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個傻子!
眾人不屑一笑,若讓搬鼎小成對上五十名築基,或許還有希望能贏。可夏寒偏偏要以搬鼎小成的修為戰五個搬鼎初成境界的人,想來就可笑。只是一個小層次的境界,又如何能以一敵五?若那五個人互相配合牽制,夏寒哪有機會贏?
然而絕大部分人都忽略了一點,那就是蠻修和元修的戰鬥方式有本質上的區別。元修的戰力全都要倚靠元氣,若元氣消耗一空,那就只能被動挨打了。而蠻修的一身戰力,九成都靠自身的軀體,耐力驚人。
「夏寒這次雖失去了理智,但你們也不要大意!」郭岩囑咐著身前的一眾人,說道,「以他的本事,以一敵五並非不可能,你們儘可能的消耗。若有機會就直接將他擊殺,若無機會儘可能的保護自己不要受傷。」
冥寒道院的弟子們點點頭,眼中盡帶著輕蔑。夏寒?一個不知所謂的人罷了!最後,還不是要死在我們手裡?
「既然如此,那麼就開始吧。」郭蓉說罷,便對裁判點了點頭。
裁判高喝道:「潛龍榜第二百至一百五十一位上場,挑戰者夏寒!」
「嘩~」
裁判剛說完,這五十人就如瘋牛一般衝上了賽場。
夏寒盯著眼前這些人說道:「你們這五十人,雖然有罵過我搬山宗的,不過我先放過你們一馬,具體的事情,等賽後再來解決。」
一聽此話,這些人可氣得不輕。他們都還沒說什麼,這夏寒上來就先來個下馬威,這又是什麼道理?
「小子,你不要太囂張!」
「廢話少說。」夏寒看向了裁判,「你莫不是腦袋壞掉了?還不開始!」
裁判氣得鼻子一歪,瞪了夏寒一眼,隨即就高喝道:「開始!」
「嗖~」
裁判的聲音剛落,夏寒就化作了一道黑影,閃身而去。
人呢?
就在這五十人疑惑間,耳邊卻傳來「砰」的一聲。回頭一看,他們這一方竟有一人倒在了地上。
以夏寒如今的戰力,又豈會將築基境的人放在眼中?他已經化成了一道影子,快得讓人判斷不出具體的位置。就如一縷清風,讓眾人感受不到絲毫威脅。他每次到達一個敵人身前,就會用掌刀在那人的脖子後輕輕一砍,便會讓對方失去戰力!
也就片刻的功夫,這地上就已經躺下了十人不止……
「砰砰砰……」
這些人就如同下餃子一樣,一個接一個地倒在地上失去戰鬥力。
幾息過後,夏寒再次出現在了原地,而賽場上除了他自己已經再無任何一人還安然的站著。
「這……」
觀戰的一萬多人此時已經傻了眼,他們大多數的修為都不高,與這賽場上的人一樣茫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他們只見賽場上划過了一道道影子,沒過多長時間夏寒就得勝了……
「你腦子是不是真有毛病?嗯?」夏寒不耐煩地看向了裁判,「冥寒道院怎麼找來了你這麼一個人當裁判?還愣著干甚?別浪費我的時間!」
這裁判是冥寒道院的一個長老,若在平日裡有哪個小輩敢和他這麼說話,他早就一巴掌呼過去了。可是現在,夏寒表現出來的戰力實在太過驚人,這讓他一時間失去了思考能力。
他聽過夏寒的傳聞,也知道這個年輕人的戰力如何,所以也很自然的認為這第一場戰鬥夏寒必勝無疑。可是,這次的勝利未免太過輕鬆了些啊!
好半晌之後,這裁判才反應過來,喊道:「夏寒勝!」
眾人這時也反應了過來,表情不似之前那樣不屑,眼中露出了驚異。此次夏寒表現出來的實力,不說太過逆天,但也已經入了他們的眼。恐怕,若正常比賽,這夏寒也定能榜上留名。
「好!」
「老大,好樣的!」
張小九等人異常興奮,拼盡了力氣高喊著!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以搬鼎境小成對築基境,好像占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沒錯,這第一回合戰鬥只不過是開胃小菜,依我看,等第二回合開始,看他狼不狼狽!」
搬山宗的歡呼,在眾人聽來異常刺耳,剛才的那股驚訝一下子消失無蹤。
似乎意識到了眾人那嘲弄的目光,張小九等人的聲音戛然而止,一臉的尷尬。他們這樣做,就連自己都覺得和沒見過市面一樣!
「我申請換裁判!」夏寒這時卻扭頭看向了郭蓉,指著裁判說道,「這人腦子不好!」
「你……」這裁判面色漲紅地盯著夏寒,這話險些沒將他氣得背過氣去!
郭蓉自然不可能理會夏寒,而是給裁判使了個眼色。
這裁判也知道夏寒是在報復他之前貶低搬山宗的行為,也不予理會,喊道:「把這五十人都抬下去,潛龍榜第一百五十至一百零一位,上場!」
很快的,那五十個昏迷的人被各自的宗門派人抬了下去。另外五十人,也快速的躍到了賽場上。
「我記得我宗王令的名次,被你們這些人生生降到了第一百四十三位。所以……」夏寒的表情陡然一冷,手指點了點,「除了他們七個,你們都要付出代價!」
「哼!」夏寒的話引起了他們的不滿,只見一個人冷哼一聲,說道,「憑你?你以為你是誰?」
夏寒沒有理會此人,轉頭看向了裁判:「我說你怎麼回事?非逼我把你祖宗上下十八代問候一遍才能反應過來?少爺我來這裡,是為了聊天?」
這裁判恨不得將眼前這人抽死,冷哼一聲,臉一沉,喊道:「比賽開始!」
「小子,我們就站在這裡,看看你怎麼讓我們付出代價!」
「冥寒道院的?你媽沒告訴過你,比賽的時候不要亂說話?」夏寒冷冷一笑,隨即低吼一聲,朝著那五十人沖了過去!
夏寒的速度不是太快,看上去卻十分有力。
這五十人在剛才已經見識到了夏寒的戰力,心中也不敢太過小瞧。
「錚~」
冥寒道院的三個弟子直接將劍拔了出來,其他人見此也紛紛亮出了自己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