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我小肚雞腸，魚和熊掌都要。」雲黎沉聲。
「那你什麼都沒有。」
雲星靈繼續道。
雲黎想了一整晚都沒有睡著，最終頂著張黑眼圈的臉，然而她還是沒有想清楚。
到底是為什麼？
要紋雲星靈的話，他就是個渣女，巴著那邊不放又要那邊，最終那邊都放不了手，俗稱丟了西瓜也丟了芝麻。
她都說好要去給成晏賣命，結果呢，沈肆喝別的女人在一起，她就受不住了。
回想到沈肆冰冷的眼神，雲黎咬了咬下唇。
「成晏，我要請假。」
她回到黃泉之境，直截了當道。
成晏在一堆事務中睜開眼睛，見到一臉堅定的雲黎時，嘴角的冷意很深，「你看看我，你還有臉子請假嗎？」
「那是你應該做的。」雲黎抿唇，學著成晏的腔調道，「你是總局我又不是總局，要是我的工作量和你一樣，那這總局，不如換我來做了！」
成晏頓時噎住，「你就非得這個時候請假？」
「我有要事。」雲黎沉聲，「我要去調查一件事情，需要時間。」
「調查？」成晏眯了眯眼，他狐疑的眼神落在雲黎身上，「你需要調查什麼？」他眼底滿是不解，「難不成是黑澤的事情，你師父讓你去調查了。」
雲黎見有正當理由，直接點頭道，「沒錯，就是黑澤的事情。」
「那你去吧。」成晏准假。
「不過你要是欺騙我，我就把你丟進閻王那裡，去受十八地獄酷刑。」他冷森森道。
雲黎背後一陣發寒，她咬咬唇，算成晏心狠，這種要挾人呸要挾魂的事情肯定沒有少做。
果真是狗日的資本家。
她罵罵咧咧開口。
在回到現實世界時，雲黎驚詫的發現劇組的嚴寬導演給自己打了好幾個電話。
最後沒有辦法，只能發消息通知。
「小黎，來吃頓散夥飯。」
散夥飯……這麼倒霉的嗎？這嚴寬導演也是個倒霉催的，沒想到演員那麼多倒台的，火喏昏迷不醒不說，就連宇澤都沒了，演員都找不著，怪不得會涼涼。
估計開拍的時候沒有給上面燒紙，所以才會一路崎嶇。
不過他這會兒竟然還要吃散夥飯。
雲黎微微疑惑，這可不是個吉利的兆頭，她出門前給自己算了一卦，卦象平穩，就是可能中間會倒霉一小點，但總體來說，沒什麼大事，她這才放心出門。
等到的時候，雲黎才發現這是一家夜總會。
堂堂大導演，把散夥飯吃到了夜總會。
這不是純純搞笑嗎？
她作勢就要走，這時嚴寬已經眼尖的掃到雲黎，叫住人道，「幾位老闆，這是我們劇組的女五，雲黎。」
他對著幾個大老闆開口，周圍幾個女演員少部分一臉同情的看向雲黎，但更多的是幸災樂禍，有雲黎擋槍，他們就安全了。
倒是雲黎掃了一眼幾個油光滿面的老闆，低笑道，「嚴導這是在拉投資呢？不是說吃散夥飯嗎？嚴導是打算和幾個老闆吃散夥飯？」
話音剛落，嚴寬臉色一陣青白，幾個大老闆皆是一臉不爽的看向嚴寬。
「嚴導，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說笑的。」嚴寬急忙道，「小黎你過來，陪著陳老闆。」
「不去。」雲黎板著臉道。
這會兒嚴寬也有點惱怒，「你到底還要不要工資了？」
雲黎好笑一聲，「我要那點工資幹嘛？給我們家別墅添磚加瓦？」
她一說，嚴寬臉色跟著一變。
他沒調查清楚雲黎的家世，只知道謝知嫣家裡不好惹，難不成這個人家裡也是不好惹的，不是說空白背景就是普通人嗎？他料定雲黎就是在撒謊，開始咄咄逼人道，「你不要不識抬舉。」
這時他身邊的陳老闆出聲道，「雲小姐，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到過，你之前在c國過嗎？」
「我之前的確在c國，拍戲只是幫朋友。」
雲黎淡聲道，「陳老闆認識我，估計是在宴會上見到過我。」
「雲小姐家裡是做什麼的？」」陳老闆繼續搭話道，好好的一個鴻門宴，愣是變成了話術交際會。
「做電子的。」雲黎道，「電子科技金融都有涉及，具體得問我先生，他比較懂這些。」
先生？嚴寬傻眼，她哪裡來的先生？這不是胡說八道是什麼？
「雲黎，你跟我來一躺。」他冷眼掃了一下雲黎。
雲黎拒不配合。
「不去。」
依舊是很不屑的話語，嚴寬徹底跳腳，他就沒見過這麼不識好歹的女藝人，他抬手就要扯著雲黎的頭髮離開，動作輕車熟路，就跟做過很多次一樣。
雲黎讓他扯住頭髮，不遠處一個攝像頭靜靜拍攝著，接著嚴寬一巴掌扇在雲黎臉上。
「賤人，沒看到幾個老闆都等急了，你非要在這給我裝什麼純潔？」
說著他便將忍丟給陳老闆，陳老闆卻一臉驚慌，避開雲黎，反而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嚴導，這人我們可不敢碰，我剛剛想起來了，她是……」
陳老闆沒說完，雲黎捂著臉起身，拿起一個酒瓶子對著嚴寬砸去，口中念念有詞，「神經病，你這樣的事做多了對吧？這些女演員是不是沒少被你糟蹋？你今天就麻利點兒給我滾進監獄！」
聲音吸引來不少人。
雲黎臉上巴掌印通紅，身子嬌小，看著有幾分楚楚可憐，可這不影響她卯著勁去罵。
去踩底下的男人。
在頂樓包廂內，一道身影坐在桌前，手裡拿著香檳看著這一幕，他給對面黑髮矜貴得男人倒酒，餘光則是注意著那邊的動靜。
「有個小美人兒被打了呢。」
「看起來好可憐。」他流露出幾分同情，金髮看起來分外耀眼奪目。
「jio，你喜歡就去，不要跟我說。」沈肆抿著薄唇，他語氣低沉，明顯是有幾分不爽。
「那個女人把那個男人快打死了。」jio低笑一聲，「好潑辣得女人。」
沈肆：「？」
他眯了眯黑眸，前一秒還在被打後一秒就把男人打的半死不活。
他視線落在那個嬌小熟悉的身影上，呼吸突然凝滯了幾分。
她被打了？
那巴掌印醒目刺眼的緊。
「啪」的一聲，沈肆將杯子拍在桌面上，直接起身，大步朝外走去。
「還說不喜歡呢。」jio失笑，也跟著過去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