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八三章 老滑頭VS小滑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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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陳守信的心中,一直都將王太師給貼著「老狐狸」的標籤。👌💀 ❻9𝔰ℍU𝓍.Ⓒㄖм 🐣👊現在他覺得還應該再多貼一道「老泥鰍」,滑不溜手的,除非真刀真槍的干,要不然你很難拿到他準確的態度。

  關於這次的糧價問題,永平帝不可能不給他傳小紙條。在永平帝的心中,雖然現在的王太師屬於半退休的狀態,那也一直都是他的一盞指路小燈。

  尤其現在的王太師,很多時候還都是站在他的角度,幫他去考慮問題。王太師這盞小燈,也由原來的15瓦,上升到了25瓦的級別。

  「太師,就這麼說吧,這次的問題,我要是大開殺戒可好?」陳守信將茶杯推到了一旁,面色冷峻的說道。

  本來還神態自若的王太師,也跟著嚴肅起來。因為他判斷不出來陳守信說的話,是很認真,還是在開玩笑。

  這小子的殺心太重了,不管是在定北城,還是在朝堂之上,直接、間接的,被他砍了腦袋的人太多。

  大周朝幾十年砍腦袋的份額,被他這幾個月都給砍了出去。

  他確實知道有人要炒作糧價,以牟取私利。但是詳細的情況他就不知道了,不知道會有多大的範圍、有多少人參與其中。

  「太師,陛下讓我酌情處理。🎄☝ ❻➈Ş卄υX.Ⓒ𝕆ϻ 🐣🍩」陳守信接著說道。

  「所以我覺得這種禍亂百姓之人,還是砍殺了比較乾淨。先砍頭,然後再查抄家產,他的家眷該流放就流放,是應該這套程序吧?」

  「哎,老夫真的不想再管朝中之事,你為什麼不找你們家老頭子去商議?」王太師鬱悶的問道。

  「不行啊,要不然將來保不准就有人說我們父子倆將整個朝堂都給霸占了。您可能不知道,我跟我們家老頭子在家裡邊的時候,從來都不談公事。」陳守信笑嘻嘻地說到。

  王太師瞪了他一眼,「殺雖然可以殺,但是老夫還是勸你不要大開殺戒的好。殺一人、殺十人都是殺,可是殺過之後造成的影響卻有很大的不同。」

  「三代王朝中,老夫還沒有遇到過如此大規模的操控糧價行為。這次的規模太大了,如果你真的是涉事便砍,真的要砍無數的頭顱。」

  「而且你想過沒有,要是真的砍了這麼多人的頭顱,將來的糧食該怎麼辦?是否還有人有那個膽子倒運糧食售賣?又會涉及到多少糧商的生計?」

  「嘿嘿,那我便知道了。砍幾個腦袋沒事,別砍太多就成。🎈🐠 ❻9𝔰hᵘЖ.ᶜ𝑜m ☯🍫」陳守信笑眯眯的說道。

  「我儘量吧,其實我會儘量不砍腦袋,但是我會想辦法來個更狠的。敢跟我玩,我就要讓他們長點教訓。」

  王太師一愣,現在他知道了,自己被陳守信給套路了。

  「你既然心中早有定計,還來找老夫作甚?」王太師鬱悶的問道。

  這個小滑頭,跟他的娘親一樣,一不小心就容易著了他的道兒。

  「不是跟您說了嘛,陛下讓我酌情處理,我不知道陛下是不是想看砍腦袋的小遊戲。」陳守信聳了聳肩膀說道。

  「皇城啊,是咱們大周朝的政治中心、經濟中心。皇城這裡的物價要是亂了,接下來就會以一個圓環的方式,擴散到其餘的州府。」

  「我不知道這些人的心有多大,他們可能僅僅會以皇城為目標,賺一筆。也可能皇城這裡僅僅是一個幌子,等將其餘州府的糧價搞上來以後,賺得盆滿缽滿。」

  「我更不知道這次他們是純粹的為了利益,還是有什麼別的目的,現在是兩眼一抹黑。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這些人的心思壞了,心黑了。」

  「人們都說綠林中的好漢們,盜亦有道。雖然他們有些事做得確實很過分,但是我還是很佩服他們的。而作為一個商人,失去了商人的本分,這就是千不該、萬不該的。」

  「你想賺錢,可以,憑你的真本事來。用這樣下作的手段,賺得都是昧良心的錢,我就覺得這樣的人死不足惜。」

  「我們定北城所屬的商戶們,什麼時候用過這樣的手段來賺錢?我們憑藉的就是商品本身的價值和口碑來賺錢。」

  「所以呢,陛下讓我酌情處理後,我還是有些糾結的。剛剛聽了太師的金玉良言,心中便有了依據。」

  「這次會砍掉多少腦袋,還要看他們鼓搗出來的動靜有多大。如果真的是太大的話,就算是陛下會下赦令,我也是照砍不誤。」

  「因為他們這次炒作的商品還有些不同,炒作的是民生物資。就算是在這次的風波中,我能夠誅了首惡,可是受苦的還是那些老百姓們。」

  「捉姦拿雙,捉賊見贓。為了能夠將他們一網打盡,這次的事情持續的時間可能會很長。在這個過程中,我無法給百姓們任何的幫助。如若不然,將功虧一簣。」

  「官不好當,壞人不好砍。我也不是那麼的熱衷於砍人腦袋,有時候真的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時也、事也。這樣的事情,就是老夫也沒有個準確的判斷。其實你只要能夠以大局為重,不是以心中喜惡為準就好。」王太師婉言勸了一句。

  「嘿嘿,太師,您放心吧,我可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陳守信笑眯眯的說道。

  「真的,雖然說從現在的情報來講,當初草原上的糧食和軍械差不多都是從南邊流出去的,但是我畢竟沒有真憑實據不是?」

  王太師學著他以往的樣子翻了個白眼,這還叫不小心眼?嘴裡念叨著,那就是心中記掛著。

  那些糧食和軍械到底從何處流轉到草原上,一直都是一個謎。而南邊物產頗豐,糧食也賣到了全天下。那麼多的糧食,現在想來也只有從那裡出,才有可能。

  現在的他都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因為他發現他的腦袋裡蹦出來一個非常不可思議的想法。那就是這次的糧食風波,好像就是陳守信在背後運作、挑動起來的一樣。

  看著坐在對面靜靜喝茶的陳守信,他又將這個有些荒唐的想法給拋出了腦海。陳守信雖然行事天馬行空,不著邊際,但是他怎麼可能身在皇城,影響到南方糧商們的決斷。

  而且這次的事情可不是小事,也絕非是三言兩語,就能夠將人給鼓動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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