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鳳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隨即雙頰嬌紅地低下了頭,她輕咬著嘴唇,眼神中帶著迷離,火辣的氣息中,又帶著幾分欲拒還休之態。
夏寒眉毛一挑,不得不說這個女子還是有些誘惑力的,他雖還是個「雛兒」,但福伯也曾偷偷塞給過他一些不可描述的書冊,那魚水之歡倒也了解一些。當然,他更能看出這女子不過是言語間大膽了些,其實也是處子一枚。
「這位姐姐,晚上……」夏寒眼中露出了些許曖昧之色,盯著火鳳的眼睛緩緩說道,「不知晚上您想要做什麼呀,我有些不太明白,說通透一些可好?」
夏寒雖然面對女子時情商感人,但如此大膽的挑逗再聽不出來,估計這輩子也難尋良緣了。當然,他不知道自己這一副尊容像極了花叢老手。若顧巧盼瞧見,恐怕會當場傻眼……
「晚上……晚上……」火鳳拉著長音,眼中透出了幾分糾結,看著夏寒嘴角那似有似無的笑意,終是猛地轉過身,怒吼一聲,「老娘不跟你玩了!」
「哈哈……」
大廳內突然傳出了一陣大笑,就連這練功場的其他女子也都笑了出來。
「沒想到堂堂的雷火毒花也有失手的時候。」
「火鳳,你這招放到小兄弟身上不管用了。」
大廳的眾人陸續走進了練功場,大笑聲不斷,一個臉上帶疤的漢子突然摟住了夏寒的肩膀,大笑道:「小子不錯,敢調戲火鳳,你很有前途!」
「雷虎!」火鳳眼睛一瞪,「你身上的傷好了?誰再敢笑,老娘把他皮給扒了!」
「呃……」
眾人一下子憋住了笑意,沒人再敢發出聲音。這火鳳一身修為已經達到了築基初成,在雷火中已經算作是頂尖戰力,那脾氣更是火辣,誰敢觸她眉頭。
「哼!」就在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雷獅的女兒冷眼看向了夏寒,面露不善之色。本來她瞧著眼前這年輕人還算順眼,但卻不想這人並不是什麼「老實」之輩,她最討厭這種混跡花叢的浪子,所以眼中的厭惡不留餘地的表現了出來。
火鳳雖有些惱意,但她見夏寒目光清明,無一絲雜念,卻是好奇了起來。下巴微抬,問道:「雷獅怎麼找了這麼一個人?」
雷虎答道:「楊大哥介紹來的。」
「楊伯伯?」雷獅的女兒冷哼一聲,鄙夷道,「就算是走後門也不能收這種人。」
「火狐侄女,你別看這小子普普通通,可是個高手呢。」雷鷹重重拍著夏寒的肩膀,說道,「家傳的鍛體法門,一身的蠻力霸道的很。」
「哼!」
看著火狐一臉鄙夷的樣子,夏寒心中疑惑,他可不記得何時得罪過這位雷火大小姐。
「蠻修?」火鳳眉毛一挑,目露驚奇地點點頭,「想不到你瘦瘦小小的竟是個蠻修。」
夏寒的身材雖看起來不是那麼震懾人,但每一寸的筋肉間都深藏著恐怖的力量。這樣子,是修為精湛至極的表現。相反,在他看來,那些身材強壯到可怕的人,才是沒修煉到家。
「你們再吵什麼?」這時,雷獅終於從屋子中走了出來,只見他滿頭大汗,頭髮上還沾著蜘蛛網,想必為找那所謂的鐵木強弓頗費了些麻煩。
「好傢夥!」
眾人一下子就將目光聚集到了雷獅雙手那把一人高的弓來。這弓通體黢黑,其上雕文簡練,眾人一眼就看出了這把弓的不凡。
雷獅微微喘著氣,雙手間已經開始顫抖,見此雷虎眼前一亮:「我試試。」
雷虎才將這大弓拿到手,就感覺雙臂一沉,他眼中露出驚駭,沒想到這把弓竟重到了這種程度。於是忙運轉起體內元氣,這才堪堪將手抬起來。只是,不多時,他的腦門上就流出了汗。
「還是交給這小子吧。」雷獅哈哈一笑,看向了夏寒,「來,你試試。」
夏寒點點頭,從雷虎手中接過了巨弓,隨後便單手握住弓身,開始端詳起來。
眾人見此不禁張大了嘴巴,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單手持著這把重弓竟沒費半點力氣。
「鐵木、藤木、蠻牛角……這弓面應該是蠻牛筋所制。」夏寒一眼就看出了這弓的材料,點頭道,「這弓不錯。」
雷獅回過神來,驚異地看著夏寒,說道:「好小子,這弓你真能用?」
「應該可以。」夏寒點點頭,這弓雖對於雷火的這群人來說太重,但對於同等境界的蠻修來說,不算什麼太大的問題。
「拿箭來。」
「團長,咱們這可沒有匹配的箭吶。」
「唉,瞧我這腦子!」雷獅拍拍腦門,雷火的箭相比這把弓都太輕了些,搭在弦上就和空放沒有半分區別。這樣空放對弓的損害極大,恐怕這把弓就廢了。
「這樣吧。」半晌之後,雷獅看向了雷鷹,「既然他能用這把弓,你就去鐵匠鋪跑一趟,讓老常抓緊打些合適的箭。」
「這……」雷鷹為難地說道,「帳面上沒多少錢了。」
「都取出來。」雷獅不在意地擺擺手,「我們有了這個助力,還怕回不了本?」
「也是。」雷鷹嘿嘿一笑,相信有了夏寒加入,這次的火炎山一行,會收穫極豐。
「等等。」火狐這時皺著眉,滿面懷疑地看著夏寒,「若他箭術不佳,豈不是虧了?我不同意!」
眾人隨即一愣,也是看向了夏寒。
夏寒將手中的鐵木弓搭到了武器架上,隨後看著火狐說道:「借你的弓箭一用。」
還沒等火狐反應過來,夏寒就將弓箭一把奪到了手裡。
「你……」夏寒在拿弓箭時,無意間碰到了火狐的手,然而這無意之舉在火狐看來卻是故意占她便宜,於是雙眼直接瞪了起來。
這把弓被夏寒拉成了滿月狀,片刻後隨著弓身輕顫,利箭飛向了天空。
「嗖~」
飛箭在視線中疾速消失,火狐俏臉一寒,冷冷地盯著夏寒:「你在耍我們不成?」
夏寒眉毛一挑,緩緩吐出了一個字:「等。」
幾息之後,在眾人震撼的目光下,利箭穿著一隻飛鳥砸在了練功場的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