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相處模式

  當班納看到奧克斯使用自然魔法快速催生了一大片樹苗的時候,他險些又變身了。

  「這就是德魯伊?」

  班納指著面前一大片綠油油的樹苗,手舞足蹈:

  「凱爾特神話是真的?」

  「實驗事故,只是實驗事故,不過能力的確很相似。

  或許我該回一趟愛爾蘭,也許能夠發現什麼也說不定。」

  奧克斯輕咳一聲,勾了勾手指,班納腳下升起一片細小的藤蔓,將他的腳包裹了起來,編成了一雙藤條鞋。

  「雖然舒適度差了點,但至少比您光著腳要好多了是吧?」

  班納沉默了片刻,重重點頭:

  「果然科學是沒有邊際的,奧克斯你可真是萬幸,能夠擁有自己可以完全掌握的力量。」

  他不信也得信,因為他解釋不了。

  就像他也沒辦法解釋浩克一樣。

  「呃……我們怎麼出去?這裡距離人類城市有多遠?」

  浩克形態的話,班納知道他會以變態的速度和力量抵達人類聚居點附近才變回來。

  但現在,就算奧克斯可以變鳥飛,也沒法帶人啊……

  咦?他變成豹子的話,自己可以騎上去,速度也不會慢吧?

  「班納博士,您是不是在想什麼失禮的事?」

  奧克斯嘴角抽搐著,班納眼睛中閃爍的光彩他看一眼就明白了。

  別想了,沒門兒,告辭!

  誰也別想騎乘一個高貴的德魯伊!

  「我們坐船出去。」

  奧克斯雙手揮動,一大堆粗大的藤蔓生長出來,很快便構成了一艘簡陋的船體。

  然後,藤蔓快速硬化,班納上去拉了拉,完全拉不動,這東西的硬度堪比原木了。

  「真是方便的能力,像動畫片裡的一樣。」

  「只是在森林中比較好用,在外面可沒辦法這麼隨意。」

  奧克斯聳聳肩,變成熊形態,拉著藤船前的長藤蔓將它拖到不遠處的河水中,班納也跟了過去。

  「嗷——」

  奧克斯一嗓子差點沒把班納嚇綠了,過了一會兒,就見水面波動起來,半個腦袋露出了水面。

  「鱷魚啊!」

  班納努力地按著心口,奧克斯那一嗓子喊出了一條鱷魚?

  就見奧克斯變成的巨大棕熊跟鱷魚對視了一會兒,鱷魚緩緩游到藤船前面,張大嘴巴一口咬住了拖拽用的那條藤蔓,回頭看向他們。

  「走吧班納博士。」

  奧克斯變回人形,跳到藤船上,招呼班納:

  「有這條凱門鱷拉船,晚上我們應該就可以抵達人類城市了——您一定不會想要在雨林里過夜的。」

  「……」

  班納小心翼翼地跳到藤船上,他對於奧克斯所謂「實驗事故」造成的效果已經麻木了。

  還能指使野獸?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出發!」

  ……

  凱門鱷的游泳速度的確非常快,太陽落下之前,他們就抵達了目的地。

  這裡是奧克斯快遞實驗器材的地方,探險愛好者的天堂,位於亞馬遜雨林腹地的,亞馬遜河流域最大的城市,巴西亞馬遜河州首府,馬瑙斯。

  「啊哈,這裡居然有諾基亞和西門子的工廠,而且還有免稅區,真是不錯。」

  終於回歸人類社會,班納心情大好,尤其是有奧克斯在,他完全不用擔心隨時可能的發狂變身。

  「這裡我來過幾次,不過這裡是巴西的自由貿易區,您如果要隱藏身份,這裡可不是個好地方。」

  現在奧克斯和班納來到了奧克斯預定的酒店,美美地洗了澡換了衣服填飽肚子,又取了奧克斯的實驗儀器返回。

  經過三天的測試,他們對班納的血液終於有了點眉目。

  「班納博士,您對浩克的存在是怎麼看的?」

  利用純淨的植物精華配合自然魔法嘗試淨化班納的血液後,奧克斯發現,班納的血液細胞的確有了活性被抑制的現象。

  當自然之力消耗完畢後,血液活性雖然會迴轉,但比一開始要平靜了一些。

  但這僅限於血液在體外的情況。

  他們也嘗試了注射和口服,兩種用法產生的作用相差不多,區別是生效快慢,但共同點是藥劑蘊含的自然之力消耗完畢後,血液活性會快速恢復原狀。

  「您是否想過掌控現在這種狀態?」

  「我想要剔除他!而不是掌控!」

  班納正在欣喜地看著顯微鏡下自己被淨化過的血液樣本,聞言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他給我帶來太多不幸了!」

  「但根據目前的研究情況,我可以肯定地告訴您,浩克是一個區別於布魯斯·班納的獨立意識。」

  奧克斯聳了聳肩,現在的班納非常牴觸浩克,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誰叫浩克傷了他的女友貝蒂博士,而且他岳父羅斯將軍一直覬覦著浩克的力量而從沒放棄追捕他。

  「對於血液層面的異常,我可以想辦法幫助您壓制,最多就是您多喝點我調配的特殊藥劑,但對於精神層面的獨立人格意識,還需要您自己解決。」

  看著班納的面色隨著觀察樣本中自然之力的耗盡而變得無奈,奧克斯取出一大瓶翠綠色藥劑遞給班納:

  「班納博士,您的血液在體內的時候,有一個誘因在引導它們快速恢復活性,我認為那就是浩克潛藏的意識——

  就好像人腦的潛意識在完成呼吸心跳和新陳代謝一樣。」

  班納嘆了口氣,將眼睛從顯微鏡上移開,接過奧克斯的藥劑:

  「我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但我真的暫時沒辦法接受他和我的共存!」

  「也許這些藥劑能夠讓您在平和的狀態下仔細體會共存狀態。

  我不能在這裡待太久,我的店裡還有個實習店員,東西賣光的話,他可不知道怎麼補貨。」

  開了個小玩笑,奧克斯笑著拍了拍班納的手臂:

  「這些藥劑您每天服用一瓶蓋,應該可以持續壓制您的血液活性。

  但如果您遭遇了極端情況,比如生命威脅的話,浩克還是會自己跑出來的。」

  「哈,自我保護的潛意識嘛。」

  班納聳聳肩,感慨一聲:

  「我之前逃到北極圈的時候,絕望之下嘗試過吞槍自殺,浩克就立刻出來了,還將子彈吐了出來。

  從那時候起我就隱約有所覺悟了……只是我一直不甘心。」

  「謝謝你,奧克斯……你給了我新的希望!」

  班納認真地看著奧克斯,站起來向他鄭重鞠了一躬:

  「我想我應該再慎重考慮和浩克相處的模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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