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三零章 藏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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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初一的街頭還是有些冷清的,沒有再去管百花樓中慶祝的姑娘們,陳守信再次將大花給抱起來,往家走。

  昨天因為永平帝在家裡邊留宿,都沒法跟家裡姑娘們說體己話。她們的心中肯定也擔心著呢,畢竟昨天晚上的動靜不小。

  「少爺……」剛剛走進家門,柚子就從院子裡撲了出來。

  「喵」

  大花叫了一聲,表示了一下自己的存在,這倆人太不正經,都將自己給擠到了。

  「誒?少爺,您帶著大花去上朝了?」剛想要詢問昨天事情的柚子,一下子被大花給轉移了注意力。

  跟在後邊跑出來的榴槤有些無奈,雖然說關心大花也是正確的事情,可是現在是不是更應該關心一下昨夜的事情?

  「你們不要擔心,昨天的事情已經妥善處理了。而且啊,咱們家的大花現在也是當官的喵了,陛下親口封的『御貓』。」陳守信笑著說道。

  「等下次見著了陛下,還得跟陛下問問,到底咱們家的大花俸祿咋算。大花可是愛吃肉的,每個月的伙食費是不是能給報銷了。」

  「哇,咱們家的大花這麼厲害啊?」柚子很是欣喜的說道。

  「你啊,就是傻乎乎的,少爺說兩句,你就不知道該幹啥了。ღ(¯`◕‿◕´¯) ♫ ♪ ♫ ❻9s𝓱ù𝐱.ℂσⓂ ♫ ♪ ♫ (¯`◕‿◕´¯)ღ」榴槤無奈的說了一句。

  柚子皺了皺鼻子。

  「好了、好了,我人好好的,這就成了。」陳守信將大花遞到了柚子的懷裡,讓她抱著玩。

  「還有沒有餘黨?」五姑娘問道。

  「應該不會有了,內衛司的人正在查。這個事情我都不想花費太多的心思,讓趙一他們辦去吧。」陳守信笑著搖了搖頭。

  「誒?你昨夜也沒有睡好麼?」剛要往屋走,就看到頂著大大黑眼圈兒的鵬公子走了出來。

  「沒有睡好,睡不好。」鵬公子搖了搖頭。

  「你去皇城的時候,我看了一下你屋裡的那個碎裂的小罈子,對於裡邊的黑油有些好奇。你知道那是什麼物事麼?」

  「這你可問住我了,我還真不知道。」陳守信搖了搖頭,扯了個小謊。

  「不過這個黑油確實有些神奇,稍後我會安排人四處打聽打聽,看看能不能收羅來一些,將來的用處可能會很大。」

  鵬公子滿意的點了點頭,「我也正有此意。」

  「得嘞,早晨都是糊弄吃的,昨天夜裡也沒怎麼吃好。咱們的午餐就提前一些吧,溫一些酒,喝完了集體補覺。」陳守信笑著說道。

  他也知道,依著鵬公子那喜歡專研的性子,碰到了石油肯定不會放過。只不過有時候自己也需要藏拙,不能啥事兒都明白,那樣會大大的不妙。

  廚房裡的吃食都是現成的,水生也在這邊,隨意的琢磨一下,就弄了一桌酒菜。沒有外人,水生、鐵牛和大黑三人也跟著一起吃。

  這是他家中的常態,這也就是陳伯跟著皇城那邊等著陳長青呢,要不然,肯定是大家湊到一起吃,人多熱鬧啊。

  溫熱的烈火燒下肚,整個人都慰貼得很。酒多傷身,可是小小的喝一些,有助於氣血運行,還是蠻舒服的。

  「水生,今年開始咱們的食為天就要正式擴張了,廚師還要多培養一些。」吃了一會兒後陳守信對著水生說道。

  「還有百花樓的那些姑娘們,他們也會到食為天給咱們當夥計。到時候你轉告大掌柜的,按照夥計的薪水給就好。」

  「成,少爺,咱們要開多少個分店啊?」水生夾了一筷子菜塞到嘴裡問道。

  「預備著十座食為天的廚師準備吧。」陳守信想了一下說道。

  「那還真得抓緊一些,現在只夠開四座的。」水生笑著點了點頭。

  「你一下子開這麼多的酒樓,不擔心照應不過來麼?」鵬公子好奇的問道。

  「不用擔心。」陳守信笑著搖了搖頭。

  「每開一處,我們都會認真考察所在地。而且也需要在當地購買一些土地,用來種植蔬菜,供應給酒樓這邊。」

  「現在咱們有了暖棚,就算是在寒冷一些的地方,咱們也能夠正常種菜。也許再過個兩三年,透明的琉璃瓦就能夠被別人給琢磨出來,所以現在擴張正是好時機。」

  「十座酒樓並不多,只要咱們有人、有廚子,就能夠將這十座酒樓全部運營起來。酒樓的生意還是蠻賺的,一點都不比烈火燒和去污皂差。」

  鵬公子點了點頭,既然陳守信這麼說,那就是真的賺。金童子之名那可不是陳守信自誇的,而是別人叫出來的。

  今天的宴席,要比昨天晚上的年夜飯吃得舒坦很多。哪怕昨天也都是笑逐顏開,可是刺殺的事情剛剛經歷過,心情又怎麼能放得開。

  說完了食為天的事情,陳守信又很隱晦的對石油大膽的假設了一下,就是為了給鵬公子將來的研究指明一下方向。

  只不過在說的時候,用了很多的「可能、大概、不一定、差不多」,這類的詞語,得藏拙嘛。其實昨夜裡永平帝的話,已經在側面反映出了很多的問題。

  酒美菜香,陳守信也沒少吃喝。昨夜也是真的沒有睡好,吃完了飯借著酒勁就將預定的三個媳婦都給拉到了炕上。

  也不要想差了,他可不是想瞎胡鬧,心裡邊還是有些亂的,只是想讓她們陪在自己身邊。

  只不過剛剛躺下還沒一會兒,又來了攪局的人。不是旁人,而是穆碧萱。

  這丫頭可能也是習慣了在這邊出入,進來的時候也沒有敲門。看到躺了一炕,本能的就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捂啥捂?都穿著衣裳呢。」陳守信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傷員都已經醫治完了,那些人的診金是不是都記在莊子的帳上?」穆碧萱輕聲問道。借著問話的工夫,還往炕上仔細看了幾眼。

  「都記在莊子的帳上吧,本來就是因為我鼓搗出來的事情受的傷,萬幸沒有人死去。」陳守信笑著點了點頭。

  「哦,那好吧。」穆碧萱無精打采的應了一句。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就是覺得心裡有些不舒服。

  榴槤一翻身,支著下巴看了穆碧萱一眼。等穆碧萱看過來的時候,還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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