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一放出來,趙家人就如同被鬼附身,臉色瞬間全都青了,驚恐萬分的瞪大了眼睛,心裡的恐懼如同潮水一般涌了出來,幾乎連站都站不住。【,無錯章節閱讀】
穩坐釣魚台的,趙老爺子再也沒辦法鎮定了,「你,你……」
整個人如置身於冰窖之內,心更是直接沉到了地獄深淵。
錄音還在繼續播放……趙家人如何統一口供都播了出來。「只要咬死了你沒幹過,二叔公擔保你沒事。」
趙啟睿的臉如同霜打的茄子,整個人都懵逼了。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的真真切切,清楚明白。
不由的都譁然了起來,竊竊私語。
趙成的臉色也是大變,他想不到趙啟睿這麼歹毒,簡直丟盡了軍人的臉,更加想不到趙家人這麼道德敗壞,沆瀣一氣,非但幫趙啟睿隱瞞,言語之間的誇讚溢於言表。
這,這到底是怎麼樣一家人?
此時,大家也終於明白,張凡說給趙家一個機會的意思了,趙啟睿自己站出來也就罷了,把趙啟睿一人定罪,而現在公開了這段錄音,趙家上下都有知情不報,合謀做假證的罪名,這一家子上上下下這麼多人,全都要坐牢,沒有一個例外。
好嘛,這下徹底了,一鍋端。
張凡望著趙老爺子淡淡的說:「現在,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饒是趙老爺子見慣了大風大浪,在生死邊緣也幾經來回,可此時,也是啞口無言,仿佛天塌下來一般,完了,趙家徹底完了。
但,這怪得了誰?
天作孽由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是趙家逼著張凡出手,是趙家輸了要報復,是趙家沆瀣一氣包庇兇手。
事情已經很明朗了,就算張凡只是一個普通人,趙成也得公事公辦,更何況謀殺的是國家授勳的將軍,罪加一等。
「來啊,把趙啟睿給我拿下。」
趙啟睿大叫起來:「二叔公!二叔公救我。」
老趙爺子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如何抗法的話就是跟國家作對,雖說他們趙家強手如雲,就算能殺出去,然後呢?
叛國嗎?
不僅拿下了趙啟睿,還有把趙家上上下下全都給扣了,也包括那兩個只有十七八的少女,也一併都給扣了。
她們只要在現場,那就是合謀罪。
張凡淡淡的吐出一句話:「把他們關緊戰俘監獄。」
好嘛,人家怎麼來的,你還回去。
真是任性。
在基地也沒其它監獄,就只有戰俘監獄,也只能把趙家一干人等全都關進了戰俘監獄裡。趙家人被扣上手銬,一臉死灰,那兩個小姑娘悲痛的哭泣起來,等待他們的將是牢獄之災。
至於趙啟睿,一圖謀殺害國家將軍,死罪!
趙家人被押下去後,事情總算塵埃落定。
但這絲毫沒有影響在場軍官的情緒,趙家人的死活跟他們有什麼關係。趙成讓炊事班去港口買了好酒好菜,宴請了張凡。
張凡也第一次在軍中吃飯。
酒過三巡,一直鬧騰到晚上,七八點,畢竟是在部隊裡,大家也都很克制,不像外面一鬧騰都是凌晨,很大一部分的軍官還要執勤,即便怪獸被除,也不敢有絲毫放鬆。
「喂,小凡……」電話是周碧瑤打來的,聽得出來,碧瑤姐此時的心情非常的激動,「你,你沒事吧?」她當然知道張凡沒事,但還是忍不住這麼問。
「碧瑤姐,我沒事。」張凡說道。
「嗯,你什麼時候回來。」言語之中能聽出周碧瑤迫切的想要見到張凡。
此時的周碧瑤正站在家中的陽台上,消息傳來之時,她感覺全身的血液就沸騰了,恨不得立刻趕到古亞群島見張凡,帝都很冷,陽颱風很大,可她只穿著一件貼身的保暖衣,勾勒出傲人的身材,只有受著寒氣吹著冷風才能壓下她心頭的火熱。
「快點回來好嗎?」周碧瑤的言語充滿了懇求的味道。
感受到碧瑤姐的熱切,張凡淡淡的笑著說:「現在都已經是晚上了,明天吧。」張凡提出要現在回帝都,軍部也可以用軍用飛機送他回去,只不過張凡自己還有事,他還要去一趟地府。
當晚,張凡就留宿在了基地。
正準備陰身出遊下地府,卻是傳來敲門聲,張凡起身開了門,一身戎裝的楊博士胸脯挺的高高的站在外面,破天荒的喝了一點酒,臉上看起來紅撲撲,分外的迷人。
深更半夜,孤男孤女,還喝了酒。
這是那啥的節奏嗎?
