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咱別玩了行不行?二狗聽著心裡難受。」這個當口,站在後邊的二狗走到了陳守信的跟前兒,一臉苦悶的來了一句。
陳守信瞪了他一眼,演戲的機會並不多,自己今天好不容易來了興致,這貨還有些不耐煩了。
「這裡都是金貴的小姐姐們,唐突了佳人怎麼行?」陳守信沒好氣的說道。
「百花娘子,對於這個事情,你怎麼看?不要理會這個夯貨,他不懂得情調,只會呱噪。別因為他,壞了咱們的興致。」
「侯爺,奴婢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百花娘子將茶杯放到了桌子上楚楚可憐的說道。
「哎呀、哎呀,就是這個味。你們看見沒有?都要好好的跟百花娘子學習一下。」陳守信喳喳呼呼的說道。
「哪一位是芙蓉花小姐姐啊,我得見識一下,這是咱們百花樓的頭牌呢。不要怕,本少爺是最懂得憐香惜玉的人。」
花名芙蓉的頭牌想將自己藏起來,她已經預感到了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可是想藏,哪裡能藏得住。好多人的眼睛都向她望來,她整個人也瑟瑟發抖。
「廖家油坊的大掌柜是芙蓉姑娘的熟客吧?只不過聽說這個人比較摳門。♡💣 ❻➈丂ⓗยⓧ.𝓒σ𝓶 💙💝每次都是緊巴巴的過來,一點都不爽利。」陳守信看著她笑著說道。
「壞人自然有惡報,一不小心,他就死了呢。不過也有些可惜,畢竟是好好的一個人。說沒,他就沒了。」
「據說,這個大掌柜的還有一個小小的嗜好,只要過來玩了,就會喝酒。一喝酒,就會喝多,然後就會到芙蓉花小姐姐的房中休息。」
「這個銀子吧,賺得也會輕鬆。就是他愛鬧酒啊,每次還得百花娘子過去照料一下。這個事情就有意思了,大家說是不是?」
「對了,還有一個事情。在皇城北邊五十里外有個小村子,叫做吉慶村。那裡邊住著一戶人家,一個乳娘照顧一個七歲大的小小子。」
「這個小小子啊,看著可是伶俐得緊。不過呢,也是有些遺憾吧,他比我還要悲慘一些。他不僅僅見不到娘親,還見不到爹爹。」
陳守信又看了一眼身子抖動個不停地百花娘子,「百花娘子,你說,這個事情是不是很悲傷的一件事情?」
「侯爺,你既然已經查清楚了,卻還敢來百花樓,就不怕遭遇不測麼?」百花娘子看著陳守信冷聲說道。
「怕啊,怎麼不怕?要不然我能帶這麼多人麼?」陳守信搖了搖頭。
「我跟你講,我們家小五雖然在江湖中的名號沒有我大,那也不是善茬子啊。哎呀,鐵牛回來了,怎麼樣?」
「少爺,二十七人,斬殺八人,其餘十九人盡數被俘。」鐵牛混不在意的說道。
「看看、看看,又死了八個人。」陳守信搖了搖頭嘆息了一句。
「諸位小姐姐們,生活啊,還是很美好的。本少爺又有惜花的心,所以這個心思別用差了。活著,怎麼都比死了強。」
「如何才能保住孩子的命。」百花娘子看著陳守信說道。
「這是一個很複雜的問題,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們是怎麼找到這個小小子的麼?很有意思啊,波瀾起伏啊。」陳守信笑眯眯的說道。
「本來,我們僅僅查到廖家油坊胡大掌柜的,我們就在想啊,挺好個大掌柜的,怎麼就說沒就沒了呢。」
「然後我們就發現,這個胡大掌柜的,在皇城的所有青樓館閣之中,獨愛百花樓。然後我們又發現,胡大掌柜的僅僅會在過去吉慶村賣油的時候才會親自過去。」
「吉慶村有什麼啊?大家都很好奇,安排了幾個人在那邊蹲守。可倒好,一個要飯的乞丐頭子最近不打算在皇城混了,竟然過去那邊去要飯了。」
「可惜啊可惜,挺好個小小子……」
陳守信一臉的惋惜,百花娘子卻真正的花容失色,一下子攤在了地上,眼中也充滿了死寂。
「你害怕啥?我是替那個乞丐老毛可惜,他可能是想收個小乞丐,就惦記上了那個小小子。這等事情,就算不是發生在我們常州府,我們看著也得管不是?」陳守信撇了撇嘴。
「人家小孩子都夠可憐了,沒有爹媽,你竟然還想擄去人家做你的小跟班,跟你一起去要飯。這個事情不行,本少爺很心軟,就把那個乞丐給做了。」
「可惜的是,就是不知道為啥他會找人家有家戶的小小子去,百花娘子,是否可以幫我解惑?」
「謝謝侯爺,侯爺想知道什麼奴婢都可以如實告知,只希望侯爺能夠放了孩子。」百花娘子一翻身跪在了地上,邊說邊用力的磕頭,梆梆的響聲聽得真真的。
「我是那麼下作的人麼?還做不到拿一個孩子的命做籌碼。」陳守信白了她一眼說道。
「沒意思、沒意思了,還以為會有一番驚險的鬥智鬥勇。你這麼痛快就服軟了,還有啥意思。人生寂寞如雪,天下間,有誰人是我的對手?」
五姑娘白了他一眼,不過也被這貨悄無聲息的做出了這麼多的事情而心驚不已。
剛剛陳守信的話,說得已經很清楚了,百花娘子也聽懂了。那個丐頭毛,哪裡是到那邊找小乞丐去了,那是他也知道這個孩子跟百花娘子或是胡振有關係,這便要對孩子下手。
為得是什麼可想而知,就是想將他們這個組織的關聯全部斬斷。而這個組織,就是童子所在的,那個刺殺陳守信的組織。
內衛司沒有查到,可是韓谷剛剛回皇城不久,就將這裡邊的關係給摸清了,甚至都摸到了百花樓這邊。
這貨這段時間在青樓中轉悠,可不就是在麻痹百花樓。今日上門之後,也是輕鬆無比的就將整座百花樓給直接拿下。
他們是刺客啊,肯定都是有身手的。一連串的麻痹,就讓他們大意了,更是將龜奴全給關到了後院,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傷。
她倒是很好奇,不知道陳守信是怎麼就鎖定了百花樓,而百花樓又如何成為了這個組織的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