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冷玉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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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謝提醒,你繼續裝暈吧。」

  「嗯,總之你小心些。若沒有太急的事情,就先去躲一陣子,最好是離開北地,否則……」看著夏寒沉下來的臉色,小廝沒將話說完,便退回了屋中。

  夏寒嘆了一口氣,幸好他之前沒衝動將鄭小龍殺死。否則,唯一的籌碼都沒了。他之前想著,等白衣女子醒後再商量鄭小龍的問題。不管是放還是殺,這消息不可能快速地傳出去。就算這消息傳了出去,等到那時,他說不定已經拜入到了神草谷。現在看來,他忽略了太多。

  想到這,夏寒微微一怔,那白衣女子既然有背景,不可能連傳音石這種東西都不知道。但她又為何沒提醒自己,眼睜睜地看著那郎洪離去呢?還是……她不怕鄭家?

  「還真有可能!」夏寒臉色一喜,這倒不是他胡亂猜疑。那白衣女子具有金冰雙體這等資質,戰力又是強悍異常,身後定有高人培養!再加上她出手闊綽又敢隻身一人出行,這可不是常見的修行界女子能做到的。

  「冷姑娘?」夏寒走到了白衣女子門前,敲了敲門。這門已在剛才的戰鬥中被毀得不成樣子,他向里一瞄,這白衣女子依舊昏睡著。

  「哐當!」

  就在這時,屋子中的床榻突然斷裂,白衣女子竟直接摔下了地面。

  夏寒忙跑了進去,斟酌片刻後,便順手扯住床單將女子拎了起來,走向了自己的屋子,將她放在床上後,便在床頭守著。

  直到入夜,白衣女子才悠悠轉醒。

  在白衣女子睜開眼的那一刻,夏寒忙站起來,朝後退了幾步。他可知道這女子的戰力,萬一被誤會,那種劍術他可是抵擋不住。

  「你屋中的床塌了,所以我才……」見白衣女子眼中閃過的殺意,他頭皮一麻,竟是手掌高舉,說道,「我發誓,絕沒用手碰到你!」

  白衣女子冷冷盯著夏寒,那目光仿佛要將夏寒穿透一樣,半晌後她餘光看向了身上的床單後,才點點頭,吐出一絲濁氣:「多謝了。」

  夏家倒沒料到這女子居然還會向他道謝,愣了片刻後,說道:「聽聞那鄭小龍的爹被喚作丹王,鄭家在極北之地極有權力,乃是首屈一指的家族。」

  白衣女子盯著夏寒,淡淡道:「丹王可不是隨便自稱的,這鄭家倒是口氣不小,然後呢?」

  「然後?」看著白衣女子眼中的一絲不屑,夏寒挑眉說道,「然後我想我們是不是應該想出對策來。」他頓了頓,又道:「對了,鄭小龍應是已經用傳音石,將消息傳到了丹城。我想,我們飛舟才到丹城,就會被那些高手圍個水泄不通。」

  白衣女子問道:「鄭家與神草谷相比,誰的全力更大?」

  「你這都不清楚?」夏寒驚詫了片刻,但見白衣女子那森然地目光射過來,打了一個哆嗦,解釋道,「神草谷是天下丹師的聖地,當屬它的權力最大。可以這麼說,神草谷一句話,便能讓數國高手出動。極北之地的勢力,可在一夜之間被連根拔起!這丹城,也是神草谷的產業。鄭家再怎麼強,與神草谷也不在一個層次上。」

  白衣女子點點頭,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塊刻著符文的晶石,她將元氣渡入其中,晶石閃閃發光。

  「我是冷玉煙,明日申時到達。」這白衣女子說罷,便將這晶石重新納入到了儲物袋中。

  夏寒眉毛一挑,原來這白衣女子竟叫冷玉煙!這名字倒是極其符合她的氣質。不過,她剛才又是在向誰傳音呢?剛才她問了神草谷的事,難不成是在向神草谷傳話?

  夏寒暗自否定了這種想法,若真是向神草谷傳音,冷玉煙不可能用這種生硬的語調。這語氣中,頗有些命令的成分。倒是像在召集家族中的幫手。他不由暗暗猜測,冷玉煙能夠在丹城與鄭家作對,這種出身,比他之前想像的還要高上不少。

  這時,冷玉煙突然說道:「有句話,我想提醒你。」

  「嗯?」夏寒疑惑地看著冷玉煙,自己又有什麼需要提醒的?

  「你身上的毒太過詭異,神草谷解不了。」冷玉煙搖搖頭,「你活不過三年。」

  聞言,夏寒笑了:「你又是如何知道的?神草谷傳承兩萬年,名頭可不是虛的。」其實,他在說出這話時,自己都在心虛。他身上可是凝聚了不止一種毒素,是無數種劇毒結合而成的一種十分詭異的劇毒。他曾查過記載,天下從未出現過這種毒,已經間接證明了他的毒幾乎無法煉製解藥。

  「你修得是蠻道,若能在三年之內突破到人王之境重塑己身,還能免去一劫。」冷玉煙頓了一下,又道,「不過,以我看來,你沒這個能力。」

  「就算你說得對,難不成我就得等死?」夏寒冷哼一聲,「若不試上一試,你又如何知曉神草谷真的解不了?」

  「我說神草谷解不了,並非是他們沒有能力解。而是你這種毒奇怪,需要時間和資源來研究。」冷玉煙面無表情地說道,「你不過一個灌力境的小蠻修,誰會在你身上浪費時間。」

  「或許你說得對,但我不可能等死,換做是你也一樣。況且,我也不能死!」夏寒說道,「既然沒人幫忙,那我便自己拜入神草谷,自己解毒。」

  「我不會是你,即便換做是我,我也不會束手無策。」冷玉煙眼中生出一抹傲意,似是對夏寒極為不屑,只見她淡淡地說道,「我奉勸你一句,不要自不量力。不是什麼人,都能隨隨便便拜入神草谷的。你不是火體也不是木體,更不是火木雙體。身無元氣,又口口聲聲要為自己解毒,不要辱了丹道。」

  冷玉煙說話毫不留情,夏寒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他辛辛苦苦,背井離鄉來到北海,可不是專聽人說他無藥可救的。

  「我說得已經夠多了,出去。」冷玉煙顯然不善言談,才說了這麼幾句,眼中便閃過了一絲不耐煩。隨後便丟給夏寒一句話,雙腿一盤,閉上眼開始靜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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