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美美的涮羊肉搞定,大傢伙也是從心裡美到外邊。
榮福也吃得很美,然後就抱著同樣吃得很美的大花到後院玩耍去了。人家大花也是御貓啊,那是有官階的貓。
「老大,這次我留意了一下,好像袁永義沒有親自趕回皇城,而是打發他的兒子回來的。」蔣含章喝了一口茶水說道。
「袁永義啊,就是一頭老狐狸,狡猾得很。」陳守信笑著點了點頭。
「只要是他敢回來,我就敢跟他碰一碰。可是他兒子回來了,我就不好出手了。要不然人家會說我以大欺小,哪怕我比袁承文還小。」
大傢伙兒也跟著樂了起來,陳守信說的這個話可不過分。還是那句話,官場上,看得是你的品級和權柄,可不看你的年紀。
陳守信現在位高權重,同為大都護,還是內衛司的大司馬,這份權柄,就比袁永義大得多。
「不過這小子回到皇城之後,也沒怎麼消停。走東家、躥西家的,好像還往宮裡跑了一趟。」李亞光接口說了一句。
「那些咱們就不管他了,我現在是大人,當然不能夠跟他一般見識。」陳守信笑著擺了擺手。
「聽老周說,你最近的差事做得不錯。🎈💛 6❾S𝓱ᑌ𝓧.Ć𝕠Μ 💜🔥你可得好好干,我就是混日子的,含章就是做買賣的,將來沒準真正能當官的也就是你了。」
「老大,您別取笑我好不好?」李亞光鬱悶的說了一句。
「可沒跟你開玩笑。其實你看我現在身上掛著的官職也不算少了,但是基本上都是虛的,就是替陛下管一管罷了。」陳守信搖了搖頭。
「我可不是那有長性的人,我們家老頭子都這麼說我呢,我不管幹啥頂多都是一時興起,鼓搗得差不多了,也就沒我啥事了。」
「其實啊,我是嫌麻煩。你看我現在多好,每天就是在家裡邊玩,多開心。接下來把春闈再給搞好,今年的差事我也就辦得差不多了。」
「老大,就算是你這麼說,你問問在座的各位,滿大周朝誰敢像你這麼混著過日子啊?也就你這一份。」李亞光搖了搖頭說道。
「不過,老大啊,今年的春闈準備得咋樣了?前段時間就算是我在兵部都聽到好多亂七八糟的消息。」
「那些也不用去管他們,讓他們蹦達去吧。」陳守信笑著說道。
「其實我對這次的春闈都有些期盼,有好幾個都是上次作為槍手被陛下赦免後才有了這次的機會。🌷🐙 ♪♟」
「我也問過太師,據說這裡不乏一些才思聰穎之人。能夠選拔出一批真正的人才,對於現在咱們的朝廷是再好不過了。」
「少爺,曹大人過來看望您了。」這時候大黑從外邊跑了進來。
「喲,這我可得迎接一下。」陳守信趕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就往外走。
來到門口,就看到曹維雍打著傘等在門外,「曹伯伯,以後過來我這邊,別守那些亂七八糟的規矩,直接往裡走就成。」
「那可不成,現在不管是你還是陳大人都是我的上官,該守的規矩就得守。」曹維雍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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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折殺了我麼?在朝堂上,我的品級可能比您高一些。但是在家裡邊,我還不是喚您一句伯伯?」陳守信笑著說道。
「所以啊,到我這邊來,就跟到家裡一樣。反正平時我這邊也沒啥人愛來,難得來一次貴客呢。其餘的人,都是蹭吃蹭喝的。」
說完,還瞪了一眼跟著出來的這些「蹭吃蹭喝」的人。
「得,那我就貪個大吧。」曹維雍笑著點了點頭。
「這次過來,也是有些事情。天官蘇大人讓我過來跟你詢問一下,錢文柏的去留問題。現在的常州府可不一般,他的去留,要經過你這位常州縣公的首肯。」
「老大,您跟曹伯伯在這邊談著,我們到別的屋子去打牌去。」蔣含章笑著說道。
「成,去吧,別玩太大,你輸了才好呢。」陳守信笑著點了點頭。
「都是好孩子啊。」曹維雍看著離去的這些人笑著說了一句。
他當然知道這些人是迴避了,留給他跟陳守信來談公事。也知道這些人就是陳守信最紮實的班底,那是唯陳守信事從。
陳守信笑了笑,沒有說什麼,來到正堂給曹維雍親自倒了杯茶水,這才開口問道:「曹伯伯,蘇尚書是個什麼章程?」
「常州府原本是下縣,被你這麼一鼓搗,今年便成為了中縣。成為上縣的日子,恐怕也不遠。」曹維雍笑著說道。
「常州府這裡雖然有些特殊,但是也不能抹殺錢文柏的功績。所以蘇大人讓我來問問你,到底是在常州府再留一年,還是外放出去。」
「曹伯伯,這裡邊是不是有情況啊?照例來講,錢文柏不是應該到部里歷練一番麼?」陳守信皺了皺眉問道。
「這不是陛下招了各處藩王歸來了麼,他們也舉薦了一些人才。這些人便要安排到各部之中,所以皇城內今年沒了缺兒。」曹維雍苦笑著說道。
今年吏部的差事不好做,各處藩王舉薦上來的人才,怎麼的也都得給安排一下。在各部歷練個一兩年,然後再回到各處藩王的轄地去工作。
這樣的事情不常有,也許三五年的才會舉薦一位。而這次的情況特殊,永平帝吹了哨子嘛,所以大家就都給湊到了一起。造成的後果,就是今年的官有點兒多。
陳守信點了點頭,也算是明白了吏部的苦衷,「曹伯伯,要不這樣,讓老錢在常州府上再歷練一年。如果你們實在安排不開,或是有人惦記老錢的位置,就將老錢給派到定北城去。」
「那就還留在常州府吧,現如今的常州府井井有條,管理得很不錯。」曹維雍笑著點了點頭。
「不過也確實有人惦記這個位置,但是不管是我還是蘇大人,都沒有允這個事情。還真當所有的職位都是那貨架上的商品一樣,可以隨便挑?」
「得,有二位護著,我就放心了。雖然不怕有人來搶功勞,就怕他亂搗亂,收拾起來也麻煩。」陳守信笑眯眯的說道。
曹維雍笑著搖了搖頭,確實有人讓他從中斡旋。只不過直接就被他給否了,陳守信啥脾氣秉性他還不清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