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風起安西府第一百九十二章 硬憾新帝

  大黑狗已經被饞死了。【Google搜索】

  「你要是想去的話,你就去吧。」

  陸九章揮揮手道。

  「好嘞,九爺。」

  大黑狗激動的跑到門外。

  作為陸九章的貼身妖獸,大黑狗一直以神獸自居。

  但平時也沒人認為它是神獸,都覺得是妖物。

  但今天可不一樣了,那些百姓對大黑狗極為尊敬,紛紛稱呼神獸大人,讓大黑狗上坐。

  今天,大黑狗賺足了面子。

  ……

  宅院對面。

  趙大媽一家自然是看到屋外的那些景象的。

  甚至趙大媽還去了蹭了兩頓流水席。

  「嬋兒,你要不也去吃一點吧,免得咱們家今天做飯了。」趙大媽說道。

  「娘,我不想吃,沒胃口。」

  趙嬋兒搖了搖頭,望著陸九章的宅院,她有心想要見一見陸二哥,但是又不知道該找什麼藉口。

  「你這妮子,現在有免費的飯不吃,非得要浪費咱們家的米麵是吧?」

  趙大媽氣不打一處來,「天天看著人家的家,那你去找人家啊,光在咱們房子裡偷看,有什麼好看的?」

  那陸九章回來,連正眼都沒有瞧自己,說明了什麼?說明人家已經不想和自己家來往了。

  還看什麼看?

  那陸九章雖然厲害,但她們家也不用他陸九章家裡一根針線。

  罵了女兒幾句,趙大媽就見趙嬋兒的臉上流出了兩行清淚。

  當下,趙大媽也不好再說什麼了,默默地走開了。

  ……

  一夜過去。

  翌日,京兆府,早朝。

  新帝高坐於龍椅之上。

  台下百官並立,井然有序。

  這是大周朝最核心的地方,這數百位官吏輔佐新帝統治整個大周朝數千萬里疆域,以及麾下那億億子民。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百官跪伏於地,齊聲高喝。

  龍椅之上的新帝,儀表端容,頭戴皇冠,充滿了威嚴。

  「眾卿家平身!」

  新帝緩緩說道。

  「謝陛下!」

  百官起身,躬身立於台下。

  「眾卿家有何事啟奏?」

  新帝問道。

  「稟聖上,河西郡去年洪澇之後,百姓顆粒無收,今年又逢災荒,百姓生靈塗炭,懇請聖上批准,賑災於民。」

  「准奏,著戶部尚書撥款三十億兩白銀賑災。監察院許師督查,以免有人中飽私囊。」

  新帝准許道。

  「稟聖上,正值盛夏,北苑山的避暑行宮正在籌建當中,之前撥的三千萬餘萬兩白銀已經用完,戶部尚書盧大人遲遲不肯撥款,耽誤聖上行宮籌建,懇請聖上治其罪。」

  另一位大人向右一步,控訴道。

  「大周朝多地出亂,銀兩本就緊張,避暑行宮籌建暫且擱置,以平亂為主,此事勿要再議。」新帝揮揮手,示意此事不用再說了。

  「稟聖上,北蠻入侵,北疆邊軍卻遲遲不肯出兵平亂,臣懇請陛下治鎮北大將軍重罪,同時臣舉薦於大將軍接掌北疆邊軍……」

  早朝事務良多。

  不僅要處理公務,還要處理朝臣們之間的攻訐,新帝有些累。

  眼看著早朝就要結束了,新帝長舒一口氣,緩緩說道,「諸位,若無事的話退朝吧。」

  「陛下!」

  這時,台下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一位滿頭白髮,位於前列的老臣上前,「臣有事啟奏。」

  「何事?」

  新帝微微皺眉,問道。

  「臣要求陛下嚴懲許師,他關門弟子陸九章藉助其名,肆意斬殺朝廷命官長水縣縣丞。」老臣怒斥道,「朝廷命官不管犯了何事,理應由朝廷做主。」

  「縣丞雖只有七品,但亦不是一位武者隨隨便便能斬殺的。」

  「其次,下面的人阿諛奉承,那陸九章只因攀附上了許師,便從長水縣斬妖司的斬妖使,右遷安西府斬妖司副司長。」

  「如此升職,恐怕不合規矩吧?」

  「那陸九章不過是武道八品的修為,何以擔任府城斬妖司副司長?」

  「陸九章此子,不過是一小小的武者罷了,其背後一定有許師的指點。」

  「許師身居監察院院長一職,督查百官,卻對自己的學生如此包庇。臣以為,許師已經不宜再擔任監察院院長一職。」

  「老臣懇請陛下將其治罪。」

  那老臣跪在地上,懇求道。

  另一旁的許師,卻不為所動。

  對方太著急了,僅憑這點小事,難以扳倒自己。

  新帝會因為這件事兒懲罰自己嗎?

  很難!

  一是事情太小,不入新帝的眼。

  二是雖犯了大周朝律法,但是許師新上任監察院院長一職。

  現在就將許師免職,豈非在打自己的臉?

  表明新帝沒有識人之才?

  這老頭子也算是老臣了,不會不懂朝堂之爭吧?

  所謂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在新帝信任許師的時候,說再多許師的錯誤其實都沒用。

  只要不犯大錯以及原則性錯誤,新帝一般都會避重就輕的處罰,甚至是不處罰。

  一旦不信任許師了,再將這件事兒提出來,就會成為壓倒許師的最後一根稻草。

  僅憑藉這個理由,便可將許師下獄。

  「此事我已知曉,非許師之錯。那王縣丞橫行長水縣多年,已有確鑿證據。但陸九章此子,過於跋扈,免其副司長一職,讓其擔任安西府斬妖使!」

  「許師識人不明,罰一個月俸祿。」

  新帝緩緩說道。

  這種懲罰太輕了,輕到了微不足道的地步。

  「還有事嗎?無事退朝!」新帝命令道。

  「陛下,臣有事啟奏!」

  許師卻向前一步,稟告道。

  「許師有何事啟奏?」

  面對許師,新帝還是較為客氣的。

  「那陸九章確為微臣學生,其儒道武道皆入八品,乃不世天才。」許師緩緩說道,「不僅如此,陸九章更是寫下了千古名句——爾俸爾祿,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難欺。」

  「微臣打算將這句千古名句鐫刻在所有衙門中堂之上,勉勵諸多官吏,使那些官吏心中銘刻此句,為官一任當造福一方。」

  「微臣想替學生陸九章討一個封賞!」

  許師看向了新帝。

  此言一出,朝堂上的百官皆震驚。

  這是硬憾新帝嗎?

  即便你許師是新帝的老師,難道真的以為新帝殺不了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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