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人,我們僅僅是商隊的護衛,他們衝撞了大人,自是該死,還請大人莫要責怪。Ϭ९ʂհմ×.çօʍ」那名領頭的護衛走到了陳守信的跟前兒陪著笑說道。
「你倒是識趣兒,也是我遇到過的最懂禮貌的胡人。你叫什麼名字?」陳守信笑著問道。
「回這位大人,小的是撥里特滿。」撥里特滿越發的恭敬起來。
陳守信擺了擺手示意鐵牛他們將兵器都收起來,人家都這麼低三下四的了,沒有必要再欺負人家。
「都是出門在外的人,現在因為一些小小的誤會,被我的手下將他們殺了。哪怕事情是因他們而起,我們也要做出一定的賠償。你是這些護衛的頭領麼?」陳守信笑著說道。
「回大人,小人在中原地區生活得長一些,懂漢話,所以暫時幫大家處理一些小事情。」撥里特滿說道。
「到你們的商隊那邊看看吧,讓他們給做個見證。不能因為這個事情破壞了大周朝跟契丹族的友誼,省得我將來落下一個欺負人的名聲。」陳守信想了一下說道。
「大人,不必了。肯定是他們衝撞了大人,要不然以大人的仁慈,定不會教訓他們。」撥里特滿趕忙說道。
「不成、不成,終歸是兩條人命。🐠😳 🐸🐨他們也有自己的父母與妻兒,現在在大周境內丟了性命,這個事情,必須要處理好。」陳守信搖了搖頭。
「這兩人,每人我會賠一百兩銀子,五石好米。到時候不管是你們商隊的護衛,還是商隊的商戶們,一起做個見證,確保這些銀子和米能夠送到他們家人的手中。」
現在的情況不允許他太高傲,能夠給大周朝減少一些麻煩,也是在給自己減少麻煩。如果自己沒有任何表示,袁永義肯定會在這個事情上做文章。
兩百兩銀子,外帶十石米這個補償對於草原上的人來講,不算少了。尤其這個時節,米要比銀子更加的金貴一些。
聽到陳守信的話,不僅僅撥里特滿有些猶豫,就算是跟他一起進來的那些契丹武士,眼神都跟著明亮了許多。
就算是陳守信剛剛說了,必須要發到他們家人的手裡。可是回去後給多少,那是大家說了算的事情。
陳守信對著大黑點了點頭,大黑則是回到房裡拿出來兩百兩銀子。有找別的戰斧營弟兄們,抬出來十石米。
「大人的仁慈,我們一定會帶給他們的家人。」撥里特滿再次恭敬的說道,然後側身邀請陳守信先行。
這裡的驛站規模不小,有些房屋應該也是後加蓋的,這些胡商們都在這些新蓋的院子中休息。★💔 ➅❾ᔕнù᙭.𝕔όⓜ ♙☮
陳守信走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們這裡堆著好多的箱子。這邊還有一些契丹武士在這裡休息,看到陳守信他們這一幫人過來後,手自然就按到了刀柄上。
撥里特滿用契丹話喊了一通,這些人才在一邊規規矩矩的站好,不過還是將邊上堆著的那些箱子給擋住。
陳守信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些人還真是小氣,自己還能搶他們是咋的,自己不說是已經有了花不完的錢也差不多啊。
這時候從房子裡走出來兩名衣著光鮮的契丹人,他們應該就是這些契丹武士保護的商戶。不過讓陳守信有些意外了,僅有這倆人就僱傭了這麼多的契丹武士,看來買賣做得不小。
「大人,這位便是我們這次要護衛的商戶撥里贊央。」撥里特滿介紹到。
「你們是一家的?」陳守信隨口問了一句。
「大人,我們都是拔里氏族的人,所以在漢人境內便會在名字上用拔里二字。平時在草原上,我們都是直接稱呼。」撥里特滿笑著解釋道。
「抱歉,這是我第一次到這裡來,以前也沒有接觸過你們契丹人,鬧出了笑話。」陳守信笑著說道。
「一會兒寫份文書,咱們三個一起畫押,這個事情便算了結了。實在抱歉,還要麻煩你們將他們的屍身給帶回去。」
「大人,您放心。今日衝撞了大人,本就是我們的不對。」撥里特滿趕忙說道。
跟陳守信說完之後,他又用契丹話跟撥里贊央說了一通。陳守信覺得應該是在給他解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畢竟他們僅僅是護衛人員。
「大人,剛剛贊央大人說一定會將這些銀子和糧食送到這兩家人的手中。」撥里特滿臉上掛滿了笑容。
「那就好、那就好,哎,真是沒有想到的事情。」陳守信點了點頭。
「你們的貨物不少,這就證明大家都日子過得還是都可以的。以後得暇了,也可以到定北城那邊看一看,我聽說那裡的生意做得也都很不錯。」
「大人,我們自然是想過去的,只不過距離這裡太遠了。而且通關的文書辦下來也會很麻煩,所以也只能在幽州府採買。」撥里特滿說道。
「以後會好的,咱們還是把文書寫好,將這個事情處理完吧。」陳守信笑著說道。
文書很好寫,又不用講究什麼文采。一試三份,上邊寫著中文和契丹文。一切弄好之後,陳守信拿起了自己的那份,仔細的迭好,然後交給了大黑。
「好了,這次的事情算是真正了結了。因為一點點小事情,害了兩條人命,哎!」陳守信搖了搖頭說道。
「你們這些貨都是什麼啊?綾羅綢緞還是各種小飾品?這趟買賣看來能賺不少銀子。不錯、不錯,在這裡做生意有沒有受到刁難啊?」
陳守信一邊說著,一邊走到箱子旁還拍了兩下。
「回大人,就是一些布匹。草原上無法產布,相比您剛剛說的那些,還是這些布最實惠。」撥里特滿趕忙走到了陳守信的身邊說道。
「哎,原來是這個啊。不成,利潤太少了。我給你們弄一些綢緞吧,那個賣給有錢人利潤高,跟你們換幾箱子,也算是我對你們的補償。」陳守信看著撥里特滿笑眯眯的說道。
「大人,您的補償已經很豐厚了,是我所見到最仁慈的大人。」撥里特滿腦門上有些冒汗。
「那不成啊,小黑可是我最喜歡的馬。那兩人的事情說完了,你們是不是也要給我的小黑一個交代。」陳守信臉色陰沉,盯著撥里特滿說道。
「大人……這個……這個……」撥里特滿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他真的不知道陳守信怎麼突然間就變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