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後面，她微微入迷。
其實沈家祖輩應該也算回收者得一類，只是那會兒回收局還沒有成立，所以他們就是編外人員，不歸回收局統一管轄，沈肆就是有成為回收者天賦得，畢竟他老媽，可是極為強大的魂靈，不是她自己甘願離開，恐怕又得造一個跟黑澤同樣級別得傢伙了。
倒是關於沈肆的身世，沈家人絕口不提，所以沈家人是料准了，沈肆活不久對嗎？
與其自己在這裡啃書，不如去問問沈清風，他究竟把沈肆當什麼了。
祈城離這裡不算遠，雲黎去的時候驚奇的發現沈家老宅掛上了紅燈籠，周圍貼滿了喜字，不知道得還以為誰要結婚。
哦不對，確實有人要結婚，只是沒想到會在老宅。
喬夫人熱絡的將雲黎請進去，噓寒問暖道，「你不要怪則衍先結婚，要怪就怪沈肆那小木頭，一點兒都不開竅，本來家裡都要先準備你和沈肆的婚事了，結果他一直拖著，是這個做叔母到都沒辦法。」
不愧是頂級家族出生的女兒，就連這話說的都頗為順心如意。
「老爺子呢？」她忽然開口問。
身後猝不及防傳來沈夫人的聲音，「老爺子不在家中，你找老爺子做什麼？」
她眼底滿是警惕，自己被二房壓制多年，沒想到在孩子婚事上都能被壓上一頭。
加上沈黎根本就不護著她，沈夫人內心痛苦，面上卻波瀾不驚。
「老爺子不在的話，那我改天再來。」她直接越過沈夫人，和喬夫人道別。
喬夫人笑盈盈的，轉而開始說道，「大嫂，我們家要熱鬧起來了。」
沈夫人臉一板，熱鬧又能怎麼樣？她沒有兒子傍身，就連丈夫都不護著她，她又能怎樣，只能占著沈肆親娘的身份，在幾個闊太太面前長長臉，但是沈肆選了個普通丫頭，讓她在幾個太太面前根本抬不起頭。
但這樣她的清雲，就能有出頭之日了。
沒見到老爺子，雲黎低低嘆息一聲。
陳晨這幾天一直作為她的司機，他發現雲黎最近很不對勁，似乎和以前她不喜歡跑來跑去的性子重迭不起來，而且總是憂心忡忡，就好像有什麼大事即將發生，他先寬慰一下雲黎，但他要是把話都說了，沈總還說什麼？理所應當，應該嚷沈總和夫人甜甜蜜蜜，而他一個電燈泡只需要負責開車就行。
車子穩穩開到沈氏集團，幾乎整個頂層的讓都知道，雲黎和沈總有不可告人地秘密。
她時常不來上班還能拿工資，不僅如此，還住在富人區，據說偶爾寄到公司的快遞，就是地址寫的富人區，後來雲黎改成送到公司了。
這就導致雲黎和沈肆的事情被進一步證實。
簡直羨煞旁人。
這些雲黎都渾然不覺。
她其實並不在意這些，她更在意的是，沈肆的死活。
沈肆正在裡面開會，他坐在主位，臉上情緒平靜，如一灘深潭水一樣。
直到陳晨提醒道，「沈總這幾天沒有睡好。」
當然不會睡好，那些縈繞在沈肆身上的戾氣每晚嚎叫著，跟鬼哭狼嚎似的，雲黎也聽的見，真的是煩透了。
他們都想繼續回到沈肆地身邊，但是鎖魂丹將他們牢牢縮在外面，加上沈肆身上本來就有一道屏障，沒有魂能出去了之後還能回去。
不過那些戾氣很堅持，甚至不肯離開，一直哀嚎，一直擾的人睡不著覺，每每深夜，雲黎都想將身邊人掐死。
在最後一個方案匯報完成，沈肆難得沒有當眾說人，反而將幾個主管一個個叫進去說了一通，但那只是說了一通，卻不能證明什麼。
幾個主管丟盔棄甲，一臉狼狽的出來，見到雲黎跟見到救星一樣，「雲秘書，秘書你快進去勸勸沈總，他要我今天出十個方案，給他過目，他是要殺人！」
雲黎扯了扯嘴角，看來那些戾氣並不影響沈肆正常的生活，他做的事還是那麼容易引起民憤。
「進來。」沈肆沉聲道。
雲黎乖乖進去，還不忘記狡黠一笑，她上去便繞到沈肆身後，替他揉捏了一下肩膀。
「你今天去老宅了？」沈肆眯了眯眼，明顯有幾分享受。
「去看看爺爺。」
「爺爺畢竟年紀大了，身為小輩總要去看看的，儘儘孝心。」
「說人話。」沈肆淡聲道。
雲黎撇了撇小嘴，她就不喜歡沈肆這種什麼逗知道的樣子，簡直欠揍的不行，還說人話，有什麼人話可以說的？
「我想找爺爺了解一下你身上的戾氣。」
「是不是自小就帶的。」
沈肆擰眉，「你問這個做什麼？」
那就說明沈肆能看得見，沈肆看得見，沈清風怎麼可能不知道？
「是後天的。」沈肆解釋了一句，但他沒有解釋過多，一句「後天」足以說明沈肆是健康出生的孩子，才不是那群人說的怪物，怪胎，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能夠活下去的正常人。
「那是有人……」
「不要問這麼多。」沈肆打斷，「你最近很不對勁。」
雲黎噎住，沒想到被沈肆發現，她最近確實很不對勁，刻意遮遮掩掩反而顯的自己的手段很蹩腳，叫人看不過去。
「你知道你陽壽已盡嗎？」雲黎只能用這樣的話來形容。
沈肆卻波瀾不驚，「有什麼不一樣？」
「我的意思是，你一點兒都不怕死嗎？」
這話問的沈肆直接沉默，他忽的發問，「怕死會有用嗎？」
答案自然說沒有用。
她突然想到以前救過沈肆，微微疑惑，「你之前很小的時候，那個時候是多大？」
「我救你的那個時候，我記得你十一二歲，但那會兒你年紀已經很大了吧。」
後來就不知怎的，就越長越大，但起初肯定是幼崽時期更多一些。
「不是，那會的確是十一二歲。」
沈肆長著一雙不會騙人的眼睛，他的話也有可信度。
何況沈肆不會騙她，所以沈肆真的就只活了幾十年？不太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可她在雲黎眼裡，的確是個謎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