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七一章 如日中天

  跟陳守信預料得不差,其實在散朝之後,學堂的學生,就已經在一個特定範圍內傳開了。♡💗 ❻❾s𝓗𝕦𝔵.ςO𝐦 🏆💎到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滿皇城的百姓們,談論的大多也都是這次的事情。

  造成的後果,就是在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裡,過去學堂那邊參觀的人,每天都有很多。他們要看看這個學堂到底怎麼樣,是否如人們誇獎的那般。

  至於說這裡有個女山長的事情,有就有吧,反正都有了這麼久了。沒看皇上都將自家的娃放這裡學習麼,你還有啥好擔心的?

  而讓陳守信沒有想到的另一個效果,就是他所提倡的算學,同樣有一類特殊人群的擁護,那就是很多的帳房先生和商賈。

  士農工商麼,商都排在末位,給商打工的帳房先生,就更不用提了。哪怕他們所處的位置很關鍵,地位卻不是很高。

  但是現在就有了那麼一丟丟的不同,算學並不是無用的,這是小陳公爺在朝堂上說的,也是被陛下認可的。

  哪怕是那些商人,他們大多也都精於算學一道。要不然自己的買賣保准被人給糊弄得啥也不是,根本就別去指望賺錢。

  所以在新的入學申請中,他們這些人的孩子所占的比例,同樣不少。🐸👊  ♞💲

  因為你就算是花很多錢,將自己的孩子給送到那些知名書院中,你的待遇也不高。你都受到鄙視了,你的孩子能夠有多高的地位?

  可是陳家莊子上的新學堂就不同了,他們可不會瞧不起任何人。所有的孩子都是一樣的待遇,不管是穿衣打扮還是吃喝用度,都是統一的標準。

  發揮了強大GG作用的還是姬昊禮這個小屁孩,因為他在學堂這裡,也是統一的校服。要是不認識他的人,你絕難將他跟當今的小皇子聯繫起來。

  莊子上的學堂,原本還有些空曠。經過了這一遭之後,新的入學申請,都已經比原本的學生人數還要多。

  陳守信的原則,那就是有教無類。只要你能夠守學堂的規矩,依著規矩做,咱就敢收。至於說學費的問題,根本都不用去擔心。

  商賈的孩子們多啊,看到了校門旁的布告欄上的捐贈,還不都得意思一下?這可是榜上留名的機會啊,平時哪裡找去。

  試卷還沒有判閱完畢,彩票也沒有正式推出,陳守信莊子上的新學堂,已經將所有人的眼球都給抓了過來。

  當然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一條定律,叫做守恆定律。不管你是能量啊,還是質量啊,也不管你發生了什麼變化,都是守恆的。

  這邊的學生人數暴漲,在這個人口本就不是很多的時代,自然會影響到很多學院的招生。

  這也是斷人財路的一種方式啊,畢竟在那些正規學院,還有拜師禮一說呢。逢年過節的,這些先生和山長們,家裡的賓客都是絡繹不絕。

  現在新學堂異軍突起,將其於學院的風光都給搶了去。更是有一些孩子,人家就不在你這裡念了,直接轉了過去。

  你說這個事情怎麼辦?要是繼續發展下去,也許過不了幾年,自家的書院就門可羅雀了。所以這些人私下裡開了個小會,覺得應該找更高層面的人商量一下。

  同是搞教育的人,能夠想到的當然也就是提學使,關文華。

  事情是這麼個事情,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其實就算是這些人不描述得那麼詳細,關文華也知道具體是咋樣。

  可是作為大周朝的最高教育長官來講,他也有自己的難言之隱。

  去年的秋闈,已經被陳守信搞得灰頭土臉,也算是自己仕途上的一個污點。因為自己是管理教育的人啊,舞弊了那麼多年自己都沒有發現,還美滋滋的跟人家扯呢。

  人家陳守信剛來第一年,就將這個事情給查清楚了。哪怕沒有人當著他的面講東講西,他也能猜到大家在背後如果評論這個事情會怎麼說。

  更不用說陳守信在貢院裡跟自己大吵的那一通,已經在文學界都傳開了。

  別看陳守信經常貶低讀書人,可是就因為這個事情,再加上他在莊子上的那些考生們,也讓他在文學界擁有了很多的擁躉。

  論權利,自己沒有陳守信大。論聲譽,陳守信走上坡路,自己走下坡路。這個事情就算是自己想管,也是有心無力。

  他至今都沒有想明白,像陳守信這樣不學無術的敗類,怎麼能擁有這樣的影響力。一個沒有作過一首詩,賦過一首詞的人,竟然在文學界都擁有了影響力,這不是開玩笑麼?

  他也很想在大周朝的文學界發出屬於自己的吶喊,但是他不敢。

  現在自己僅僅是名聲有些受損,但是提學使這個官職,還是穩穩的。這要是吶喊了,沒準就會被陳守信給咬一口,會有好下場麼?

  那些參與的大學士們,現在都是閉門不出。因為你只要出門,指不定從哪裡就會丟出來一顆雞蛋或是菜葉子。

  只怪他們太熱衷於斂財了,可是這次的考試跟他們的那些書籍卻沒有一文錢的關係。人家花了大價錢買你的書,為了啥?

  更不用說有好多書還是加急印製出來的,連校隊都沒有仔細進行,上邊好多的別字、錯字。你要是真有用,也許買的人們還不會有啥反應,現在他們可不會慣著你啊。

  聽著這些人倒完了苦水,他能夠給予的唯一承諾,就是已經將這個事情給記在了心上,會如實的跟陛下去反應。

  送走了這些人,他也是坐在椅子上發呆了半天。

  他也是真的想反擊一下,只不過現在的陳守信和新學堂如日中天,哪裡是他能夠撼得動的。而且就憑藉著永平帝那寵信的樣子,恐怕現在的陳守信只要不是想造反,永平帝就不會處理他。

  想到這裡,他自己又冒出來一身冷汗。

  光想著陳守信了,還有陳長青這個尚書省的左僕射呢。你要是對付陳守信,陳長青能看著麼?

  只不過現在的人們都將目光放到了陳守信的身上,就將陳長青給忽略了。雖然僅僅是左僕射,但是人家現在做的事情,卻是尚書令的工作,真正的尚書省的掌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