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烤肉配著下酒菜,吃得賓主盡歡。♦👍 ➅9ⓈʰǗχ.ĆO𝕞 💢♘
吃過之後又喝了一些小茶水,用來解膩,陳守信這才將兩人都給送了出去。當然了,臨走的時候每個人也都帶了很多食為天的特色吃食。
沒有在食為天久留,也帶了一些吃食,這就往家裡趕。到食為天來用餐的人太多,你要是留下了,今天一天就別指望能幹啥別的事兒了,就陪著喝酒吧。
「老大,解決完了?」回到家中,一直在他這邊混日子的蔣含章接過提盒問道。
「哎,這個姬玉澤總有一些來者不善的味道啊。」陳守信嘆了口氣。
「怎麼說?」隨後走出來的榴槤有些擔憂的問道。
「開始的時候吧,我以為這個姬玉澤就是個狂妄的無知少年。可能是聽說了我在皇城的風光,然後過來別別苗頭。」陳守信坐到了椅子裡後說道。
「可是從隨後的接觸中來看,好像並不是表面上那麼魯莽的人。言談得體,有理有據。雖然也一直在護著殿下的身份,卻也不是很明顯。」
「所以我就奇了怪了,這樣的人,就算是想找我碰一下,也不可能那淑芳齋下手不是?而且他也是文碰,又沒有動手,也讓我更加的懷疑。✎🎉 ➅9𝓢𝓗ⓤx.匚𝑜𝓂 🎃💜」
「只是我想不懂的是,他如果想跟我接觸,直接來就好了嘛,我家大門常打開,又沒有人拎著刀把門。」
這是他真正想不通的地方,在今天後來的接觸中,他能夠感受到姬玉澤有想跟自己結交一番的意思。
但是如果有這樣的意思,何必要大費周章的,還將傻乎乎的被袁承文給利用一下?直接找自己來不是更好麼?
「老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管他是想幹啥的。」蔣含章接了一句。
陳守信笑著點了點頭,「希望別再有更多的人用這樣的法子,要不然我三天兩頭的往皇城跑,還不如到內衛司坐班去了。」
只不過他今天想落得清閒,註定是沒那個機會了。剛剛到家裡還沒喝完茶呢,宮裡邊傳來了旨意,永平帝召見。
陳守信這一路上都在合計,應該不能是因為自己請了聖武親王當救兵,讓永平帝有了什麼旁的心思吧?
今天傳旨的人還是別的小公公,現在的史公公已經升官了,傳旨這樣的事情,除非他特別爭取,要不然還真用不上他。
還好,這次沒有去御書房,而是去的養心殿。看到永平帝後,本想趕忙問好,只不過這一路走得有些急,中午又吃喝了不少,打了一個小小的酒嗝。
這可是殿前失態,好在永平帝並沒有因為這個責怪他,他自己倒是害臊的臉都跟著紅了起來。
「陛下,臣告罪,趕路趕得有些急了。」陳守信略帶尷尬的說道。
「朕聽聞了今日之事,已經處理完了?」永平帝笑著問道,還對邊上的史公公擺了擺手。
史公公走到龍案前,給陳守信倒了一杯茶,笑著放到了他的手中。
「陛下,今日可是給臣嚇了一大跳。好在聖武親王出面,才沒有惹出太大的羅爛。」陳守信捧著茶杯說道。
「人心思變啊。」永平帝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
「對了,朕聽榮福說了她調查的事情。難道真的那般嚴重?真的會有很多孩子在剛出生時夭折是因為年紀的關係?」
「陛下,這個事情,臣以為是因為此。」陳守信也顧不得茶水熱,趕忙灌了一口後說道。
「因為大家諱疾忌醫,更不想提起傷心事。所以公主殿下在調查這個事情的時候,無法掌握到翔實的數據。」
「可是臣在定北城時做過相應的調查,年幼者產子,遇到難產的機率是正常人的兩倍以上。這是因為母體本就未發育完全,如果她們在那么小的年紀生育,自然會增加很大的風險。」
「如今定北城已經有所好轉,臣硬著頭皮下了禁令。去歲共一百三十六人產子,僅有兩人有難產的狀況。好在穩婆經驗豐富,母子平安。」
「這可能是臣的運氣,因為定北城現在的生活好了,吃喝不愁。但是臣真的覺得,適當推遲結婚年齡,對於生產時的危險能夠降低很多。」
「這道政令,不好推廣啊。」永平帝想了一會兒皺著眉頭說道。
「陛下,臣以為,可以找太醫院的諸位太醫們商討一下這個事情。他們是醫者,對於這個事情應該有一定的了解。」陳守信說道。
「你有把握能夠說服那些太醫支持這個事情?」永平帝好奇的問道。
「陛下,這並不是是否需要說服的事情。但凡是有些良心的醫者,都會做出正確的判斷。」陳守信笑著說道。
「這個事情執行起來的難處,便是與現在的人倫有違。所以才需要陛下以法規來推行,雖然是為百姓好,但是會有人不理解。」
永平帝點了點頭,「朕也曉得這個事理,所以朕才有些頭疼。全天下推而廣之,肯定會有很多人不理解,認為這是亂命。千百年流傳下來的規矩,不是那麼好改的啊。」
「這個事情朕會記在心裡,仍舊以定北城為試點吧,看看再經過一年多發展,有沒有改善。尤其現在還會有草原諸多人口併入,應該很不錯。」
「陛下,臣遵旨。」陳守信恭聲說道。
「是不是有些失望?繞了一圈兒,還鼓動了榮福,朕也沒有直接將這個事情給定下來?」永平帝看著他問道。
「陛下,臣不敢、也不會。」陳守信笑著搖了搖頭。
「正是因為這個事情推廣起來極其困難,所以臣所指望的也只能是陛下。時機成熟之時,這道政令,將會挽救萬千人命。」
永平帝滿意的點了點頭,「日後若再有人到淑芳齋去鬧事,直接送到大理寺即可。」
「嘿嘿,謝謝陛下。不過一般的情況都用不著,臣就直接處理了。」陳守信笑嘻嘻的說道。
「好了,這幾日便安心在莊子上呆著,替朕好好琢磨一下,春闈的事情吧。」永平帝擺了擺手。
陳守信將茶杯里特意留下來的一口茶喝盡,放到了桌案上,這才出了養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