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穆家滅門

  萬言的屍體不知掉到了哪,現在,也沒有人將注意力放在屍體上。

  穆家一眾人與大青山的弟子毛骨悚然地盯著夏寒,他們還記得,這人說過要血染賁墉岡!

  夏寒渾身上下已經鮮血淋漓,咳出了兩口血後,落到了地面上。

  莫笑已近力竭,此時正盤坐在地上,穆傾容正守在旁邊。這位女子,沒了之前的笑容,怨毒地盯著夏寒,用近乎刻薄的語氣說道:「你完了,居然敢殺清和道院的長老,小心不得好死!」

  「我還沒活夠,自然不會死。」夏寒淡淡一笑之後,面色變得陰冷起來,「倒是你們這一對,自求多福吧。」

  莫笑突然睜開雙眼,殺意凜然地說道:「夏寒,你等著!」

  「好,我等著。」夏寒冷哼一聲,「不過,再次之前,我先將一些礙事的垃圾清理掉。」

  夏寒一抹儲物戒,天罡地煞針頓時漂浮在了身前。

  看著這烏青色的針,眾人只覺得頭皮發麻!不久前,清和道院近半數灌力境修行者,來不及反抗就死在了這些針之下,哪還有人敢輕視?

  「快跑啊!」穆家子弟在天罡地煞針出現的一瞬間,便有人高喊一聲,轉身落荒而逃。見此,其餘的穆家人也都狼狽逃走。就連一些大青山的弟子,此時也心裡沒底,快速朝後退去。

  逃?

  夏寒眼中露出一絲狠厲,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嗖嗖嗖……」

  天罡地煞針突然疾速射出,片刻後,最先逃掉的那男子身子突然一頓,之後直直癱軟在地,他的眉心,有一絲鮮血流出。與此同時,凡是那些跑得快的人,幾乎在第一時間被殺死!僅僅幾息的時間,場中還活著的穆家人,只有穆傾容這一個了。

  「該你們了,余信,當初你帶人在地火森林圍追堵截,把我逼得狼狽逃竄。」夏寒冷笑道,「不如你現在也跑,看我能不能追得上你?」

  「你……」余信渾身一顫,冷汗橫流,只覺得心裡發毛。以夏寒如今的手段,他只在一念之間便會性命不保,逃?又往哪裡逃?想到兩年前,被他追得逃竄的少年今日以強者姿態歸來,他心中不由苦澀萬分。若求饒能夠免除一死,他或許會跪下來高喊饒命。只是,他知道,夏寒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

  「嗖……」

  余信還在思索間,眉心便出現了一滴血,就這樣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嗖嗖嗖……」

  天罡地煞針端的是詭異十足,五十餘人就這樣幾乎在同一時間死去。

  飛舟上的酒家眾人看到這一幕,汗毛都豎了起來,他們從未見到過誰殺人殺得如此乾脆利落。

  酒烈與酒風相視露出驚恐神色,還好當初他們聽從了酒魂的話,沒有與夏寒結下仇怨,否則,今天死得這些人,便是他們以後的結果。

  「抬鼎境麼?」夏寒扭過頭盯著穆傾容,笑著問道,「可惜了這一身修為了。」

  「你想做什麼?」穆傾容驚駭地朝後退了兩步,用尖利地聲音嘶喊道,「你敢動我試試?我穆家背後站著雲山宗,你敢動我,絕走不出雲州!」

  「哦,聽起來很厲害。」夏寒淡淡點頭,問道,「我已經將你家滅門,那麼雲山宗呢?你爹去求援,雲山宗距此地不過三十里,現在他還沒回來,難不成是正在雲山宗喝茶麼?」

  穆傾容再次朝後退了兩步,俏麗的面孔此時盡顯猙獰,指著夏寒喝道:「等我爹回來,必將你抽筋扒皮!」

  「哦!」夏寒又點點頭,回頭看了不遠處的飛舟一眼,笑問道,「你以為,酒王莊會怕雲山宗麼?」

  「你……」穆傾容指著夏寒,半晌沒有說出話來,突然癱倒在了地上。

  夏寒說道:「穆姑娘放心,我暫且不會動你,但我言清大哥怎麼處置你,就不關我的事了。」

  穆傾容看著遠處的飛舟,一想到當年給那個人的侮辱會還回去,就覺得驚恐萬分。

  夏寒走到了莫笑身前,一腳將其踢翻,隨後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便朝著他的丹田重重一踏!

  「噗!」就這樣,莫笑的修為被夏寒強硬廢去,之後噴出一道血劍,暈了過去。

  遠方突然飛來一個蒙面人,夏寒展開靈眸,看到此人相貌後,笑了笑,這正是雲墨生的左護法。

  當左護法看到穆家地上倒著的屍體後,頓時一驚,這夏公子的行動速度居然如此之快。這才半個多時辰吧,穆家就這樣被滅門了?

  左護法在高空停滯了幾息,便丟下了一個包袱。包袱摔在地上後,一顆頭顱滾了出來,正是穆家的家主穆乾。

  「爹!」穆傾容尖聲大叫,這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也不管用了,她在一瞬間,失去了生氣。

  「多謝!」夏寒朝天空拱了拱手,一拍乾坤袋,取出了一瓶丹藥丟給了左護法。

  接過丹藥後,左護法大笑了兩聲:「夏公子做事就是爽快,在下先告辭了。」說完,又匆匆原路而回。

  「來人,把這兩個綁起來。」之後,夏寒吩咐了一聲,頭也不回地飛到了飛舟之內。他這次戰鬥受了些傷,要儘快恢復才好。之後的事宜,自有酒魂等人安排,所以他很放心。

  在進入隔間之後,夏寒吞下了一枚大回春丹,隨即就運轉起功法,進入到了修煉狀態。

  酒魂帶著人將滅門的蹤跡掩蓋,把屍體也都丟處理完畢,這才踏上了回家的飛舟。

  穆家在短短的半個多時辰里被滅門,來回的路程卻需要六天的時間,夏寒這雷霆手段,讓酒家眾人唏噓不已。

  三天之後,眾人再次回到酒王莊,夏寒的傷勢已經恢復了大半。在歸來的第二天清晨,他找到了言清。

  「言清大哥可曾記起了什麼?」

  或許是經歷了一系列事件之後,言清對產生了一些信任感,這次說話並沒有冷著臉,茫然地搖搖頭:「什麼都記不起來。」

  夏寒輕嘆一聲,點點頭,這種事也不能強求。半晌之後,才再次開口:「那穆傾容,言清大哥要如何處置?」

  「關起來吧。」言清說道,「先不要動她,等我找回記憶再說。至於那莫笑,隨你處置。」

  「好。」夏寒點點頭,「那就挑斷手筋腳筋,也關起來如何?」

  言清點點頭:「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