張凡這廝的心臟不受控制的跳動了起來,可屋裡還有一隻汪啊,這該死的汪,真討厭:「壯壯,出去玩會,我跟楊博士有話說。」
壯壯開口說:「幹嘛?有什麼話是本汪不能聽的嗎?」
話沒說完,壯壯就撲街了,然後張凡就領著汪一把扔到了大門外:「太不懂事了,楊博士,你請進。」
楊博士略微羞澀的走了進來,在宿舍裡面看了一圈,基地的住宿條件很一般,就一張床,一張桌子,連台電視都沒有。
「坐啊……椅子硬你坐床上吧。」
「嗯!」
楊博士搖了搖頭說:「張少將,我來,是來跟你道歉的。」說到這裡,她的臉更紅了,實在太不應該了。
張凡也不知道她道歉什麼直接就說:「沒事,沒事。」
「別站著坐啊。」
楊博士哪裡敢坐啊,眼前的牲口只差張口嘴巴發出一聲狼嚎了,一顆心緊張的嘣嘣直跳:「另外,我來找你還有一件事。」
張凡才注意到,楊博士的手裡拿著一袋文件。
「是任務嗎?」
楊博士把文件給張凡遞了過去說:「不是任務,但是秘密檔案,張少將有興趣就隨便看看,我是覺得這類東西你會比較感興趣。」
張凡還真被勾起了那麼一點好奇心,但主要心思還是在楊博士的身上。
月黑風高,呸,良辰美景,美人在側,看什麼資料啊,大煞風景。
從文件袋裡面拿出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樽四足黑方鼎,在國內已經出土的青銅器里,算是袖珍型,鼎身上有一頭體型纖盈,栩栩如生的蒼龍環繞,四爪為鼎之四足,龍首、龍尾高高翹起,作為方鼎的兩個鼎耳,可以握持。
照片拍的很清楚,黑色方鼎上的細微都拍的一清二楚,上有千小如蠅頭的銘文古篆,上面的文字張凡並不認識。
華國傳承至今歷史太過久遠,文字也太過繁多了。
鼎身沒有什麼鏽跡,蒼龍青鱗赤首,色澤還很鮮麗,透漏一股古樸拙然的氣息。
楊博士說:「根據文物學家鑑定,這口鼎不屬於歷史上任何一個朝代的。」
張凡沉吟著說:「是嗎?」
隨即張凡又從裡面抽出了另外一張照片,是一片廢墟,張凡確定自己沒有去過,他的記性很好,不會出錯,但卻有熟悉的感覺,特別是廢墟最前面插在地上的斷亘,更是眼熟的緊。「這是哪兒?」
楊博士說:「是這口鼎出土的地方,至於在哪裡我們也不知道,這些照片是盜墓賊拍的。」
她說著卻看到張凡陷入了沉思。
張凡在努力的回想自己所看到的一切,突然,記憶定格在自己初入天庭的那一幕……南天門,他抬頭望去,上面有一個殘補的一個缺角。
倏地,張凡的眼睛就瞪了起來,吃驚的萬分的吐出一句話:「不會吧!」
楊博士不解的問:「什麼不會吧?」
張凡說:「這是一個盜墓賊拍的,在哪裡拍的?」
楊博士搖頭。
張凡問:「那你們這些照片哪裡來的?」
楊博士說:「是我們臥底警察在盜墓賊手裡傳出來的資料,我就是看著有意思,覺得張少將可能對這類古物感興趣就拿來了。」
確實,一般陰陽師都對古物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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