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259.早知道常規賽的時候才去姚明家！
確實瘦得很明顯，臉頰的肉都收進去了。
上賽季季後賽開始前，火箭隊向聯盟遞交的球員體測報告，姚明當時體重是145公斤，刷新了他的體重紀錄。
表現嘛，異常殘暴，7場比賽場均25分10板，上賽季季後賽註冊報名的內線一共有101人，只有姚明和鄧肯，能在一個系列賽中拿到場均25+10。
別說場均25+10，能在季後賽單場25+10的內線球員，至少三分之二的球隊拿不出來。
不過減重到137公斤的女兆日月同學，請你收斂一下笑容，你要搞清楚，你依舊是聯盟最『胖』的球員之一。
張楊、喬丹、姚明三人接受採訪的過程中，姚明像是抽風了似的，笑點低得不行，說著說著就笑一下，讓張楊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丟人啊！
但想想也能理解，天知道姚明在火箭隊那些年內心有多折磨，不管願意不願意，面對國內媒體，都得幫著營造一種『我們在爭冠』的假象；面對美國媒體，說話得注意分寸，爭冠口號是萬萬不能喊的，丟人，又不能直說自家球隊只是普通的首輪球隊、每年只是在爭取打進季後賽；關鍵是還要扛著除了倆核心外什麼都沒有的球隊衝擊季後賽……沒神經衰弱就不錯了。
成功逃離休斯敦，加入的還是一支沒有他也能拿到50勝、打進第二輪的球隊……別說三個月，再過三年回想起這事笑出聲都很正常。
採訪結束後，張楊和姚明告別後準備回酒店。
姚明說道：「楊楊，今晚來我家吃飯吧，我搬新家了伱還沒來過，今晚嫂子下廚，我剛叫她去買菜了。」
張楊卻之不恭，說道：「好，大姚哥你把地址給我，我回酒店一趟，有點事情要做，傍晚來你家。」
分開後，張楊打車去商場買禮物，祝賀姚明的喬遷之喜，他張三已經不是兩年前第一次去姚明家那個未成年少年了，人情往來得做好。
同時還給媽買了條項鍊、給弟弟買了個挖掘機玩具豪華套裝、給爸買了新款刮鬍刀，每次出門他多少都會給家裡人買點禮物……張沉打開書櫃，看著裡面一柜子的刮鬍刀陷入沉默。
傍晚，張楊來到姚明新家做客。
張楊送的禮物，姚明也沒有客氣，收下了，下次去張楊家還禮就行了，正好張楊也搬新家了。
餐前飯後，兩人聊了許久，主要是換球隊、搬新家的姚明在說。
部分話題和國家隊有關，姚明向張楊說了下國家隊的大概情況，一句話——明年的奧運會不容樂觀。
姚明言辭之間，充斥著他對他青少年時期的中國男籃的外線群的懷念、以及對將與張楊搭檔征戰奧運會的憧憬。
姚明向張楊科普了一下中國男籃的發展歷史。
中國男籃的發展歷史就很奇葩，70年代湧現出了第一位世界級天才，名叫張衛平，加入中國男籃第一次參加大型賽事，就率領中國男籃拿下隊史首個亞錦賽冠軍，之後連奪兩冠，率領中國男籃在亞錦賽上拿下史無前例的三連冠，並為後來的亞錦賽五連冠奠定基礎。
中國男籃第一次在亞運會上奪魁，也是他率領的，加入中國男籃8年拿下4個亞洲冠軍，得到亞洲第一人的稱號。
在此期間，張衛平28歲巔峰期那年，在世錦賽上場均拿到25分，是第一個在國際賽場上打出世界級表現的黃種人籃球運動員。
30歲的時候，張衛平急流勇退選擇退役，在中國男籃歷史上留下了整個國家隊生涯都在巔峰期的神話。
