「時間劫持?哦謝特,你小子是認真的嗎?」
復仇者基地,托尼瞪大了眼睛,手指戳著奧克斯的腦門:
「皮姆那老傢伙說這可行?
量子波動打破普朗克尺度之後,的確觸發了與宏觀世界完全不同的物理規律,但如果摸清了這規律就想要進行時間旅行,無益於異想天開!」
他誇張地揮舞著手臂,一臉不可思議:
「奧克斯,夥計,這不是魔法,可以用一段不知道什麼原理的咒文就可以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科學是必須有著嚴謹的理論基礎的,你也是個科學家……
好吧,你也是個巫師,謝特,為什麼這年頭科學家都流行去當巫師了?」
「你要是想去學魔法的話,我也可以給你介紹一個導師,不過我覺得你學魔法可能有些浪費了你的科學天賦。」
不動聲色地送了個高帽過去,奧克斯咳嗽一聲:
「你說得沒錯,皮姆博士那邊也搞不定這個問題,所以我才來找你了。」
「你覺得我能搞定?」
被暗捧得舒服了一些的托尼眨眨眼,哼了一聲:
「得了吧,你要親自去取那件法器,我可不想你去了就回不來了……
幾十億分之一的概率,奇蹟都比這個容易出現!」
「你搞不定嗎?」
「我搞不定!」
托尼再次堅決地搖了搖頭:
「愛因斯坦-波多爾斯基-羅森佯謬,嗯,簡稱愛波羅佯謬。
以現有的理論基礎來推演量子領域的時間穿梭,即便有皮姆劃時代的量子通道,也根本無法突破宏觀尺度的物理限制。
最好的結果麼,呵呵,你會變成一個嬰兒,或許還不止。」
他有些惡趣味地比劃了一個嬰兒的大小:
「時間會在你體內穿梭,而不是你在時間中穿梭。
也許稍微一不注意,你會變成一捧白骨或者……一個小蝌蚪?」
「……」
奧克斯張了張嘴,這傢伙的嘴巴還是一樣不饒人。
白骨麼就算了,他的壽命還不用擔心這點,但小蝌蚪的話……
還是直接給結論吧。
「咳,好了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也不可能允許時間線上出現支流之類的事情發生,這和你的擔心是一致的——
不過在不可逆的時間流上定位,也不是不可行吧?」
奧克斯彈了彈手指,一個魔法幻象出現在托尼面前,讓他愣住了。
那是一個莫比烏斯環。
「時間具有一維性,它只有單一維度,時間的特徵是線性向前不可逆轉,這是皮姆博士告訴我的。」
奧克斯拍了拍呆住的托尼的肩膀:
「但一維性也並不是完全不可逆,只要將『逆轉』的概念和『前進』融合為一,是不是有希望做到?」
「謝特,你去惡補物理學了嗎?」
「我最近有研究空間幾何學。」
「……」
托尼白了奧克斯一眼,看著莫比烏斯環喃喃自語起來:
「如果時間沿著環面行進,在宏觀維度它仍然是一維性,而在量子領域,便有了雙向行進的可能……
沒錯,這樣一來,不僅可以『以進為退』,達成過去時間線的精準定位,還可以在時間閉環中避免時間支線的出現!」
托尼猛地一拍手:
「賈維斯!立刻開始建模,將需要的參數按照之前皮姆那邊的實驗數據帶入進去!」
「好的先生,請稍等。」
賈維斯的聲音響起,同時托尼和奧克斯面前出現了一個莫比烏斯環狀的「時間隧道」模型。
在一串串數據的帶入下,賈維斯開始按照托尼的一連串命令開始建模。
「嗯……看不懂。」
奧克斯無奈地撓了撓頭,這還真不是他的專業領域。
但是提示文字他能看懂。
以賈維斯的超強算力,沒用幾秒鐘,結果就出來了。
「建模成功,先生。」
「YES!」
托尼激動地一握拳,這個之前還喊著「搞不定」的傢伙已經拔腿向實驗室走去:
「哈!時空導航GPS,只要有皮姆的數據,我一天就能搞定……我可是個天才!」
「……你最好還是慢點,皮姆博士那邊的數據還沒出來呢!」
……
托尼設計時空穿梭導航器的時候,奧克斯也沒閒著。
首先,他將生命搖籃偽裝的古一的「屍體」給醫院的停屍間送去。
其次,他還開始與古一法師一道,重新梳理自己的魔法知識。
失落的卡廖斯特羅圖書館,並不僅僅存放著《維山帝之書》。
那是一座傳說中的圖書館,收藏著許多現在已經失傳的魔法書。
古一自己也沒有去過那裡,《維山帝之書》的存在,只是她六百多年來深入研究《卡廖斯特羅之書》,以及卡瑪泰姬現存所有魔法典籍得出的結論。
