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6章 擅闖閨房的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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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帳篷外突然傳出的一道破空聲打破了夏寒的思緒。他運轉起靈眸朝外看去,正見一道裹得嚴嚴實實的身影消失在了華麗馬車前。

  那是聞馨,一步躍到了千里之外的一座山谷之內,月下正仔細打量著山谷內的瀑布與清潭。就在女子褪下衣袍的瞬間,夏寒收回了目光,他沒有這種偷窺女子身體的嗜好,更何況,聞馨走的時機剛剛好。

  夏寒一個鯉魚打挺,身子輕飄飄的浮起,隨後一步跨越到了聞馨乘坐的馬車前。以他現在恢復的修為,若不想讓人發現,哪怕就算站在那些巡邏的護衛身前,對方也不會尋到他的一絲痕跡。而聞馨的馬車,同樣不在護衛的視線之中,她是車隊的坐鎮高手,沒人敢不敬。

  所以,也並未有人發覺,在車廂門打開又被合上的那一刻,車廂的四角螢光微微閃動,一道陣法籠罩了三丈方圓。而這一點,連夏寒也未感應出來。

  進入車廂之中,滿屋的香氣撲面而來,夏寒情不自禁地深吸了一口氣,聞家大小姐這特異體質,的確勾人,怪不得那些男子都如同瘋了似的提親,聞家的確有這本錢。

  這馬車車廂有一間屋子大小,若只擺放著一張床,則太浪費了些。其內的布置沒有讓夏寒失望,果真是珍貴獸皮鋪滿了車廂,而四周則是一層層書架,上面擺滿了書。

  看著那些書籍,夏寒嘿嘿一笑,露出滿意神色。

  早在多天前知曉聞馨喜好讀書後,他便存了些心思,一直想要來車廂中看看。他現在急需吸收有關於大元界的任何消息,無論是天文地理或是歷史傳說,他都極為感興趣。更重要的是,他想要弄明白大元界的修行體系與下界異同,還有搬山境之上的境界又有著怎樣的特點……

  而如今這滿屋子的書應該足夠他得知一些基本的消息了,夏寒目光一掃,快速尋找著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後走到了最近的書架前,當即抽出一部……

  而就當夏寒滿心歡喜的挑選書籍之時,那清潭水面上才要褪下長裙的聞馨卻突然一怔。

  女子香肩半露,微微蹙著雙眉,手伸向後腰輕輕一撈,一個只有半個巴掌大小的陣旗就出現在了手中。看著陣旗上閃爍的紋路,她眼中透出幾分怒意。

  緊接著,女子肩膀輕輕一震,才褪下沒多少的衣衫又重新穿好,月光下的美好潔白悄然不見,她冷哼一聲,一個轉身之間,便出現在了營地上空。

  聞馨本還以為是營地這裡遇到了什麼麻煩,但現在一看,顯然不是她想像中的那種危險。而這,也沒超出她的意外!

  她不過是想借用晚上無人注意的時間去洗一洗身子而已,沒想到才離開不久,這裡就出現了歹人?

  女子當然清楚自己的魅力,哪怕在煙水時,都會引來無數色痞動歪心思。儘管,在重重力量的保護下,她未受到過任何傷害,可也打骨子裡憎恨鄙夷那些人!

  而闖入閨房這種行為,更讓她心中憤怒。

  若非她這馬車布下了陣法,能夠感應並封鎖闖入車中的人。否則萬一在她離開的這段時間裡,有人在裡面做著什麼噁心齷齪之事……

  短短的思索,女子氣得渾身直顫!

  夏寒自知闖入陌生女子閨房的行為太不地道了些,但沒辦法,他實在是需要這些書。可一整圈快速探過來,書架上的這些古籍看上去數量繁多,種類不少,竟是沒找到半部他真正需要的。

  對他來說,未了解過大元界的修煉體系,這些古籍對他來說都如同雞肋,或是布陣、煉丹、煉器等等,或是他不感興趣的雜道書籍,更不要說那些極其玄乎的殘破古志,壓根對他沒有半點幫助。他想找的,僅僅是最基礎的那種。

  夏寒皺了皺眉,快速掃過屋中的書架,最終輕嘆一聲搖搖頭,手一招,只得將那部名為《登天傳》的小說拿到手裡。似乎整個屋子也只有這部不知何年何人寫的傳記型小說能夠為他帶來些許幫助了。

  「有趣,不過也該走了。」

  夏寒又用目光掃了一圈,突然有了些明悟,看樣子聞大小姐似乎不喜歡自己的體香啊……

  隨即,他轉過身欲要離去。就在這時,他猛然發現床榻之上的衣衫下,正露出一部書冊的一角,其上寫著「築基」二字。

  「築基?或許有用。」

  夏寒笑了笑,趕忙躥了過去,將床榻的衣裙掀開,那部書冊完整的名字實則是「大道築基」!

  在大元界,常理上的築基指的是脫凡一境到脫凡八境,也另有一說,是將整個脫凡九境稱作築基。雖然夏寒已經過了整個九境的門檻,但想要弄清楚大元界的修煉體系,從頭了解起來再好不過。

  夏寒笑了笑,順手將兩部書塞到了懷裡。

  可就在這時,他突然嗅到身旁傳來一股濃烈的異香……

  「這是……」

  夏寒挑挑眉頭,下意識的扭過頭,只見才離去不久的女子正筆直的站在床榻旁,面無表情!

  事實上,女子雙眼閃爍著殺意與冷漠,這股寒意讓夏寒頭皮發麻。

  而隨著女子神色間呈現的怒火越燒越旺,夏寒只覺得對方的體香也越來越濃烈。

  夏寒注意到了聞馨那看似不經意掃過,實則隱藏著強烈殺機的視線。他茫然地用餘光看向自己的左手,原來手中正抓著一件摸起來極其細膩的衣衫,這顯然是女子貼身衣物……

  夏寒臉上的肌肉跟著一抽,他方才根本沒注意自己究竟抓到了什麼。而且……這聞大小姐又怎麼會突然回來,他怎麼一點也沒有感應到?

  夏寒哪裡知道這馬車布著陣法,就連全盛時期的他,都不可能察覺。在這時,他只覺得某些誤會似乎解釋起來也顯得蒼白。

  但最終,他腦門流著冷汗,盯著女子,小心翼翼地道:「如果我說……這其實是一個誤會,你信還是不信?」

  說著,他手一松,連忙將抓著的衣衫丟到了床榻之上。

  很顯然,女子此時殺機更盛,仿佛無視了夏寒的說辭,縴手從袖中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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