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二章 光明正大拍馬屁

  現在的莊豐毅看著是很可憐的,僅僅是被緊急召喚過來的太醫稍加診治,確定沒有生命危險後,就被抬到了外邊,送回了家中。🐍👹 ➅9รн𝓤𝕩.cσΜ 🍭🐍

  只不過就算是他現在這樣,朝堂上的人,也沒有多少人覺得他可憐。這就是政治鬥爭的殘酷性,講究的就是一個勝者為王。

  你想坑別人,就要有一個被坑的準備。

  而且這次的事情還可以說是永平帝和陳守信兩人聯手做下來的,在根本上,莊豐毅他們就沒啥獲勝的機會。這次的陳守信自然也不會輕易的放過,還得有好戲看呢。

  等侍衛們將大殿上的血跡清理乾淨,陳守信這才將拎著的袍子給放了下來。走過那剛剛擦洗過得地方,還有些小心翼翼,很怕自己會摔倒的樣子。

  他的行為很做作,但是也沒有人會指著他。畢竟剛剛的第一輪論戰,是他勝利了,這也算是勝利者應該獲得的獎勵。

  「還有誰?趕緊的吧,家裡的鍋上還燜著肉呢。」陳守信將手給放到了背後,又看向了那些人。

  今天他確實已經做好了準備,就是要跟這些人戰鬥到底。他可從來都不是一個可以忍氣吞聲的人,逮著了機會就會像大家預料的那樣,血淋淋的咬一口。💝✌ ❻➈𝓼ђǗⓍ.𝓒𝕆м 🐜💎

  其實按照正常的發展來講,他已經將這次的底牌給露出來了,這些人也不能繼續在這個事情上再計較。

  只不過現在他的姿態還有那個眼神兒,看著就很讓人氣憤。尤其他往那邊看了一會兒後,還特別回身看了中書舍人申高郎一眼。

  大殿上的人們都等著看熱鬧呢,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兒。然後大家就知道了,這個事情中,不僅僅陳守信剛剛提到的朱修文,申高郎也參了一腳。

  申高郎想做幕後英雄,同樣沒有想到陳守信竟然早就知道他在這裡邊的作用。哪怕不想應戰,也得戰。不戰不行啊,那樣的話,以後的朝堂上,將再也沒有自己的位置。

  「陛下,臣以為陳大人將他學堂上的孩子們在學子們的試卷還沒有整理完畢就給帶到貢院中,頗有不妥。」申高郎站了出來朗聲說道。

  「畢竟有很多考生是在陳大人的莊子上生活,這樣難免讓其餘考生心生不滿。陳大人又是這次的唯一主考,難免會對某些考生有些照顧。」

  「臣聽聞那些考生在陳大人莊子的學堂上,也經常進行教學工作。為避嫌,這樣的舉動實則是大大的不妥。」

  「其二,陛下所出的兩道題,是為國取士。,-*' ^ '~*-.,_,.-*~ ➅➈sⒽ𝐔ˣ.ςσ𝓂 ~*-.,_,.-*~' ^ '*-,可是陳大人補充的那道題,卻是明經科的。哪怕不會計入這次的春闈成績,也有戲耍考生之嫌。」

  「啪啪啪……」

  申高郎說完之後,陳守信給他鼓起了天鵝般地掌聲。

  啥是天鵝般的掌聲呢?就是將手在頭頂上鼓掌,好像天鵝在扇動翅膀一樣。這樣的鼓掌方式,任誰一看,都充滿了無盡的嘲諷。

  「常言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古人誠不我欺。不愧是在朝堂上混久了的人,申大人很有經驗,也很懂得語言的藝術。」陳守信很是感慨的說道。

  「我來分析一下啊。其實跟剛剛那個誰,參我的內容是一樣的。可是經過了申大人的潤色之後,將次序給換了一下。就將重點問題給轉移了,不會揪著試題不放,而是將試題的問題,作為了附屬。」

  「為什麼會這樣呢?因為這個試題是陛下出的。他也擔心啊,萬一惹了陛下的不耐,以後給他穿小鞋咋辦?」

  「其實吧,我覺得申大人的擔心真的是太多餘了。咱們的陛下,我可以拍著胸脯說,那是跟先帝一樣的千古一帝。胸懷寬廣得很,哪裡會那般小家子氣。」

  「陛下,不知道臣說得可對否?」說到最後,陳守信又雙手抱拳看向了永平帝。

  陳守信這一記馬屁拍得很響亮,還是很光明正大的拍,永平帝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君臣都聯手挖坑,等著這些人往裡挑了,跟胸懷寬廣哪裡能扯上半點關係。但是陳守信呢,他還就敢光明正大的這麼吹捧自己。

  再仔細想一想呢?現在的大周朝正在慢慢強大起來,雖然說千古一帝可能差一些,但是自己的功績也不算小不是?收服了草原三族,這不就相當於開疆拓土麼?上一次大周朝版圖擴大,那都是哪代帝王的事情了?

  稍稍沉吟後,永平帝開口說道:「守信啊,朕是天子,治下百姓和群臣便都是朕的子民。朕所要做的事情,也是要讓朕的子民能夠過上更好的生活。」

  「有了功績,這是朕應該做的事情,你也不用再幫朕宣講了。有了錯處,也希望諸位愛卿能夠及時給朕指出來,畢竟需要諸位愛卿與朕一同治理這個天下。」

  好多大臣們經過了剛剛的事情,都覺得自己的精神升華了。原來,馬屁可以這麼光明正大的拍。原來,謙虛可以這麼驕傲的謙虛。

  這君臣二人,一個吹捧,一個笑納,那可真是相得益彰啊。

  「現在,由陳某,來回答一下申大人那咸吃蘿蔔淡操心的質疑。」夸完了永平帝,陳守信又看向申高郎說道。

  「在回答申大人的問題之前,陳某要向湯將軍提一個小問題。湯將軍,那些孩子中,領隊的是誰,你可曾看清?」

  「陳大人,雖然我的年歲有些大了,不過眼神還算犀利,看得清楚得很呢。」湯懷虎走了出來淺笑著說道。

  「為首之人,便是咱們的小殿下。當時我還在納悶,以為看差了。不過跟榴槤山長求證後才知道,小殿下是這次學堂學生的帶隊之人。」

  「謝湯大人替陳某證明。」陳守信很客氣的一抱拳。

  「陳大人,客氣了,湯某也僅僅是將所見、所知,講出來罷了。」湯懷虎也笑眯眯的說道。

  申高郎有了剛剛莊豐毅的那種感覺,腦門嗡嗡響,但是他還是比較堅挺的。

  他沒有想到陳守信的坑挖得這麼深,竟然是讓姬昊禮帶隊。有小殿下在場,自然也就沒有什麼照顧莊子上的考生一說。

  要不然這成了啥?皇家的人帶頭舞弊麼?這是悖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