自張衛平開始，中國男籃開啟了十幾年的內線黃金時代，70年代和80年代靠著不斷湧現的內線天才們稱霸亞洲，但外線一直是個大問題，每次到了世界大賽，外線都被歐美國家吊打。
藍協『痛腚思痛』，80年代開始重點培養外線球員，而後中國男籃在90年代湧現出以胡衛東為首的天才外線群，中國男籃進入外線黃金時代。
但那些年，又把內線球員培養忽略了，90年代內線又打不過人家了，然後又開始培養內線，進而湧現出王治郅、巴特爾、姚明、唐正東、易建聯，結果到了21世紀，外線又不行了……
張楊還真沒關注過這方面，聽完姚明的科普後，他心情很複雜，雖然一直在走彎路，但那時候的藍協，起碼能培養出人才來，現在的藍協，看著帶隊成績還行，但實際上只是在吃八九十年代的老領導班子留下的老本，就連易建聯都是上一代藍協挖掘出來的。
當張楊聽到喝得微醺的姚明說他的終極夢想是把男籃70年代的內線培養、80年代的外線培養結合到一起，帶領中國男籃走向輝煌……
雖然將來中國籃球的衰落，不是從姚明這裡開始的，而是從老一代藍協領導班子退休後，男籃的新鮮血液就已經青黃不接，但姚明做到的事也沒多少，很重要的一點是姚明上台的時候才30多歲，頒布希麼新規定壓根沒人理他，他還得不斷向各俱樂部、各地方藍協做出各種妥協……不說『令不出紫禁城』，但也沒好到哪裡去。
張楊：大姚哥，您老還是好好保養身體吧，多打幾年對中國籃球的幫助比什麼都大。
…
是夜，張楊在姚明家留宿。
到了第二天早上，葉莉開車送姚明和張楊到聯合中心球館，張楊和隊友們會合備戰。
說是8號休息一天，其實教練組算是得到了兩天休息準備的時間，早上的備戰訓練，卡萊爾對好幾個戰術進行了細節上的調整，刪掉了兩個戰術，還新加了一個戰術。
這對於老球員來說，這強度都已經算很大，對於剛從大學出來的菜鳥阿弗拉羅來說，強度過大，訓練過程中表現很糟糕，被卡萊爾批評了好幾次。
比克斯塔夫執教的時候，這些事情是交給助教們做。
小比克斯塔夫善於與球員打交道，一般不會責備人；英格蘭德性格古板嚴厲，對誰的表現不滿，都是通過加練來處罰；蘭迪-布朗底層球員出身，次輪秀，生涯場均4.8分2.2助攻，對新人的不易很容易感同身受，隊員表現不好，會糾正一下，持續表現不好，會報告給比克斯塔夫，自個兒選擇視而不見。
卡萊爾執教就不一樣了，他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為，雖然不會罵人，但非常嚴厲，張楊也好、阿弗拉羅也罷，誰在訓練中表現不好，他都會直接批評，不會給誰面子。
他能力強，又有原則，隊員們一般不會抱怨，而是清楚的認識到自己的問題，這對球隊來說是好事。
但也因為這個，他被解僱的時候，不管是活塞隊球員還是步行者隊球員，幾乎都沒人站出來為他說話，對他沒有太多留戀……畢竟沒有一起取得過真正的大榮譽，如果拿到過冠軍，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備戰訓練結束後，張楊沖了個涼換好衣服準備去吃午餐，看到阿弗拉羅遲遲沒有離開訓練場，拿了個小板凳坐在角落看戰術手冊。
老學長既沒有米爾薩普那強悍的身體素質、也沒有隆多高傲的內心，初入NBA的無所適從寫在臉上，到了要正式比賽的時候更是如此，得幫幫忙。
說來也是張楊太粗心了，以前有傑拉德-華萊士在，誰情緒低落，傑拉德-華萊士都能第一時間去給予鼓勵……張三把小肥老大搖了過來。
