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雲的國土在人庸皇國中算是面積廣袤,南鄰十數個小國。這十數個小國有半數連年征戰,又有半數不得太平。所以,鐵雲對於這十數個國的修行者來說,絕對算得上一方寶地。
夏寒不知道紅千丈是用什麼手段能在半年期間尋到如此多的丹師,若換成他自己來做,沒個三五年絕對不可能成事。
這半年,一品紅共尋到了近二百位丹師,除了那些願意為國效力和底子不太乾淨的,竟剩餘九十七位來到了鐵雲。儘管許諾了大代價,但在夏寒看來鐵雲這次絕對是賺大了。
按照他的推算,不出三年,鐵雲定會在人庸皇國中名聲大作,到時甚至有可能看到各國皇子公主或是其他大家族在街上往返的身影。
看著那越來越近的飛舟,夏寒舔了舔嘴唇,對一旁顧巧盼笑道:「紅千丈那廝的確有手段,這些人在他們自己的國內身份也不凡。想在那些國主和大家族眼皮子底下將這些人偷運回來,可不是個簡單事。」
顧巧盼掩嘴輕笑:「怕是那些國主要氣瘋了。」
「那是絕對。」夏寒哈哈一笑,這九十七位丹師中,其中有三位丹道大師,六十二位高等丹師,餘下的四十二人皆是年紀還不到三十的中等丹師。
要知道,哪怕是鎖雲學宮的丹道院,也只有妙沖騰和三個長老才達到了丹道大師的境界,高等丹師雖有,但不過三十餘人。或許在北海地域或那些天運、地碌之國這些人算不得什麼,可在人庸皇國絕對算得上一股強大的力量。
「轟!」
兩艘飛舟轟然落地,夏寒被人擁簇著朝前走去。
第一艘飛舟內踏出艙門的是一品紅眾人,在其中夏寒看到了許久未見的影風和影殺一群人。
「見過夏長老。」
夏寒剛想打招呼,便見一品紅眾人躬身行禮,示意免禮後朝影風方向點點頭。
第二艘飛舟這時也打開了艙門,只見一眾身著各色各式丹師長袍之人快速躍了下來。
領頭的自然是那三個丹道大師,一個矮胖,一個高瘦,一個精壯,看年紀都已不小。
兩艘飛舟正停靠在丹殿一旁,待那些丹師看到眼前的宮殿後驚呼不斷。
「這就是丹殿?」
「好傢夥,老夫還是頭一次看到如此宏偉大殿。」
「我的天,鐵雲的風景就是不一般吶!」
這群丹師在自己國家身份不凡,可到了這裡後與世俗中那些初次來到江北的人沒什麼不同,若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也只能是「質樸」了。
沒人敢嘲笑,甚至不敢帶著有色眼光來觀察。所有人都知道夏寒對於這一群人的重視程度,否則今日也不可能身著代表著神草谷丹道丹宗的丹師長袍來此迎接。
但很顯然,這群初來乍到的丹師也並未將鐵雲的人放在眼裡,稍微打量了幾眼皇都面貌後便目生傲然指著眾人竊竊私語。更有目光不善者直視眾人,冷聲喝道:「看什麼看!」
妙沖騰和三個長老帶著一眾丹院學子趕緊上前自報姓名。
「原來是妙院長啊!」
如此之下,外來的一眾丹師目光才少了些冷意,不過依舊謹慎。
「有機會,可得與妙院長切磋一番。」說話的是那身形高瘦的丹道大師,語氣不乏挑釁意味。
另外兩個也是如此,擺明了想要一較高低。
「有機會,一定。」妙沖騰笑呵呵的回答,看向了不遠處的夏寒,說道,「這位就是丹殿督守,夏寒,夏丹宗。」
「哦?」一眾外來丹師看著夏寒身上的丹師長袍與年輕面孔皺了皺眉頭,似乎是沒有料到這個掌管丹殿的人居然如此年輕。
妙沖騰笑著介紹道:「夏丹宗是丹殿督守、鐵雲最年輕的侯爵,同時也是神草谷的一位長老。」
丹道丹宗?神草谷長老?
外來丹師們用懷疑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夏寒,有幾聲嗤笑突然傳出。
「年紀輕輕,你卻說他是丹道丹宗、神草谷長老?」
「我聽說過神草谷的段子晨,可沒聽說過這姓夏的呀!」
早在段子晨離谷時,神草谷便已將這繼承人的身份昭告天下,哪怕各國消息再閉塞也能得知。而夏寒這名字只在一些上國和北海極有名氣,還未能傳到天下人耳中。
在這些外來丹師的眼中,三十上下別說達到高等丹師的境界,哪怕成了中等丹師也是極難得的事。更別說夏寒的年紀不過二十上下,年紀輕輕怎能取得如此成就?
對於這些,夏寒早有預料,只是點頭一笑。
那三個丹道大師表情已經冷了下來,不僅僅是因為覺得鐵雲在騙他們,更覺得自己完全不受重視,隨意叫出來一個年輕人,妄稱什麼神草谷長老、丹道丹宗,這是在看低他們,還是想給他們下馬威?
「哼!」
三個丹道大師皆是冷哼一聲,張嘴就要罵去。
這時,三人背後有人低聲提醒,這才忍住了怒意。
矮胖丹道大師嘿嘿一笑,盯著夏寒問道:「我說小輩,既然你是這丹殿的主子,那我們坐什麼位子?」
夏寒也不動怒,笑著回答:「三位前輩當然坐長老的位子。」
「不如給我們個二殿主三殿主噹噹如何?」
看著矮胖丹道大師眼中的嘲弄,妙沖騰以及身後的鐵雲丹師俱皺下了眉頭。夏寒在鐵雲丹師心中的地位沒有任何爭議,無愧為首。而這些外來者再三挑釁,實在是無禮。
卻見夏寒依舊擺出一副笑臉,說道:「若三位有能耐,我去皇上那請下個二殿主三殿主的位子無可厚非。不過,近來定然忙亂,還是要等到我開壇講道之後。」
夏寒的意思無非就是能者居上,可在這些外來丹師的眼中是個心虛的模樣。什麼開壇講道,當然是不敢與他們比試,更不敢驗證自己丹道丹宗的身份,想要拖時間。
「開壇講道?好,那就等你開壇講道之後!」
三個丹道大師以及他們身後的丹師們對於這開壇講道不以為然,但哪怕再看輕這鐵雲的做事手段,如今已經背井離鄉,定然不可能再返回離去。否則鐵雲不會容他們,家鄉更容不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