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家中,胡亂的吃了幾口飯,跟自己的寶貝大閨女又玩了一會兒後,陳守信就將自己給關到了房間裡。
雖然說跟李亞光對立給他帶來的傷口沒有那麼撕心裂肺,也需要找到一個沒人的地方,舔舐傷口。
想睡睡不著,只剩下在炕上翻來覆去的烙大餅,心中的那抹難受,怎麼都是揮之不去。
「哎,還打算回來就張羅你們兩個跟少爺的婚事呢,現在看來又得等等了。」榴槤往陳守信的房間那邊看了一眼後,扭過頭來看著落雪和秋香說道。
「是啊,還以為等少爺回來,就能入了少爺的門呢。」落雪用手支著下巴可憐巴巴的說道。
「不知羞。」秋香白了她一眼。
「難道你不想啊?跟了少爺才是真正的有福氣呢。」落雪趴在桌子上說了一句又猛地坐了起來,「榴槤姐,皇城裡的大閨女小媳婦們都好羨慕四位姐姐呢。」
「那當然了,咱們家少爺才是最好的夫君呢。」榴槤那是一丁點都不客氣。
「少爺咋了?」外邊偷偷到陳守信那邊看了一眼回來聽到音兒的柚子問道。
「咋也沒咋,讓他自己呆一下午,晚上就能好了。」榴槤說道。
「哎呀,榴槤姐,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事兒嘛。你們剛剛在說少爺啥了?」柚子坐到了榴槤的身邊,搖晃起她的胳膊。
「我又不是少爺,你搖我胳膊有用麼?都說你嫁給少爺是天大的福氣,明年就能給少爺生個大胖娃娃啦。」榴槤看了她一眼說道。
「我也想啊,可是我的肚子不爭氣。」柚子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
「榴槤姐,你說要不要給少爺找來太醫瞧一瞧?」落雪一下子來了精神。
「竟打鬼主意,白雲道長的醫術並不比太醫差,時運不到吧。」榴槤嘆了口氣。
「你們倆也不要多擔心,收是肯定會收了你們,只不過沒有太大的風光就是了。要不然借著少爺這次被罰,偷摸的給你們辦了?」
「哎呀,這不是得聽少爺的麼。」落雪連連擺手,眼神中卻是布滿了希冀之光。
至於說辦不辦婚事,這個不管是他還是秋香,根本都不看重,現在最關心的就是啥時候能夠摸上陳守信的床。
哪怕以前陳守信也說過,會迎娶她們過門。可是一天沒有成事兒,這心裡邊都是提心弔膽的。
因為她們的位置有些特殊,要說是家裡的丫頭們吧,家裡邊還沒有這個職務。要說不是吧,還是聖武親王給賞過來的。
要是那個通房丫頭,反倒是好了,最起碼還有個名正言順伺候少爺的機會。現在就只剩下了等,盼星星、盼月亮的等。
「等兩天吧,我去跟老爺念叨念叨。這個事情只要老爺首肯了,少爺這邊就沒關係。」榴槤看了她們兩人一眼笑著說道。
「家裡確實也該熱鬧一番了,最近的日子過得有些累。少爺的煩心事兒,也多了一些。少爺啊,才是最喜歡熱鬧的那一個。」
「榴槤姐,你說那個李家公子也真是的,少爺白白對他那麼好了。」柚子在邊上氣呼呼的說道。
「人各有志啊,又不是所有人都是小柚子,一顆心都系在少爺身上。」榴槤說著還在柚子身上掏了一把。
幾個丫頭正在這邊說笑,榮福公主抱著肩膀探頭探腦的尋了過來。
「老陳這是咋了?」坐到了桌子旁後榮福公主好奇的問了一句。
「少爺傷心著呢,要不然公主殿下幫忙安慰一下?」榴槤笑眯眯的問道。
「我?我才不去呢。」榮福腦袋猛搖個不停。
邊上的柚子眨了眨眼睛,就覺得今天的榮福好像跟往常豪放版的榮福,有些不一樣。只不過具體不一樣在哪裡,她卻有些分不清。
「榴槤姐、柚子姐,蔣家哥哥過來了。」這時候外邊又傳來了小明月的叫喊聲。
按理說該管榴槤和柚子叫嫂子,只不過這丫頭還是覺得叫「姐」更加親切一些。當初也是從定北城裡,一起過來的呢。
「我的兩位小嫂子,我們老大咋樣了?」看到兩人後,蔣含章忙不迭地問道。
「回來隨便吃了一口就將自己給關房間裡了,心情不是很好。」榴槤說道。
「哎,這都是啥事兒啊。」蔣含章聳頭搭腦的蹲到了院子裡。
「哇,你是怎麼蹲下的呢?」看到蔣含章這個「神奇」的動作,榮福公主吃驚的不行。
「公主殿下,我僅僅是胖了那麼一點點,但是這並不影響我的身手。頂多也就比老大的萬人屠,稍差。」蔣含章笑呵呵的說道。
也是苦中作樂吧,要不然還能咋樣?
這邊是老大,那邊是李亞光,就算是李亞光現在做的這些事情有些不地道,可那也是兄弟來著啊。手心手背都是肉,真的給他愁得不行。
今天朝堂之上的事情,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朝堂上的事傳播的速度本來就比較快,更不用說這一次有心人還稍稍推波助瀾了一下。
只能說,李亞光為了表現自己,將皇城根附近的百姓折騰個夠嗆。這次更是要對官員們下手,不僅僅激起民憤,也激起了官憤。
還沒等榮福再仔細研究蔣含章這麼胖,怎麼就能蹲下呢,晉王和姬昊鯤一起來到了陳家。
這可是有身份的人,當然了,這個「有身份」是指晉王,姬昊鯤在陳家還沒啥身份。柚子去後院通知陳守信,榴槤和別的丫頭們將他們給接進了正堂。
「榮福啊,我看你都快將這裡當成家了。」晉王看著榮福笑容滿面的說了一句。
「二叔,在宮裡呆著多悶啊,還是老陳這裡好玩。」榮福笑嘻嘻的說道。
「那傢伙在幹啥呢?」姬昊鯤問道。
「少爺回來就將自己關到了房間裡,許是傷心呢。」榴槤說道。
「哎,守信是個重情重義的好孩子。」晉王嘆了口氣。
「晉王、大殿下,那個……少爺說他現在在受罰中,閉門思過,不能見客……」這時候柚子跑過來帶著一絲小尷尬的說道。
晉王一愣,然後無奈的搖了搖頭,「這還使起來小性子,好像誰是看他來著。」
滿大周朝,自己過來卻避而不見的人,也就是陳守信這獨一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