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臨河第一家族,真真是不要臉!」
「有什麼樣的家主,就有什麼樣的家族,一群賤坯子!」
「快讓那惡狗夏寒與我們出來對質,否則我們平了你夏家!」
眼看這群人越說越激動,越來越興奮,真的烏常幾人耳朵生疼。
烏常雙眼閃爍著狂怒,胸中燃起一團烈火,腦門青筋一跳一跳的,終是忍不住鐵青著臉怒吼起來:「我夏府哪裡對不起你們?你們這群小人!」
有人冷笑道:「我看你們夏府才是小人,仗著家大業大便欺民霸市!」
「放屁!」烏常大喝道,「想當年獸潮攻入臨河城,是誰冒死救了你們?若無我家公子,你們早已淪落為孤魂野鬼!」
「那獸潮便是他引來的,這臨河城有他的家業,他不沖,難道還讓我們手無寸鐵之人拼命?」有人譏諷笑道,「你這問題,當真愚蠢!」
烏常嘶吼道:「胡說八道!獸潮之中,臨河城被毀,我夏家又付出了多少,若無夏家財力支持,你們還能住得上房子?」
人群中一片起鬨聲,有人高聲反駁道:「當初夏家在臨河城亂殺無辜,你們賠錢也是應該。再者說,你們賠錢是你們自己的事,我們何時求過你們?」
「好一個我們自己的事!」烏常氣得笑了出來,隨即冷聲高喊,「你們還知不知廉恥!我們的天佑堂自成立開始,向你們發放了多少藥材又分文不取。如今,你們竟因一點蠅頭小利,便敢齊齊來我夏府喊打!小人,一群小人!」
「呸!」有人嘲諷道,「你們夏家這兩年又殺了多少無辜之人?說我們是小人,你們也有臉?」
「沒錯!」有人眼中帶著幾分奸詐,喊道,「你說出此話,也不怕失了天理?真是恬不知恥!」
「好一個恬不知恥!」烏常朝前走了兩步,踏出了夏府大門,「公子走後,你們這群勢力小人便不斷來夏府撒潑,那是該死!我倒是看看,今日誰想踏平我夏家!你們有能耐便殺了我!待公子回來,看你們死是不死!」
「邪魔夏寒?」有人不屑道,「就憑他?柳州的過街老鼠罷了!即便他來又怎樣,你當我們怕他!我們占著天理,還怕這不知廉恥的小人?」
「打!」
人群中傳來一片哄聲,烏常被前方的一眾人拽到了人群,一瞬間便被拳腳淹沒。
烏常憤怒異常,他雖有著築基境的修為,但面對這群俗世小人,也沒有反抗,只是任由他們打罵!這些人,早晚都會得到報應!
「砰砰砰……」
拳腳落到烏常渾身上下,只不過幾息的功夫,他的臉上就出現了數道黑腳印與巴掌印,衣衫更是不知何時被扯破,說是衣不蔽體毫不為過,甚是狼狽!
「都給我住手!」皮武等護衛大喝一聲,將長刀從腰間拔出。
見此,這群人不僅沒有停手,反而拳腳越來越快,越來越重。不少人都叫囂著:「你們敢殺我們?你們敢嗎?夏家的走狗!」
皮武等人真的想將這些人一刀捅個通透,但上次的教訓還歷歷在目,只是將長刀高舉起來,不斷怒嘯!
「放開烏大人,否則別怪我一命換一命!」
見眾護衛雙眼赤紅,布著紅血絲,這群人連連冷笑,那意思就是有本事你來殺我!
「救人,快救人!」皮武氣得怒不可遏,這群人簡直是喪盡天良!
皮武當頭,一眾護衛護在左右兩側,朝人群中擠去。
「砰砰砰……」
無數吐沫、拳腳落在他們身上,他們也不曾反抗,傳到耳邊的謾罵就如雷聲,讓他們腦子犯暈。只是,他們不得出手。
只不過幾步的距離,卻足足擠了半盞茶的時間,這才將烏常從人群中拽了出來!
「砰!」
歷經了「千難萬險」皮武等人才回到了夏府門前,之後快速將大門合上。
「該死,該死!」烏常吐著鮮血,滿身泥垢,緊握著拳頭不斷地垂地怒嘯。
「我們做錯了什麼,到底做錯了什麼!」皮武等人不甘地怒喊,幾個年輕護衛眼中已經有淚光閃動!
夏家這些年做的善事著實不少,且不說臨河城人都受過恩惠,若哪家窮的叮噹亂響,夏家也是第一個贈錢贈物的。到頭來,卻抵不上那點蠅頭小利的誘惑!皮武等人不覺得是夏家樹大招風,夏家這些年很低調。只是,再低調也逃不過那些貪婪小人的嫉妒!可恨吶可恨……
好半晌之後,一眾護衛失魂落魄地將烏常扶起,緩緩走進了大堂。
在看到烏常這一群人衣衫不整,狼狽不堪的模樣時,大堂內的丫鬟們一下子就紅著眼眶,哭了出來。
「這群刁民真是該死……」
「虧得小姐當初還如此幫助他們,早知道還不如讓他們凍死餓死呢!」
烏常靠在椅子上,長嘆一聲:「公子啊公子,烏常對不起您!」
皮武等人也垂頭喪氣地哀嘆,不知該說什麼。
「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
「我當然……」烏常剛要回答,卻突然一愣,朝大堂門口望去,卻見一年輕俊朗之人笑吟吟地站在那裡,結結巴巴地說道,「公……公子!」
其餘之人這時也側過了頭,當看到夏寒的身影時,僵在了原地。片刻後,皮武等人帶頭行了一禮:「見過公子!」
眾人覺得不太真實,怎麼轉眼間公子就回到了夏家?這感覺,好像是在做夢!
「真是公子,真是公子!」烏常揉了揉眼睛,終是激動地連連大喊。
夏寒到底是如何進來的,何時進來的這一切都悄然無息。
眾人雖然驚詫,可是緩了一會過後,終是大嘆了一口氣,公子終於回來了,他們有了主心骨!
夏寒緩緩走到了主座上,坐了下去,方說道:「這兩年,你們做的不錯。我相信你們,若非另有原因,絕不可能讓夏府落到如此境地。烏常,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而不是你,這兩年,諸位都辛苦了。」
烏常等人鼻子一酸,紅著眼眶說道:「不辛苦,能為公子分憂,是我等榮幸!」
「讓你們受委屈了,事情我會解決,等解決完,我請你們喝酒。」夏寒笑了笑,朝著旁邊的丫鬟說道,「你去吩咐後廚,今天設立大宴。」
「是!」丫鬟快速點頭,行了一禮後,慌忙地出了大堂。
「我來了有一炷香的時間了,大體上已經明白了些東西,不過還有一點存有疑惑,你且先說說這兩年的情況吧。」
聽著外面傳來的嘈雜撞門聲與謾罵聲,烏常猶豫了一下:「公子……」
「且先不要管他們。」夏寒不在意地擺擺手,眼中閃過了一抹殺意,「待會兒,我要讓他們血染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