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八二章 又要被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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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需要做的事情還是很多的,這些銀子需要重新熔煉一下,自然是直接交給工匠坊那邊。🌷♡ ➅❾Şђย𝕏.匚o𝓂 🍔👌

  工匠坊是陳守信很信任的一個部門,好多的武器和設備都是從工匠坊研發出來的。可是就算是這樣,這次熔煉銀子,也會走正規流程,該監督還得監督。

  這也是陳守信所屬產業的一個規矩,平時的關係不錯是私人方面的,工作上的事情,就得按照規矩來。

  整整熔煉了三天,損耗要比陳守信估計的高很多,足足有將近八萬兩銀子的損耗。只能說,有些地方的冶煉技術真的是太差了。

  至於說廢水問題,陳守信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這方面他還不是很懂,就算是對周邊環境造成了一些破壞,也只能破壞了。

  一切都在加緊步伐的進行著,陳守信這邊卻迎來了一位特別的客人,高麗國的李賢。

  這時,距離陳守信拿下豐收島,已經過了二十天的時間。李賢的到來,多少讓陳守信有些意外。

  「陳大人,這次先送來一萬兩的定銀,其餘銀兩還在籌備。」李賢恭敬的說道。

  陳守信緩緩點頭,「我還以為你不敢再過來了呢,看到你讓我很驚訝。好,那我就做主,讓這次的買賣繼續進行下去。」

  「屬官不知陳大人為何有此一說。」李賢面容不變的說道。

  「前段時間啊,我們剿滅了一夥海盜。」陳守信悠悠的說道。

  「他們膽子肥得沒邊了,敢到我的地盤來撒野,直接就被我的人給擒了下來。還好那些人感受到了我周朝的仁慈,棄暗投明,領著我的人到海島上,將海盜全都給擒了。」

  「這個海島啊,有個很不錯的名字,叫做豐收島,被這些海盜給占領後就無法無天了。我苦苦相勸啊,奈何他們仍舊不知悔改。」

  「李大人,你知道我是怎麼處置這些海盜的麼?」

  「屬官不知。」李賢搖了搖頭。

  「其實很簡單啊,統統殺掉唄。不管是底下的小海盜,還是他們的海盜頭子,叫啥沖田半次郎啊,松島織子啊,全都給殺了。」陳守信輕飄飄的說道。

  李賢的瞳孔縮了縮,不過面上還是沒有特別的表情,「他們無惡不作,該殺。以前我高麗也想征討這些海盜,卻折戟而歸。」

  「不錯,他們招供的時候,確實說過這個事情來著。」陳守信笑眯眯的說道,「不過有一個小情報,需要跟李大人分享一下,就是不知道李大人有沒有興趣兒。」

  「陳大人言重了,我高麗國本應感謝陳大人為民除害,為我高麗水師報仇。」李賢說道。

  「老何,看見了吧?我就知道李大人是一個明事理的人。」陳守信看了何敬遠一眼,然後看向李賢笑接著說道。

  「那個叫松島織子的求我快點把她給殺了,她用來交換的條件,就是告訴我其實她們都是被你們高麗國安插在豐收島的。」

  「而且他們還經常給你們高麗國的水軍統領高建業進奉,這些年進奉的銀子好像也不少。不知道李大人對此事怎麼看?」

  「陳大人,依屬官之見此乃栽贓陷害。」李賢目光清明的說道。

  「我高麗曾攻打過豐收島,奈何豐收島賊人強悍,無法奈他們分毫。不過我們也並非就此放棄,每年都會在海上搜尋這些海盜。」

  「他們如此做,僅僅是想禍水東引,讓大周朝不睦於高麗。如若真的如他們所言那般,我哪裡還有膽子敢過來見大人,還望大人明鑑。」

  陳守信盯著李賢看了一會兒,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李賢就那樣站在那裡,沒有任何迴避的回視著陳守信。

  「李大人啊,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看了半晌後,陳守信這才開口說道。

  「可是何大人不信,這也就是你過來了,要不然他非得說要用繳獲海盜的那幾艘破船到你們高麗看看去。」

  「兩位大人,小人以性命擔保,我高麗國定不會參與到任何海盜中去,更不會做不法之事。」李賢說道。

  「如無周朝,就不會有我高麗現在的平安。陳大人將這伙海盜拔除,實乃天大之幸事。他們也經常到我高麗侵擾,有很多人被他們所害。」

  陳守信點了點頭,「這些人是無惡不作的,所以我就直接將他們給斬了。先砍了胳膊腿,再砍他們的腦袋。」

  「老李啊,有一個事情,你也要清楚。這次我殺的人有些多,所以我也得給陛下找一個理由,對不對?」

  「他們既然透露了是跟你們高麗國高建業勾結在一起的,我當時也就沒多想,直接就將這個事情給匯報上去了。」

  「也是我太年輕,少不經事,才會稀里糊塗的沒有多考慮。現在就出了一個小問題,我也不好再給陛下上摺子,說這個事情是搞差了,是這些海盜們的污衊,對不對?」

  「陳大人,這些海盜臨死前反咬我高麗一口,又怎是大人能夠預料得到呢。」李賢趕忙說道。

  「哎,謝謝你的理解,可是我犯了錯啊,肯定就會有相應的事情要發生。」陳守信苦笑著說道。

  「這個事情的發展,肯定是陛下盛怒無比,然後就會下命令,讓我來查清楚這個事情。你說怎麼辦?我也要給陛下一個交代吧?要不然你們就將高建業給交出來?這批糧食我給你們打個折?」

  「陳大人,此事萬萬不可啊。」李賢趕忙跪到了地上。

  「這樣的話,不是坐實了我高麗跟海盜勾結的罪名。那以後我高麗還如何與周朝相處,望大人三思。」

  李賢說的是情真意切,腦門上帶了汗,眼角上也掛了淚。

  「這可就難辦了,你總不能讓我自己打我自己的臉吧?都已經跟陛下匯報了呢。很為難啊很為難。」陳守信也一副很為難的樣子說了一句,不過他的三根手指又很熟絡的搓了起來。

  邊上的何敬遠再次開始研究起自己的官服,先是研究了一下面料,又研究了一下針腳。

  李賢的心中卻是苦悶無比,又要被訛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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