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和宋黎的品味不謀而合,在某些情況下,宋黎和沈皎皎的品味還挺相似的。
除了那種超級大的床,不明白為什麼要放這麼大的床的宋黎,洗漱好之後就去找沈肆,沈肆正在書房,她只穿著一件浴袍,頭髮還在濕漉漉滴著水,沈肆見此,語氣都帶著幾分寒意,「去床上睡。」
宋黎愣住,去沈肆的床上?她驚訝之餘但想想也是,求人辦事肯定是要一點誠意的,只是沒想到誠意竟然是她自己。
她深呼吸一口氣,往沈肆臥室走進。
沈肆的臥室很大,依舊是黑白灰的配色,簡單,奇怪的是他竟然還掛了個燈,燈上面是小橘子的模樣,還挺可愛,空氣中有柑橘的氣息冒了出來,她突然覺得頭有點暈,有種下一秒就能昏睡過去的衝動。
沈肆回來時,就看到宋黎已經四腳朝天,在他的床上睡的不省人事,他陷入遲疑,隨後替她蓋了蓋被子,宋黎一夜無夢,這是她第一次睡的安心,那股柑橘味甜了她一晚上。
直到第二日甦醒,看到得就是兩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在替她進行檢查,其中一個查看她的口腔,接著便皺著眉頭開口,「她身體很差,而且還吐血了,已經很嚴重了。」
病……病了?
宋黎想到昨晚那種危險的情況,她能吐血已經是最輕的了,說不準來晚一點還會更嚴重。
「宋小姐大病初癒,確實需要養好身體。」
最終醫生和沈肆開口,「否則就會出現這種情況。」
「嚴重一點會休克。」
就是會死的意思?
宋黎秀眉緊蹙,她摸了摸微微發疼的心口,卻是悶疼,很不舒服。
等醫生走後,小米粥被送到她的嘴邊,沈肆面色如常,就是眼角帶著幾分疲憊,她不信對方守著她守了一晚上,所以她抬手碰了碰沈肆的眼角,得逞道,「你擔心我擔心的睡不著?」
沈肆沒有猶豫,他「嗯」了一聲,「昨天聽別人說你吐血了。」
那個別人肯定就是宋思南。
不知道宋思南會不會把她的消息告訴黃泉之境,估計裡面的人都會被嚇到,她的起死回生簡直就是個奇蹟。
師父和師兄也會來看她。
可宋黎倒覺得,這一切來的越晚越好,她不想看到師父嘆息無奈的眼神。
也不想得到就失去這一切。
不如讓他們覺得,自己死了就死了。
她是宋黎啊。
宋黎長嘆一聲,「換做別人,都是一樣的道理,沈總除非把我栓在身邊,目不轉睛盯著,否則我還是會出事。」
「那你就把符紙貼好。」沈肆沉聲。
就見他不知何時已經從身後掏出一大堆符紙,那些符紙看著宋黎就是一陣陣激動。
全是能隱藏氣息的符紙,有了符紙至少不會被死魂靈盯上了。
「你昨天是怎麼回事?」沈肆挑眉,就見宋黎小臉一白,甚至還有些心虛的低下頭,等等她為什麼要心虛?
宋黎咬咬唇,她不應該心虛才對,不就是見未婚夫而已,難道連見未婚夫都不行了嗎?
她好笑一聲,「去商量婚期,有什麼問題嗎?」
沈肆面色驀然一沉,「婚期?你去見了池郁?你不要命了?」
「他不敢對我怎麼樣,相反……」她湊到沈肆面前,一字一頓說,「我已經和他鬧掰了,否則我不會一個人被丟在那裡,我很可憐的。」
她的表情卻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可憐。
沈肆掃了她一眼,「你婚約解除了?」
「不是。」她急忙開口,「家裡快要破產了,我準備求池郁幫個忙的,結果他不幫我,我就單方面和他解除婚約的,爸媽那裡還不知道。」
「他也沒有答應。」
這本來是她自己的事情,但是習慣了宋黎的人設之後,她發現自己骨子裡竟然還是個乖乖女,真是叫人匪夷所思到極點。
沈肆起身,他將小米粥塞到宋黎手裡,就要離開,宋黎僵住,她急忙叫住沈肆,「你犯得著因為這點事情生氣嗎?」她都不知道沈肆小腦瓜子裡究竟在想些什麼,這有什麼好生氣的?
而且婚約的話,她也算是解除了啊,只是父母那邊還沒有知會。
「你想要錢,就先求我。」沈肆撂下這句話。
宋黎扯了扯嘴角,她怎麼覺得沈肆比池郁還要過分?這兩人耍她玩呢?
「求個錘子!」她惡狠狠咬牙,結果打開手機發現幾十個未接手機都是她爸媽的,她連忙打電話,就聽到那邊傳來宋母的哭訴,「囡囡,你千萬別回家,家裡出了點事兒,你就在外面好好的。」說著轉了五百萬給她。
神特麼,家裡都破產了還要轉錢給她,這是什麼神仙父母?
宋黎不知道是該感動還是該哭,但她現在知道自己不能這麼無動於衷了,就算去求沈肆,也不能讓家裡破產不是嗎?家裡破產對她一點好處都沒有。
她起身,朝沈肆書房走去,卻又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白菲菲怎麼又回來了?
她在樓底下瞥見跟女主人一樣穿著睡服一臉平靜的看向自己的宋黎,這一瞬間所有的新仇舊恨全部都冒了出來。
「你真的很礙事。」說這句話的是宋黎,並不是白菲菲。
就見她咄咄逼人道,「要是我是你被拒絕了,知會夾著尾巴離開,而不是繼續來這裡硬碰硬,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嗎?」
白菲菲唄說的面色漲紅,「我和阿肆之前也是有婚約的。」
婚約?她頓時低嗤一聲,「據我所知沈總有老婆有孩子,你們之間的婚約算什麼呢?」
「算不得任何數的婚約,沒有任何意義。」
白菲菲不知為何,總覺得這個女人跟雲黎作比,除了一張臉,沒有什麼可挑出來的了。
換句話說雲黎都懶的管這種事情,只有這個宋黎,才會氣勢凌厲,一股子千金大小姐的銳氣。
她強忍著心中的怒意,平靜道,「我和阿肆認識很多年了,就算阿肆不喜歡我,我也在她身邊很多年了。」
似乎只有這個地方,是她唯一能拿出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