這事兒，以前傑拉德-華萊士干，現在傑拉德-華萊士走了，費爾頓當仁不讓，找到阿弗拉羅聊天，給予安慰和鼓勵。
阿弗拉羅在費爾頓安慰下打開心扉，說了下他的情況：「NBA的節奏比大學裡快太多了，我8月中才打完夏季聯賽，休息了一周就被叫到球館加練，加練剛結束，訓練營就開始了，學新戰術，剛剛過了兩周就要開始打比賽，中間戰術一直在調整……以前大學的時候，賽季開始前的準備時間至少有3個月。」
費爾頓：「這種事情得慢慢習慣，大家都是這樣過來的，傑克說過，這就是生活，你無法讓生活遷就你，只能自己去適應。」
阿弗拉羅聞言把視線看向張楊……
費爾頓：Σ(⊙▽⊙「a！！你問我就好了！別問他！
小肥老大想阻止，但沒來得及。
阿弗拉羅：「傑克，你高中沒念完就進NBA了，高中節奏比大學還慢，你當年剛進NBA的時候也是這麼熬過來的嗎？」
張楊：「我嗎？不是。」
阿弗拉羅：「啊？」
張楊：「我那時候比你要輕鬆多了，那時候我們剛建隊，沒有成績要求，球隊甚至都沒期待我能打多好，完全沒壓力，我們打到2月份吧，才開始真正打得有章法，常用戰術才慢慢積攢下來，初步形成體系，後來就進季後賽了，拿了最佳第六人……你現在要困難多了，進NBA就在總冠軍隊伍，球隊還要更換新體系，加油，學長！」
阿弗拉羅：「……」
費爾頓：「……」
阿弗拉羅遭到會心一擊，真實傷害直接把他的血條清空，這打擊感，讓他把卡萊爾的批評帶來的失落感都忘了。
看著菜鳥要裂開了的樣子，費爾頓：看吧看吧，找誰共情不好，找傑克這位歷史第一天才？不是找虐麼！
…
晚上8點半，聯合中心球館，張楊和隊友們進入球場。
季前賽，沒有入場儀式，提前半小時入場，是因為國內直播這場比賽的兩家電視台都有採訪活動。
季前賽有直播，還是一個傳說中人口比整個美洲人口都多的國家的直播……雖然大部分球員不知道整個美洲有多少人，反正得知這事的時候，山貓隊和公牛隊球員都很興奮。
姚明加入，公牛隊球員們都很興奮。
公牛隊過去3個賽季表現雖好，但一直缺少一個真正的明星球員，只能算一流強隊，與頂級強隊有質的差距。
有了姚明，他們一躍成為人們心目中的超級強隊，辛里奇、羅爾-鄧、本-華萊士等人都是好勝心很強的球員，球隊實力提升，哪怕他們的球隊地位、戰術地位都下滑，數據或許也會下滑，他們也興奮到爆。
除了球隊實力提升，他們賺的小錢錢也變多了。
與張楊加入山貓隊後，打了大半個賽季，入選全明星首發後，才給隊友們帶來商業利益不同，姚明早就已經是行走的『印鈔機』，當年的火箭隊，連萊恩-鮑文那種職業生涯場均2分2板的邊緣人，都隔三差五有採訪，每年能拿到幾十萬美刀贊助費，場外收入都快趕上他的NBA薪水了。
除了極個別球員，如鮑勃-蘇拉和某某，沒有隊友不愛姚明。
山貓隊這邊，也都很亢奮，迫不及待地想要快點開始衛冕冠軍賽季。
採訪結束後，張楊回到替補席，和助教蘭迪-布朗一起站在場邊，他看著對面陣容說道：「華萊士1600萬一年，姚薪水快1400萬了，辛里奇剛拿到5年5000萬，他們還給了諾西奧尼3年2400萬大合同，中產簽下史密斯……公牛隊這賽季得交稅了吧？我記得他們保留辛里奇和諾西奧尼鳥權、交易得到姚的時候，5800萬工資帽就已經填滿了。」
蘭迪-布朗：「如果他們交易截止日前沒通過交易降低薪資，得交差不多600萬奢侈稅，今年奢侈稅起征點是5960萬。」
