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多年以前,他沒有修煉儒道,轉而修煉了武道,興許會不會又有些不一樣。
這儒道啊!
越是深入進來,才越能發現其中的……
哎!
不說也罷。
「我唯有一個要求,讓我大徒弟踏出那一步。」許師說道。
「踏出這一步,死的會更早。」
老頭子說道。
「人到最後不都是死嗎?現在踏出這一步,興許還有生的機會。」許師說道。
「既然你想讓他當韭菜,那便當韭菜吧。」
老頭子揮了揮手,然後繼續躺下了。
許師這道虛幻的身體也迅速土崩瓦解,化成了點點光斑,徹底的消散在人世間。
……
西漠。
吳仁狄感覺到禁錮消失,自己竟然無比輕鬆的踏下了這一步。
這一刻,吳仁狄突破儒道一品,乃是數千年來第一位儒道半聖。
「我應出現在益雲郡上空。」
隨著吳仁狄的話音落下,下一秒他就出現在戰場之上。
又是一位儒道二……不對,這是儒道一品!
裴雲章大驚,「你是誰?」
「吳仁狄!」
「無人敵?這麼怪的名字,你倒是好大的口氣。」
裴雲章喝道。
「君子欺之以方!以口舌之利,滅利慾薰心之人。」吳仁狄口吐蓮花,一柄蓮花寶劍從他的口中飛出,激射向裴雲章。
「退!」
天空之上,遺蹟門派的一位老祖發現了這裡的異常,連忙衝下來,拽住裴雲章的身體,後退三百餘里。
至於剛才裴雲章站著的山峰,在那蓮花寶劍的轟擊下,夷為平地。
「撤!」
裴雲章頭皮發麻。
出現了變故,竟然多了一位儒道一品強者。
短時間內,就改變了整個戰局。
在撤退的命令下達之前,大量的強者後退。
但是殺紅了眼的陸九章可不管這些,冒著丟失生命的危險,也拼死留下了一位武道二品武者。
陸九章斷去一臂,斬殺了這位武道二品武者。
羅浮生從天空落了下來。
立在陸九章身旁。
「老許是個好人啊,可惜了。」羅浮生感嘆道。
「血債將由血來償還!」
陸九章握緊了手中的霜天之刃。
「不弄死他們丫的,我這輩子不姓呂。」四師兄呂俊賢更是暴怒。
「為師報仇,是我的本分。」
相比較之下,二師兄的語氣很平緩。
但是沒人敢質疑二師兄的決心。
許師一脈一共五位徒弟,一位徒孫。
破開三師姐女帝周瑤不在這裡,剩下的人都到了。
……
京兆府,皇宮之中。
周瑤邁出了深宮,一眾金甲校尉前來阻攔。
但是這些金甲校尉卻不敢對周瑤動手,見周瑤不斷畢竟,他們只能後腿。
最後,還是長安帝周乾走了過來。
「皇姐,這是為何?」
長安帝周乾問道,「你一直在這裡待的好好的,今天卻要出來。」
「這算不算是違反了規則,不要逼我對你動手。」
「我要出宮,要去益雲郡!」女帝周瑤說道。
「益雲郡?陸九章的地盤?去那裡幹什麼?」長安帝周乾心中有一絲不妙的預感,莫非要見陸九章,與陸九章重敘師兄弟情誼,對自己出手?
「許師隕落了,我要前去拜見!」周瑤說道。
「那也不行,我可以在京兆府中為許師舉辦盛大的葬禮,但是皇姐您還是不能出宮。」長安帝周乾拒絕道。
「我不是請求你的同意,而是通知你我的決定。」女帝周瑤冷冷的看著周乾。
她的話音落下,天空之中出現了一尊巨手,拖住了周瑤。
而後,這尊巨手收回了天空之中。
護城大陣的老者將周瑤送到了京兆府外。
而後,周瑤獨自趕路。
一天後,周瑤也出現在益雲郡中。
許師一脈,弟子算是聚齊了。
「我想要見一見老師的遺物。」周瑤說道。
「在我的營帳中。」
陸九章在前面領路。
一行人披麻戴孝,為自己的老師送行。
雖然擊潰了妖族與南象郡強者,但是眾人的情緒都極為低落。
到了中軍帳中,吳仁狄站在最前面。
老師死了,他是大師兄,要承擔起諸多責任。
「將老師葬在此地吧!」
吳仁狄說道。
「不妥,我覺得還是送老師回北麓郡城吧,老師是安西府人士,他死後應該落葉歸根。」呂俊賢說道。
「葬在此地,是老師期望的。」
吳仁狄出乎意料的沒有偏袒四師弟呂俊賢的建議,而是如此說道,「若是我們同時離開益雲郡城,妖族和南象郡興許會趁虛而入。」
「一切求穩!」
「我贊同大師兄的。」周瑤說道,「這是我的意思,不滿意的話可以來找我。」
周瑤撂出了狠話。
她的眼角出現了兩行清淚。
老師沒了!
這是她最親近的人。
生長在皇宮之中,先帝的子嗣太多,這就意味著女帝周瑤在小時候,得不到先帝的諸多寵愛。
只有許師不斷的教導自己。
大師兄和三師姐都如此說了,呂俊賢不敢反駁。
至於陸九章,許師不管葬在哪裡,其實都可以。
在師兄和師姐面前,他的話語權很小。
日後每年祭拜,掃掃墓,應該便是對老師最大的告慰吧。
「墳墓不要太麻煩,儘量簡單一些。」吳仁狄繼續囑咐道,「老師生前就不喜歡大場合,更不喜歡搞那些排場。」
「一切簡辦!」
「墳墓由四師弟、五師弟來挖。」
「二師弟和三師妹待客,老師生前也是有一些好友的。」
「至於我,打算前往水洲郡一趟。」
「倒不是說為老師報仇,總得收取一點利息。」
人物被大師兄吳仁狄安排了下來。
眾人都有條不紊的去辦。
陸九章和呂俊賢來到了一處高山之上,開始挖土修建墓穴。
按照大師兄吳仁狄的說法,墓穴也儘量簡單一些,不想要刻意雕飾。
但是陸九章和呂俊賢還是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這兩天,源源不斷的有大儒前往益雲郡。
京兆府大周書院的那位大儒也來了。
他一直和許師不對付,但知道許師死了,他心中莫名的湧起了一股悲傷的念頭。
老友不多,許師肯定要算一個。
只是沒曾想,上次見面之後便是永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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