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言辭道，「必須等他壽終正寢！」
「還真是痴情。」宋思南「嗤」了一聲「那就拭目以待，看誰能吃的下這筆業績。」
宋思南哪裡缺業績了？雲黎好笑一聲，她瞪著人的後背，心下不滿，她這種靠業績才能活，每次都壓著線過去的人，才是最煎熬的。
難保哪一天會魂飛魄散呢。
雲黎抬眸，陽光略有些刺眼，將她本就雪白的肌膚襯托的在發光發亮，然而她唇色盡失，如同迴光返照一樣。
果然還是要靠靈藥的滋補，她扒拉著宋思南的胳膊，「你吃的這麼好，分我點兒？」
宋思南僵在原地，眼神頗為驚訝的看向眼前地女人，她笑眯眯了眼，卻伸手在和他討要業績，這個女人……怪不得在一階回收者中，根本就看不到她的名字，估計也是末尾淘汰制中最岌岌可危的那位。
「我記得你應該不缺靈藥。」宋思南眼神沉了沉，帶著幾分不解，「你的師父師兄，不會放你坐視不管的。」
「這不一樣。」雲黎搓了搓小指頭，對他笑道，「我剛升了地階，需要更多的靈藥。」
宋思南直接僵在原地，嘴角的冷意直接凍住。
「你升到地階了？」滿是不可思議的聲音，偏偏雲黎還挑眉道，「這很難嗎？多做做任務就好了，我剛接了一個，能得到一顆還魂丹呢，要不要我們一起？」
還魂丹？宋思南頭一回有點羨慕嫉妒，尤其是在一個混吃等死業績倒數第一的白痴女人身上。
她運氣得多少才能年紀輕輕就升到地階的位置，估計地階的回收者中，她都是最年輕的。
投胎也是一門技術活。
宋思南算是看清了，雲衍有多寵愛這個徒弟。什麼資源各種噼里啪啦砸到她的身上不說，就連她護著沈肆都能給她解決掉這件事，還撤掉了沈肆的通緝令。
導致他師父心有怨懟，一定要他來做炮灰，除掉沈肆。
「什麼任務？」他咬咬牙，卻對還魂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還魂丹也叫還陽丹，服用這顆丹藥，極有可能能恢復人身，能平安在人類世界過活，不被抹殺掉，甚至脫離靈藥的束縛，從此擁有自己的人生。
這樣好的事情他不想錯過。
「去雲家古樓，替我拿一樣東西。」雲黎指了指古樓，「我懷疑古樓底下鎮壓了一個很可怕的怪物。」
她面不改色撒謊道，誰叫宋思南總是陰沉著一張臉，就跟誰欠他的一樣。
不如找點事給他做做。
「五行八卦陣？」宋思南下意識脫口而出，「看來你也不算笨，看的出來這陣法是在削弱自己的能力，但好巧不巧的是，無論是死魂靈還是回收者，能力都在被壓制，可見布下這陣法的人，確實厲害。」
「不如你去看看？我給你殿後。」她一本正經開口，與其自己盲目的偷溜過去，不如找個傻缺替她先過去。
宋思南可沒這麼傻，「你想利用我？」
「我這不是利用，是正大光明的合作。」雲黎堅持道，「拿到的東西我分給你一半。」
至於分多少，就看宋思南能帶出來多少了。
宋思南的能力是風和水，速度型的回收者，優勢反而更大些，所以每次宋思南都能平安無事保住一條小命。
這雲家確實古怪了些，說動對方去探路，比她瞎貓碰上死耗子，來的更加靠譜。
「你確定不是因為你的卦象嗎？還是說，你只是懶的跑一趟罷了。」
被雲星靈戳中心思，雲黎笑不出來，她只能這樣說服自己。
「這叫對策。」
有趁手的夥伴，為什麼不用？同僚都是用來賣的，從古到今都是這樣。
她不過是心軟了些，一直不肯假借他人之手。
宋思南不信，還魂丹還能分一半出來嗎？但她說中一點，雲家古樓確實古怪，裡面或許有師父一直追逐想要的東西，他最好靠近去查看一下，便於告訴師父。
「雲黎，你想和我共享情報？」宋思南挑眉，「就憑你這名不正言不順的地階實力？」
他說這話確實容易引起不滿，雲黎咬咬唇，撇了一眼宋思南，不爽道，「再差勁也壓你一頭。」
「雲家還藏著另外一隻棘手的傢伙，我勸你小心一點。」她提醒道，完全是不想看著宋思南好不容易活到現在，又被「啪」一下被人拍死了，她這是好心提醒，然而宋思南卻十分不買帳，他只是掃了一眼雲黎，事實上雲黎說的話，比某些半路冒出來的傢伙，跟個可信一些。
「你還不如跟她合作。」可可悄聲道，「她就是個沒心眼的，肯定是因為裡面東西確實珍貴，守護的傢伙太厲害，才不得已找上你的。」
「思南，你需要儘快到地階，增長實力，否則宋道生不會放過你的。」
比起雲黎能擁有那麼好的師父，相反宋思南就抬悲慘了些，不是誰的師父都把徒弟當人，宋道生就是個妥妥的吸食徒弟血的壞傢伙，宋思南想擺脫他，但是救命之恩，哪裡那麼容易？
他得替宋道生完全所有的心愿才行。
乍一聽似乎很簡單，其實超級難。
宋思南薄唇輕珉了一下，他化作一團青霧消失在原地，在他走後有一張頂著他之前利用的那張臉的男人，出現在雲黎面前。
是雲解驁的助理沒錯，但他的眼睛更晶亮，透著些許精光，是實打實的人類。
「你家主人想見我？」
雲黎看著他。
被戳中心思，助理顯然一愣。
「先說好，我姓雲，跟你們家沒什麼關係。」
這點自覺還是要撇清的，萬一祖上有牽扯，她可不想多幾個孫子出來，跟沈肆一樣，孫子還不認他。
「這不是雲小姐說了算的。」助理接著道，「雲小姐請。」
「你們理所應當跟沈總說一聲。」雲黎撇了他一眼，起身，忽的想到那個字眼。
「打臉。」
萬一真有關係呢？誰知道她死之前是哪個雲家的，反正都已經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