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說成了絕世渣女。
「你又不能嫁給沈肆又和沈肆各種天雷勾地火，所以你為什麼不能嫁給沈肆？」白從枝反問，她就不明白自己這個閨蜜腦袋瓜子裡在想什麼。
沈肆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
「小枝，你知道的我的工作性質。」雲黎嘆息一聲，認命的仰著脖。
「你的工作性質不就是秘書嗎？在哪當秘書不是做秘書？難不成你那兒秘書和上司談戀愛結婚還違法不成？」
一句驚醒夢中人。
對啊。
雲黎眼睛亮晶晶的，她可以一邊給成晏打工一邊和沈肆卿卿我我，兩不誤。
「你說的對。」
她主動結束話題。
忽的想到沈肆即將燃盡的壽命，她將沈皎皎丟給雲星靈，自個兒去鏡子前禱告。
「你可別把我榨乾了。」她一邊念咒，一邊絮絮叨叨。
鏡子都有些煩了，示意雲黎儘快開始。
雲黎將手放在回陽鏡上，另一隻手則是拿出一顆黃泉果，咔咔咬著，直到沈肆回來，看到的就是正在打飽嗝的雲黎和一面古樸的鏡子。
「這是什麼東西？」沈肆挑眉，他上去便抱住雲黎。
驚覺她身上的體溫很冷。
「你這是怎麼了？」
「你要我回答哪個？」雲黎面色微微發白，窩在沈肆寬厚的懷抱里，她解釋說，「這個東西，是個好東西，你不要管，我體溫冷，是因為我不是活人。」
她是死人。
靈力耗光之後，跟屍體沒有什麼區別。
「胡說八道什麼。」沈肆板著臉。
雲黎將頭蹭了蹭他的脖頸，低聲訴說道，「今天你妹妹來了，問我，你打算什麼時候訂婚？」
「可我看她著急的樣子，巴不得我們現在就結婚，怎麼？你們沈家打算逼婚不成？」
沈肆抬眉，「沒這回事。」
「可她都逼到我臉上來了，可見……你們沈家是真的著急，你呢，你著急嗎？」雲黎抬手，在他心口畫著圈圈，薄唇微微上揚，眼角勾勒出一絲魅惑地弧度。
沈肆呼吸猛的一頓。
真勾人。
她本就長的跟妖精一樣，不經意間的撩撥，叫人心神一怔。
沈肆俯身，咬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唇，語氣有幾分硬冷，「我不著急。」
哦，不著急啊……
沈肆都不著急，太監急什麼？
呸呸呸，她才不是太監呢，那群著急的都是太監。
「抱我休息。」她仰著脖子，開始有幾分睏倦。
為了避免被沈肆發現，她已經很努力演戲了。
沈肆將她送到床上，替她蓋好被子，這才留出心神去看這面鏡子，很奇怪的鏡子，卻透著一股淡淡的馨香，是雲黎身上的味道。
他靠近鏡子，是面銅鏡，銅鏡裡面的自己，周圍縈繞著很濃郁地黑氣，黑氣瘋狂膨脹，他開始劇烈咳嗽，一低頭，血順著掌心流下。
他咳血了？
市最大醫院，沈肆見診了自己的私人醫生，私人醫生很久沒有見到沈肆了，還有些懷念。
他每次來都是做檢查，這次也無一例外，醫生替他做了個全身檢查，得出的結論也和之前差不多。
「您的身體很健康。」
本以為沈肆會和之前一樣，直接走開，這回沈肆卻道，「你說錯了。」
醫生僵住，「您的身體各項指標確實很正常。」
「那我為什麼會咳血？」
身體健康為什麼還會這樣？
沈肆不懂，對方也不懂。
他直接起身，面對這個說不出話來的醫生，他幾乎沒有任何耐心，直到對方幽幽開口，「您要不要，找個道士，看一下？」
「門口就有一個道士，據說很靈。」
沈肆珉起薄唇，底下確實有個道士，道士穿著道袍，正在打瞌睡，直到一道身影走過，他瞬間精神，對著沈肆喊道，「小友留步。」
以往沈肆都覺得鬼神之說，無稽之談，自從見到雲黎，他就信了，但他不信命。
「什麼事？」沈肆擰眉，眉眼間的不耐寫的清清楚楚。
仿佛只要對方浪費他一分鐘，他都會很難忍受。
「你最近會有血光之災，會危及性命。」對方幽幽開口，「但似乎有人在推動著你的命格走，你和那人，只能留一個。」
「也有可能兩個都能留下，不過這個概率不高。」
他說的很是認真。
沈肆卻問，「何以解得？」
「自身化戾氣。」道士說完，對著沈肆伸手，沈肆不解，他身後的陳晨快步給了點錢過去，道士將幾張符咒遞給沈肆，「那你就得問你自己了。」
「你身上帶著別人的怨氣，問問那個人，願不願意放過你。」
江湖道士，話不可信。
沈肆得出這個結論，將符紙一點點捏碎，接著轉身離開。
「沈總，你什麼時候信這些了？」
「不信。」
陳晨的話被噎住，他看向沈肆，發現他眉頭緊蹙，明顯不悅。
想必是老闆娘最近回娘家，他實在找不到高興的理由。
陳晨遊說道，「元總舉行了一個單身晚會，就在明天晚上，您看要不要過去？」
沈肆這才記起來，元辰澤要結婚了，結婚的對象就是那位白家最出名的小姐，雲黎也跟她認識。
還有他的便宜弟弟。
「把時間騰出來。」沈肆淡聲道，又恢復了那個不平易近人的霸總。
雲黎在家裡算命，她算了好一陣，算到後面，把手裡的銅錢全部都砸出去，怒氣沖沖道，「什麼破天命，不認不認！」
她突然覺得這間屋子很是晦氣，決定換一個地方待待，沈肆就回來了，一身風塵僕僕，而他正好也看到雲黎手裡的算命符。
他走到雲黎面前，「給我算一下。」
不容置喙的語氣，雲黎卻死活不肯。
「今天不吉利，不能算。」本人就在這裡，雲黎真怕算出個短命，能活活氣死自己。
「為什麼不能？」沈肆逼問，黑眸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還有這面鏡子，為什麼要放在我們臥室？」
雲黎眼神躲閃，她嘴唇翕動了兩下，將手裡的銅錢塞到沈肆手裡。
「你自己算吧，我不能算。」說著她就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