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藤條纏上了他的鐮刀,池湫湫很不滿的看向男人,「她是我的獵物,你怎麼敢欺負我的獵物?」
獵物不就是用來吃的,怎麼能叫欺負?
宋黎失笑一聲,卻發現男人渾身的戰意很深,他見到池湫湫就跟見到了上好的食物一樣。
「沒想到這裡還能遇到將級死魂靈,天生的好業績。」
他能這麼狂妄,估計是……
宋黎猜測他的品階,最後發現他很有可能和她師兄一樣,都是玄階的回收者。
這種品階得回收者,可以跟將級死魂靈五五開。
而且還是罕見的雷電屬性,只怕池湫湫要遭殃。
「池湫湫,你跑!」
「跑什麼跑,又不是打不過!」她冷笑一聲,揮起藤蔓就朝男人打去,但作為作戰能力特別強勢,而且實力又非常強硬的回收者而言,他的作戰經驗肯定不是面前這個小丫頭能比的,很快池湫湫就站著下風,她不能眼睜睜看著池湫湫去死,不然她那個爸,估計會把所有人都殺了!
但她無能為力,只能朝下面跑去。
男人見她跑路吧,絲毫不在意,在他看來,一個孱弱的遺漏者,什麼時候都可以殺,但是面前的將級死魂靈,是可遇不可求。
他手上力道逐漸加重,對付將級死魂靈更是得心應手。
一聲蠢貨從口中溢出,「你自己找死,就別怪我!」
一口血順著宋黎唇角滑落,她胡亂拿起符紙,捏了捏毫無反應。
沈肆不是在她身上裝著追蹤器的嗎?這貨不知道她快死了嗎?
那股無力感席捲上全身,直到她額心微微發燙,靈器破浪出現在她掌心。
上面男人已經捏住池湫湫的脖子,下一秒就能擰斷,破浪以千鈞之勢,朝著男人砸去,靈器上的氣息讓男人一窒,他盯著宋黎,陷入沉思。
宋黎在雷雨中笑的有幾分得意還夾雜著諸多嘲弄。
「你要完蛋了。」
她用唇語說,下一秒男人臉色一變,無數雷點傾瀉而下,不是朝著池湫湫的,而是朝著他自己的。
緊接著他被人捏住脖子,惡狠狠摔在地上,滿身戾氣的沈肆走到男人身邊,拿起旁邊他的武器,便毫不猶豫刺入他的心口,只短短一瞬間,527號消失在黃泉之境的石碑上。
就那麼一會會。
池湫湫奮力從地上爬起來,她想要逃跑,同樣是雷屬性,那個男人被壓的死死的,沒有還手的餘地,她得趕緊跑,這個男人是個瘋子宋黎你怎麼招惹了這麼恐怖的瘋子啊?
不等她跑走,她就被人拎了起來,往樓下一拋,池湫湫連忙往宋黎身後躲,「你你你,救救我,你知道的,不是我你早死了!」
池湫湫還不忘說出對她有利的事情,比如她救了宋黎一條命,確實是救了一條命的,所以宋黎認,她伸手揉了揉池湫湫的腦袋,身上還帶著傷,卻還是勉強扯出一抹笑意。
「我沒事,確實是她救了我。」
簡單一句話說明了一切,但是很快宋黎便暈厥過去,而姍姍來遲的池郁選擇將池湫湫帶走,他不介意和沈肆對峙。
但是沈肆直接抱起宋黎,抬起黑眸冷冷掃了一眼池湫湫,說了聲,「謝謝。」
沈肆竟然會說謝謝。
池湫湫一個腿軟,「我剛剛是聽到什麼威脅的話了嗎?」
池郁也是一愣,他伸手拎起池湫湫,晃了兩下,「葉子被電禿了,你的膽子倒是挺大,也不怕送死?」
「我我以為晉城不會有那麼厲害的回收者了。」她撇撇小嘴,明明我也很厲害的。」
「可你的葉子還是禿的。」
聞言,池湫湫不滿的嘟囔著,「那是被那個傢伙誤傷的,你是沒看到他直接將那個人殺掉了,那個人比我還厲害。」
「他和哥哥,誰比較厲害?」
池郁是不會承認別人比他還要厲害的,他一向沉穩,而且厲不厲害並不重要,他反而敲了敲池湫湫的腦殼,「以後再冒險,就把你丟進垃圾桶!」
「呵,你才捨不得!」池湫湫頂嘴道,被池郁團著團著團成一朵小花捏在手裡。
宋黎一直覺得,自己這戰五渣的體質和實力,是最容易狗帶的,事實證明命運之神不會眷顧她,唯一眷顧的就是她的身體癒合得還算快,這應該就是遺漏者的比較特殊得能力了。
沈肆忙著在別墅里布滿禁制,他在加固加固再加固,宋黎都要懷疑,到底是他瘋了還是自己瘋了。
她乖乖在床上養傷,直到一個不速之客出現在門口,一身白衣的白菲菲確實很清麗出塵,只是她身後還跟著一臉滄桑就跟老了幾十歲的沈黎,沈黎是自己求上白菲菲的,他有點後悔,小繼續回到沈家,然後再暗地裡照顧白菲菲和那個孩子。
無非就是和家裡示弱,但他想了很久,都不知道找誰示弱,於是想到了自己的兒子,想到了沈肆,天底下哪裡會有這麼便宜的事情,所以當白菲菲帶著沈黎上門時,宋黎親自迎接。
兩家的婚事白菲菲也知道,想到沈父剛剛承諾的,她只要幫他回到沈家,以後沈家的這個少夫人的位置,就是她白菲菲的了,婚事可以重新再提,一切都可以換人,哪怕是結婚還可以離婚呢。
淡很顯然白菲菲找錯人了。
沈黎一見到宋黎,臉色一僵,質問的聲音脫口而出,「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
宋黎挑眉,眼瞅著沈黎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忙招呼著麗姨,「上幾杯茶來。」
她坐上主位,一副女主人的模樣更是叫白菲菲嫉妒的眼睛發酸,曾幾何時自己離這個位置近得不得了,幾乎是唾手可得的機會,就這麼白白沒了。
「你想回到沈家?」
宋黎見他說了一會兒,秀眉緊蹙,「你要是想回到沈家不應該去找沈肆,而是應該去找老爺子,你能不能回沈家那都是老爺子的意思,難不成沈肆開口你就能回去?」
沈黎挑眉,「你就是故意的!」
「我故不故意不知道,但我人微言輕,老爺子也不可能聽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