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問題,當初刺殺我的人,並不是杜志行安排的,對吧?」陳守信笑眯眯的說道。🌷♡ ➅❾Şђย𝕏.匚o𝓂 🍔👌
朱修文和韓谷齊齊一愣,看了陳守信一會兒後,朱修文緩緩點頭,「童子他們並不是杜大人花錢雇的,他還沒有那個門路。」
「雨中的襲殺和最後一次的刺殺,也跟他沒有關係。那僅僅是後手,如果事發了,需要他站出來。」
陳守信笑著點了點頭,「我就說麼,老杜其實是一個膽子並不是很大的人,他當初也是將我給糊弄了,看來你們這個組織真的是好厲害,威懾的是人心。」
「是不是很好奇我是怎麼想明白的?其實也很簡單,因為當時老杜說了一句話,他說『沒想到那些人的膽子竟然這麼大』,這樣他上路就不會孤單了。」
「那時候我還在想,這可能是老杜被氣的,覺得被人從他這邊還給占去了便宜,這個心情肯定是不爽利啊。」
「直到看到了這處宅子,我才想起來,老杜還問我過我一句話,好像對於那些人全都是販賣的進士科的試題,也是很詫異。」
「這個宅子搞得那麼神秘,還是在皇城中,還能是為了啥,肯定是為了大周朝的江山唄。有野心的人,永遠都不缺。」
「他們打得主意倒是真的很美,通過賄賂老杜,安排人站到朝堂之上。♙♕ 😲✌也許用個幾年十幾年的時間,這個朝堂就被他們神不知鬼不覺的給把控了。」
朱修文點了點頭,不管是面容上還是心中,都充滿了苦澀。對於組織他一直都很有信心,因為組織要做的事情,就從來沒有失敗過。
可是自從陳守信的橫空出世,卻是屢屢阻撓組織的計劃,讓組織很多年的準備都付諸東流。遇到這樣一個智近乎妖的人,真的是組織的不幸,也是自己的不幸。
「第二個問題。」陳守信豎起了兩根手指。
「林弘毅才是你們組織的人吧?雄懷玉和申子晉那兩個蠢貨是完完全全的替罪羊,對吧?」
朱修文再次點頭,就像陳守信剛剛說的那樣,將自己給綁過來,並不是想跟自己問什麼,僅僅是為了認證他心中的猜測。
「哎,我們家的孫老三啊,死得竟然這麼冤。老三啊,在天之靈看著少爺,你的仇還沒有報完,少爺接著給你報。」陳守信嘆了口氣說道。
「當時完全被憤怒給沖昏了腦子,就算是這倆蠢貨再無知,也不可能糊裡糊塗的做下這個事情。就是沒想到當初的添頭唱起了主角,讓那個林弘毅死得太痛快了啊。」
他是真的很惋惜,如果當時冷靜一些,也許能夠及時發現那個事情中不對勁的地方。
可是那時候哪裡有時間想那麼多啊,對於林弘毅最少要用剮刑才能泄去自己心頭之恨,才能給孫老三報仇。
「第三個問題。」陳守信又豎起了第三根手指。
「宇文梭被運抵皇城,並不是走的幽州府,而是走的海上。這個事情中,有倭人的參與,對也不對?」
朱修文再次點頭,「具體的情況是如何運作的我不是很清楚,大抵如此,目的就是將你的目光引向袁永義。這樣你便能夠跟他鬥起來,就像雄全安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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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也出乎了我們的預料,雄全安並沒有受到杜志行的鼓動,對你下殺手。也許他膽小,也許他察覺了什麼。」
「而袁永義呢?無非是靠著裙帶關係才坐上了大都護的位置。我們本以為他會是一個梟雄,他卻連狗熊都不如。元蒙人打過來,他竟然棄城而降。」
「用雄全安,本是讓你與朝中大臣對立。用袁永義,本是讓你與皇親國戚對立。可是他們兩個人,白白花費了那麼多的力氣。」
「呵呵,也許我行事不拘一格,才會每每讓你們失望吧。」陳守信自嘲的說道。
「其實啊,你們並不是敗在我的手裡,而是敗在我娘親的手裡。雖然我娘親不在了,卻也給我留下了很多保護的手段。」
「最要緊的一個,就是我在陛下心中的地位,遠比你們所預料的還要高很多。所以你們就算是造謠言,陛下也就順手借著這個機會將鵬公子給推了出來,這可能也是你們沒有想到的。」
「陳大人,既然您已經猜到了這麼多的事情,還將我給抓過來做什麼?就是想要我的一條命麼?」朱修文苦笑著問道。
「當然不是啊,我說了,這是在跟你求證,我又不是白雲,能掐會算。」陳守信笑著搖了搖頭。
「接下來就是我不知道的事情了,你們是不是有什麼樣的信物,這樣才能夠確定身份?但是我還是很好奇,難道你們不怕誤傷了同夥麼?」
朱修文搖了搖頭,「不會。針對誰,必須接到教主令諭才可以。畢竟大家的目的是為了將來,而不是現在。」
「陳大人,其實這個教叫做什麼我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信物是什麼。這也僅僅是我的猜測,因為我也僅僅是一個小卒子。」
「但是我可以告訴您,在咱們皇城內應該最少還有三位以上教中的高層人物,每次我接到指令的時候都是放到我的房門前。」
「我會有這樣的判斷,是因為我覺得杜志行應該是一個高層。我曾經代替一次參加過會議,還有三個人。」
「沒有別的特徵?」陳守信皺眉問道。
朱修文搖了搖頭,「就是在那個庭院中,用藥先將嗓音改變,戴著頭罩,誰也認不出誰。不管是進去、還是出去,也都不知道來路與去路。」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呢?」陳守信好奇的問道。
「我怕死,多留心了一些。反正我在欽天鑒,調閱很多資料,都很容易。」朱修文扯了扯嘴角。
「其實我現在都不知道,我可能也是教中捨棄的一顆棋子,要不然他們不應該給我下命令讓我在朝堂上參你,而是應該徐徐圖之。」
陳守信點了點頭,「這個差不多,因為你已經沒有在朝堂上站著的資格,所以對於他們來講,就是廢人。用你一次,也算是廢物利用吧。」
陳守信站起了身,「一會兒給你張羅一桌酒菜,吃飽了,自己選個死法吧。」
說完之後,陳守信背著手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