張楊：「公牛隊老闆挺捨得嘛，我以為他們很摳呢，當初給麥可3000萬一年他們抱怨了好久。」
蘭迪-布朗聞言笑道：「他們抱怨太正常了，傑克你大概不知道麥可拿3000萬和3300萬的時候工資帽是多高吧？」
張楊好奇道：「多高？」
蘭迪-布朗：「96年工資帽2430萬、97年工資帽2690萬，我記得很清楚，現在想想麥可那時候的薪水都太誇張了，你想想，如果你是老闆，今年讓你給一個球員7000萬薪水，還不得不給，你會不會抱怨？」
張楊：「呃……是太誇張了。」
聽到96年工資帽只有2430萬的時候，他就已經理解了。
蘭迪-布朗：「公牛隊老闆其實挺大方的，我記得皮蓬主動提出要7年2100萬的時候，公牛隊老闆和總經理都阻止過，以當時工資帽每年至少10%的增長速度，過三四年皮蓬有機會拿千萬年薪，他拒絕了短約只要長約……
哈哈，這也對那時候的我們起到了很大幫助，有皮蓬騰出來的空間，我們從快船隊挖到了哈珀、從馬刺隊挖到了羅德曼，麥可回來後我們拿到三連冠，如果沒有皮蓬的7年2100萬，就沒有籃球之神了。」
張楊聞言想了想，還真是！只能說一切的偉大都有數不清的巧合……當然能把握住機會，喬老闆的強大才是核心原因，97-98賽季喬丹一冠封神。
不知道為什麼，張楊又想起了法國皮蓬巴圖姆：難道喬丹是把當年對皮蓬的愧疚之情，全部灌注到法國皮蓬身上，才給了5年1.2億？
不然實在無法解釋為什麼喬丹會給一個場均9分的球員那樣的薪水，就算是後來薪資繼續大爆炸，也沒見哪個場均9分的球員能拿那麼高的薪水……
到了晚上9點，聯合中心球館，山貓隊與公牛隊的新賽季首場季前賽開打！
姚明跳球中慘敗給奧卡福……他暗叫糟糕，今晚應該請假！
昨晚張楊到他家吃飯過夜，他一開始只是小酌兩杯，喝著喝著……最後是葉莉把他扶回房間……
姚明換隊後的那種喜悅之情，只敢在父母老婆面前暴露，對外，還是得做出那副對老東家不舍的模樣，中國人嘛，講究一個好聚好散，既然沒撕破臉，那就得維護好和老東家的面子工程。
父母老婆雖然是最親密的人，但他知道他們無法真正感受他現在有多快樂，所以壓抑好久了，高興的情緒一直克制，不比痛苦的情緒刻意壓制好受。
私下和張楊見面，姚明終於有了個可以感同身受的人分享快樂，一不留神喝大了。
於是乎，瘦版女兆日月同學今晚踏上球場時，感覺人都是飄的，頭疼腿虛……
不僅跳球時抬不起腳，比賽開始後，補防張楊和費爾頓的突破攻框腳步緩慢，還在帕金斯防守下連續高舉高打不中。
隊友們懵了，大本鐘：不是，小巨人你訓練時隔著我扣的那股勁兒呢？
比賽開始前，兩家電視台的解說員一直在說姚明多厲害多厲害，有了本-華萊士搭檔後，內線攻防天下第一，打山貓隊誰誰誰有怎樣的優勢……結果姚明季前賽都打得奇差無比。
解說員只能打哈哈調侃：「姚今晚就像是喝高了一樣，可能是到了新球隊不適應吧……」
而另一邊，昨天一直在喝牛奶和蘇打水的張三，昨夜除了水喝太多半夜起來上了兩次廁所，睡得倍兒香，今天活力滿滿，首場季前賽，他作為主攻點，突破攻框、高位投籃、反擊得分，打得非常漂亮！
看到對面宿醉表現糟糕的大姚哥，張三好後悔……早知道昨晚就不去大姚哥家了，等到常規賽的時候才去多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