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一九章 活著都不容易

  凜冽的烈火燒,陳守信連著喝了三杯,這才舀了一口湯順酒。😲🏆  ☝🐨坐在他對面的鵬公子沒有勸阻他,相反也陪著他喝了三個。現在被酒氣沖得,面色微醺。

  「我自己灌我自己,是因為我心裡有過不去的坎兒。你自己跟著作踐自己幹啥?」陳守信看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你都已經把我給拉進來了,我心裡也憋屈。」鵬公子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確定這個事情一點點都不跟父皇說一下?哪怕提前透一點口風,或者跟父皇稍稍鋪墊一下?」

  陳守信面容苦澀的搖了搖頭,「依著陛下的聰明勁兒,哪怕我露出來一點點的口風,這個事情就會被陛下給猜個大概。就算是猜不出來,也會跟我問清楚。」

  「可是我還是有些想不懂,這麼大的好事兒,你為何會瞞著父皇。」鵬公子搖了搖頭。

  「不過想不懂就想不懂了,我也懶得問。你肯定有你自己的考量,換成別人可能會想著侵吞,你卻不會。」

  「謝了。」陳守信端起湯碗,跟鵬公子碰了一下。

  「陪你喝了三杯,我是不能再喝了。你要是真想灌醉自己,你就放心的灌。我的宅子裡,永遠也都會有你的房間。」鵬公子淺笑著說道。«-(¯`v´¯)-« 6➈丂𝕙Ǘ乂.ςⓄⓜ »-(¯`v´¯)-»

  「說得好像很敞亮,咱可不會領你的情。這個府裡邊啥格局我還不知道?就你跟朵蘭兩個人,下人不超過十個,空房間多得是呢。」陳守信說歸說,還是用公筷給鵬公子夾了些菜表示感謝。

  鵬公子也不管他,這貨心裡邊不舒坦,說話的時候就會夾槍帶棒。好像那個話,不刺你一下就不會說一樣。

  兩人正喝著呢,外邊的下人通稟,大嵩義過來看外孫了。

  「你來晚了,那個臭小子被陛下給叫宮裡去了,酒菜我們也吃了一半。」陳守信笑著說道。

  「哈哈,酒不怕涼,溫一下就好。」大嵩義一點都不見外的直接拉著椅子坐下。

  「你們三個在皇城的生活還好吧?」陳守信給他倒了杯酒後問道。

  大嵩義笑著點了點頭,「跟預想的有一點點的差別,他們倆稍差一些。不過這個需要時間,人們才能夠接受我們。」

  「慢慢熬吧,三五年之後,也就無所謂了。」陳守信笑著說道。

  「現在的生活也算可以,雖然不能夠像以前那樣作威作福,可是日子過得也逍遙快活。」大嵩義笑著說道。

  「反正我們就是認準了,看住你,就沒問題。🐍🐝 ➅➈丂卄𝔲ⓧ.cσᗰ ♝☜什麼事情也不跟著參與,一門心思享樂過日子,沒差。」

  陳守信豎起了大拇指,「這個思想境界比我都要高一個層次。」

  「上次回定北城的時候,好些人也跟我打聽你呢。跟咱們預想得不差,對於你們仨做出的明智選擇,很多人是打心眼裡喜歡。」

  「得閒了,你也可以回定北城溜達一圈兒去。反正你也是個閒散王爺,朝廷上的一些規矩,並不是針對你而設。」

  「真的沒問題?」大嵩義有些動心了。

  陳守信笑著點了點頭。

  →

  「那就好,還真的有些想念草原上的風。」大嵩義笑著說道。

  「以前啊,只敢卑微的活著。雖然在預料之中,也有些憋屈。到草原上散散心,也好。嗯,下個月就走。」

  大嵩義說的是實話,就算是剛剛陳守信問他過得怎麼樣,他也是儘量往好了說。因為他知道陳守信是為了他們著想,也不想陳守信替他們擔心。

  可是真正的生活,卻並不是那麼容易。

  論地位,那是正兒八經的王爺。但是在真正的生活中,你要是想擺王爺的譜兒過日子,找不痛快的就是你自己。

  他多少還強一些,屬於父憑女貴,自家的閨女是二皇子的王妃。但是那兩位,跟天家之間沒什麼牽絆,別的人也頂多維持表面上的尊重。

  想要融入皇城的生活不容易,需要有很多的不適應必須去適應。言行上,更是小心得很,很怕自己一句無心之言,惹出來什麼亂子。

  「哎,誰活著都挺不容易。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不管你在什麼樣的環境與位置上,都會有新的煩惱產生。」陳守信嘆了口氣,又悶了半杯烈火燒。

  大嵩義沒說話,直接拿起酒杯,陪了一個。在酒量上,三人之間也是數他最好。

  他不知道陳守信這麼風光的人物,會有什麼樣的煩心事兒。不過他今天還是挺開心的,既然陳守信說了,自己可以回草原上瞅瞅,那就一準沒毛病。

  四壺酒,他自己一個人就喝了兩壺半。人家卻是剛剛喝好,陳守信就不成了,帶著微醉。

  酒入愁腸愁更愁麼,現在的他就是這個狀態,要不然他還能多喝二兩。

  「走了,不喝了,回家還得跟我大閨女玩一會兒。」夾了一口菜胡亂的塞到嘴裡後,陳守信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

  鵬公子來到外邊,將大黑給叫了進來。趕緊往家領吧,現在酒也喝了,發泄得也差不多了,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

  大黑卻有些頭疼,這個版本的陳守信是最難伺候的。還不如直接喝到位,那樣陳守信就會老老實實的。

  往家裡的路走了才一半,陳守信就從車廂里鑽了出來,人家要親自駕車。

  攔得住麼?根本都攔不住啊。可是你駕車就駕車唄,這都是識途老馬,你不管人家也知道回家。你現在一管,反倒開始繞圈圈了。

  「少爺,您的手在抓啥呢?」看到陳守信的右手在邊上來回的摸個不停,右腳也在虛空踹個不停,大黑就好奇的問了一句。

  「現在的車子太特麼的先進了,你告訴我油門在哪裡,咋掛擋。」陳守信喊了一嗓子。

  「少爺,大黑都不知道您說的是啥。」大黑苦笑著說道。

  「笨,得空我教你咋開車。」陳守信得意洋洋的說了一句。

  大黑心裡嘆了口氣,最怕的就是少爺說一些誰都聽不懂的「胡話」啊。少爺有病根,也不知道是不是還沒好利索。

  看來今天回去還得讓老道和穆大夫給少爺好好檢查一下,可千萬別再有啥別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