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發現那些香水味不是同一個女人身上時，她這才明白，沈黎同時出軌了好幾個人。
好幾個女人。
「父親不是在忙嗎？」沈肆沉默片刻，出聲道，「他最近在b國出差。」
話落，那邊徹底無聲。
沈夫人瞪大雙眸，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在b國，出差？那他不是說自己在外面應酬，她以為跟某個小妖精浪去了，結果他浪也就算了，還浪了個洋妞？
一瞬間，沈夫人臉色青白，旁邊陳娟給她倒了一杯茶，她一氣之下直接拿著茶杯往地上用力摔去。
瓷杯破碎的聲音響起，沈肆眉頭直蹙，「需要我派人把他帶回去嗎？」
「不用。」沈夫人冷哼一聲，「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夠了。」
丈夫不忠，兒子養不熟，女兒又是個廢物。
沈夫人想死的心都有。
以往還能看在沈黎對自己還算疼愛的份上她能忍一忍，現在是一點都忍不下去。
不過暫且這些都不算什麼，她人微言輕，就算坐上沈夫人的位置，在家裡依舊是沒有什麼話語權，她只能打電話給自家娘家弟弟訴苦。
她娘家那群人不會坐視不管的，畢竟他們也是恨不得攀著沈家的高枝，攀附一輩子的那種。
陳娟看到沈夫人又聯繫娘家人，心底一陣不滿，「那伙人只會吸您的血，都不是什麼好人，夫人早該和他們斷了聯繫才行。」
沈夫人冷笑一聲，「這幾年靠著沈家，家裡的生意剛剛有了起色，我要是轉而將她們丟到一邊去，日後我還能依仗誰，依仗一個不回家的老公嗎！」
而且沈黎也不見得以後會把他當成唯一的妻子，外面得狐狸精那麼多，亂花漸欲迷人眼，怕是早就迷的走不動道了。
陳娟心疼道，「夫人也是可憐。」
「我不可憐。」沈夫人冷笑一聲，「那些坐不上沈夫人位置的人才可憐。」
「去把我娘家剛送來的東西給喬如意送過去。」
喬如意身為二房夫人，已經是什麼好處都有了，輩分小的，整個沈家卻歸她管不說，喬家又是家大業大，可以說是沈夫人在家裡，一點地位都沒有。
每每想到一個喬如意橫在自己面前，她就一口血噎在喉嚨里，很是難受。
什麼時候喬如意不在了，她才能有好日子過，才能有出頭的那一日。
「夫人討好她做什麼？她還缺什麼好東西嗎？平日裡大少爺二少爺都是巴巴跑她那裡，什麼名貴首飾補品，一堆接著一堆送進去，也不見得來孝敬一下您這個夫人。」
「真是過分至極。」
陳娟忍不住訴苦道。
沈夫人心底何嘗不是嫉妒，沈肆偏心喬如意那也就算了，偏偏還故意晾著她，對她這個繼母可以說是視若無睹，有些風聲傳出去了，她和那些貴夫人說話，都少了幾分底氣。
但這又能怎樣？誰叫她算計沈肆，她厭惡自己這個繼子，想討好他，又做不到，加上他小時候自己還明里暗裡害過他，母子之間已經有了隔閡，還不是一般地隔閡。
她嘆息一聲，「如今只能將錯就錯了。」
「難不成夫人是要……」
沈夫人眼底帶著幾分狠意，「既然以前沒能動的了他，這回，我就不信也不行。」
「聯繫那個金思雅，叫她準備著，她不是想做沈夫人嗎？我成全她。」
陳娟默默垂眸，「知道了，夫人。」
她知道那個叫金思雅的，早年喜歡沈肆，後來被夫人威逼利誘了之後，就乖乖聽她的話了，以至於金思雅這幾年一直在偷偷傳遞消息給夫人。
夫人每次得知沈肆的病情加重之後都頗為滿意，偶爾還會給金思雅一些東西，用在沈肆身上，沈肆這幾年已經逐漸失控，她甚至想過馬上就能唾手可得的權利。
結果雲黎一出現，什麼都被打破了。
金思雅在醫院內很快甦醒，jio守在她身邊，一臉疲憊。
「師兄。」她低低喚著，「肆呢？」
「呵。」jio冷笑一聲，「我照顧了你一晚上也不見你說聲謝謝，你滿腦子就只有沈肆嗎？沈肆根本就不領你的情！」
「我記得我聽到肆的聲音了，他不可能會放棄我。」金思雅掙扎著起身，這才發現渾身麻住，她滿臉寫著痛苦，「我要去找肆。」
「沈肆不會見你的。」jio沉聲，「你還記得你招惹的那個女人嗎？沈肆可稀罕她了，他還抱著他們地女兒，女兒都五六歲了！」
「你說謊！」金思雅咬唇，「怎麼可能五六歲，肯定是收養的，跟肆沒有任何關係，我要去問肆。」
jio覺得自己怕是管不了她了。
他嘆息一聲，「隨便你，你自己找死不要怪我沒有拉你一把。」
要不是看在昔日的校友情分上，jio也懶的管他，說不準她作著作著把自己作走了，還得連累他這個師兄。
……
「你是說，你爸爸他去見了那個金髮姐姐？」臥室內，雲黎一臉緊繃，沈皎皎在旁邊告狀，大抵是說沈肆很過分之類的，還去招惹別的女人，這話聽一次也就夠了，聽兩次更叫人怒火中燒，她忍不住罵罵咧咧。
簡直是不把她放在眼裡。
看的出沈肆很招人喜歡，他身邊的女人一抓一大把。
不缺她一個。
收集突然響起，雲黎思緒被扯回，她看向上面謝知嫣的名字，這才想起謝知嫣已經安然無恙回到謝家了，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之類的。
「餵。」不同於謝知嫣地女聲，電話那邊是很溫潤的男聲。
「我是謝知行，謝知嫣的哥哥，你是雲黎嗎？」對方語氣沒來由的有幾分重。
「我是。」雲黎應聲。
「既然是的話，明天我派司機去接你，我妹妹想要見你一面。」
雲黎扯了扯唇角，就這麼通知？不給人反駁的餘地，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我看看時間，不行的話，請改日約。」雲黎也不是會給面子的人，她直接說道。
電話那邊的人明顯一愣。
她剛剛是不是在讓自己等通知？
謝知行眼皮子狠狠跳了一下，說，「我親自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