雖然她掌握著時間寶石,但主動穿梭時間並不是她所願意的。
即使是為了《維山帝之書》——
說實話,在古一的時代中,沒有什麼是必須依靠《維山帝之書》才能解決的威脅。
只是死而復生之後,卸下重擔的她似乎不太在意這些了。
而且,現在的世界需要這本白魔法聖典。
那麼,既然要前往這座失落的大圖書館,它其中的其他絕版藏書,就不應該錯過。
第一次去卡瑪泰姬的時候,奧克斯就意識到,至尊法師一脈的秘書魔法,自己沒辦法學。
因為他的魔力是屬於自己的,並不是秘術法師一脈那樣,以精神力和咒文向維度存在「借用」,或者從維度空間抽取的。
但隨著奧克斯的成長,尤其是他學習了一部分弗麗嘉和阿加莎的魔法之後,他發現,自己與自然的相處,也可以理解為秘術法師那樣。
魔法和魔力,所謂的派系只是法師和巫師們自以為的。
事實上,殊途同歸——
在艾澤拉斯,法師們通過學習魔法知識掌握奧術魔法,而奧術魔法的存在形式,和至尊法師一脈的秘術魔法就很相似。
德魯伊也有奧術性質的平衡魔法,但他們的「奧術魔法」本質上和自然魔法一樣,都屬於神術。
只是因為力量來源是以稀釋的永恆之井井水打造的月亮井的緣故,才以奧術的形式表現出來。
到了奧克斯這裡的傳承,「自然」於「平衡」的概念隨著德魯伊法術的研究越來越寬廣,平衡神術的力量來源也從小小的月亮井,進化為來自群星的星界魔法。
所以說,德魯伊法術,和艾澤拉斯的奧術,以及至尊法師的秘術的根本區別在於——
德魯伊法術是與力量來源達成一致,和自然或星界「搞好關係」,自己人嘛,多拿點力量用用,好說好說,不夠還有這樣。
如果將自然和星界看做「神」,那麼德魯伊法術的本質,的確就是神術。
奧術和秘術則是,我研究透了力量的規律,用咒語或咒文就可以抽取或驅動你的力量。
只要你沒有明確反對不給,那我就隨便拿了這樣子。
拿多拿少不看關係看實力,而實力就是通過不斷的學習來研究魔法規律而增長的。
所以,知識=力量。
但是有一點,在艾澤拉斯,德魯伊們是因為大德魯伊瑪法里奧的禁令,才不去學習奧術魔法的。
那麼在這裡,作為唯一德魯伊的奧克斯,有人禁止他學習秘術魔法嗎?
沒有。
他只是不想和維山帝以及維度領主們扯上關係。
秘術法師們無法從現實世界抽取能量,不是因為現實世界沒有能量,而是因為他們無法利用現實世界的能量。
也就是自然之力,和宇宙能量。
但奧克斯可以。
所以,他漸漸明白,如果打破思想上的桎梏,他也是可以學習秘術魔法的。
但咒文需要經過改動,去掉從異維度或高級存在抽取能量這一段,改為使用本身的魔力,以獲得自然與星界之力加成。
可是改動傳承了數千年的咒文,就連古一也需要小心翼翼——
她當了這麼多年至尊法師,也就是將法師們常用的圓形魔法盾改成了自己獨有的摺扇形狀,並且還可以當做投擲武器丟出去。
改動咒文,是非常危險的事情。
不過,眼前就有一個機會。
卡廖斯特羅是一個開創性的大法師。
《卡廖斯特羅之書》上記載的許多咒語,都是他獨創的。
那麼,在失落的卡廖斯特羅圖書館中,或許有著這方面的知識。
找到它們,掌握安全修改秘術咒文的方法,奧克斯就可以以自身魔力學習至尊法師一脈,以及《維山帝之書》上的秘術魔法!
能得到自然加成的秘術魔法,可以強到什麼程度?
奧克斯覺得,這將是這次時空穿梭之行的最大收穫。
因此,他必須從現在開始,儘可能地學習秘術魔法咒文。
好在,他有著最好的老師。
古一對奧克斯的教導可以說不遺餘力。
她現在已經沒有了傲視無盡維度的絕對實力,比奧克斯還要弱一些。
比她還要弱許多的斯特蘭奇還需要更多的時間成長,現在地球魔法界,最強的人類施法者,就是奧克斯。
或許是數百年守護時間寶石的緣故,又或者是因為死過一次,還是因為兩者都有……
古一開始有了一種緊迫感。
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但願……這感覺是錯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