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永義開城而降的事情,雖然傳來的速度慢了一些,但是還是傳到了皇城。🍬☠ ➅9𝔰Ⓗ𝔲X.𝕔Ỗ爪 🐟♠現在的情況就是元蒙人和契丹人,已經在范陽境內進行修整。
就算是他們也想長驅直入的攻打下來,可是補給和軍隊也都需要重新整合一下。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袁永義的投降,給這支聯軍提供了非常大的助力。
本來他們是疲憊之師,現在有了修整的時間,還能夠在范陽府拿到足夠的補給,等定北城和平盧府的人想要對付他們的時候,將會更加的難。
雖然沒有人說袁永義是貪生怕死的賣國賊,大家也知道他已經將一個賣國賊當得很徹底。出了這樣的事情,就算是朝中原本與他交好的那些人,也是為他所不齒。
文人,都有文人的風骨呢,你身為范陽府的大都護,就將整個范陽府拱手相讓,哪裡有一個軍人應該有的氣概。
而隨著這個壞消息的到來,對皇城糧價也造成了一些影響,迎風而漲。那些糧行直接換了招牌,六十文一斗。
都知道,這場仗不定要打到什麼時候了。如果這些胡人據幽州府死守,打個一年半載的都有得打。
陳守信這裡也沒有別的應對之法,只能繼續往常州府的糧行一車車的拉糧,增加銷售量,每日供應一萬石。就是要告訴皇城的老百姓,莫慌,咱們還有糧。
只不過就算是這樣,畢竟他這邊是限量的,皇城的糧行仍然有很多人過去購買。
范陽府距離皇城很遠不假,但是這是戰亂,是在打仗。打仗對糧食的消耗才是最大的,而戰亂之時,糧食的價格也只會越來越高。
經過了兩天的緊急準備,納蘭吉和丘林大風兩人,也做好了出征的準備。
「這次過去,不用太著急趕路。」陳守信給兩人和鐵牛分別倒滿了酒後說道。
「不管是在路上,還是到了戰區,一定要記住,安全第一。不管這場仗要打多久,首要的一點你們都要知道,只有人還在,仗才有得打。」
「從韓沖的密報來看,因為袁永義的投降肯定給這次的戰爭增加了很多的變數。但是你們要堅信,勝利是屬於咱們的。」
「你們都見識過咱們的火器擁有著何等的威力,所以對於戰爭的結局,我一點都不擔心。韓沖他們也不擔心,已經做好了應對之策。」
「這次不僅僅要將元蒙和契丹的聯軍打敗,還要將他們打殘。他們自以為聰明的舍定北城走范陽,反倒讓他們撤退的路不是那麼好走。→」
「你是說,要將這些人全給留下來?他們可是有八十萬啊。」鵬公子皺眉說道。
「有何不可?」陳守信說笑著也給自己倒了一碗酒。
「八十萬,其實都是鼓吹出來的數字而已,真實的人數能夠有四五十萬就頂天了。就算是咱們大周朝動兵的時候,哪次還不是往大了說?」
「好的東西他們沒有學會,這吹牛皮的本領倒是學得不賴。他們是虛張聲勢的人數,咱們的定北軍和平盧軍,卻是實打實的人數,可戰之人有二十七萬多。」
「這麼多人,再加上咱們的火器,你們覺得將這一小撮聯軍全給留下來,還會很難麼?要是留得少了,韓沖都得拿腦門撞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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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算是古代時一個比較有意思的現象,一打仗動輒十幾萬人、幾十萬人的打。可是實際上,真正打仗的人並不是那麼多,參戰的人數也沒有那麼多。
史書都是勝利者書寫的麼,大勝之後,斬敵數量要多。所以敵人的人數必須要多,要不然不夠殺。殺了那麼多人,咱們這邊的人也得多一些不是,要不然怎麼顯示咱們兵力的強大啊。
所以報來報去,你添一筆,我加一點的,雙方的軍隊人數就都擴大了。反正三十四萬人跟百八十萬人,你從遠處看,也看不出來有多少,根本就沒什麼區別。
要不然這八十萬人從草原上走過,路都不定會踩出來多少條呢。
而且這個時代的後勤補給很糟糕,這麼大規模的軍隊,在補給上耗費的人力物力都會很多。現在敵人的軍隊中,最少有三分之一的人,是在負責補給。
「如果這麼說的話,那袁永義……」鵬公子想了一會兒皺起了眉頭。
「那貨估計早就跟元蒙人或是契丹人搭上線了,之所以沒有直接開城歡迎,就是給自己留一個退身步。」陳守信不屑的說道。
「所以我也告訴韓沖了,要儘可能多的將這些人給留下。還要爭取留下那邊的將領,最差也要將段日天工給留下來。」
「這次我就要跟袁永義好好的算算老帳,本來還沒機會,現在他將機會送到了我的手裡邊,這個機會我怎麼能錯過啊。」
「嘿嘿,少爺啊,要是這麼說等我們趕到范陽府的時候,這場仗是不是就要結束了?」鐵牛笑著問道。
「差不多吧,不過什麼時候結束,還得咱們說了算。等到了那邊,你們聽韓沖的安排就好,那邊的戰事要配合我在皇城的操作來。」陳守信笑著點了點頭。
「你是說,你還有別的安排?」鵬公子眼神明亮的問道。
「當然了,要不然我能傻乎乎的跟他們干啊,不過陛下給我的任務是要讓他們『人才兩空』,所以還得陪他們好好的玩一玩。」
「好,給我也倒一碗酒。」鵬公子興沖沖地說道。
陳守信笑著搖了搖頭,給他也倒了一碗,然後就將酒碗給端了起來,「雖然咱們很強大,也有了相應的安排,但是戰爭這個事情,本來就是一件非常兇險的事情。」
「我希望,等你們回來的時候,一個也不少、一個也不缺。我送走了多少人,我就要迎接多少人的凱旋。」
說完之後,陳守信抱著酒碗,咕嚕嚕的將裡邊的酒全給倒進了喉嚨里。有些辣、有些嗆,喝完之後卻很暢快。
「少爺,您要保重身體,待鐵牛跟弟兄們一起回來,好喝少爺的喜酒。」喝完了酒後,鐵牛一邊喊著,一邊用小斧頭不停的拍著自己的胸甲。
「趕緊走吧,都特麼的給老子記住了,要全須全尾的回來。」陳守信瞪著眼睛吼了一嗓子。
就像他說的那樣,哪怕有足夠的勝算,也很危險。戰爭畢竟是要死人的,哪怕你們面對的是一群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更何況,這次面對的還是元蒙人和契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