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六章 隱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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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陸啊,這一趟你走得可夠久的,都少看了好多的熱鬧。♢♦ 6➈รHuˣ.𝕔όᵐ 👽♢」食為天的雅間裡,陳守信親自給陸子墨倒了一杯酒。

  「少爺,路上聽到消息的時候都擔心死了,得虧您現在什麼事情都沒有。」陸子墨說道。

  「沒辦法,有人惦記著呢。裝裝病,他們心裡能痛快一些。人家那麼賣力的刺殺我,你要是告訴他們我啥事沒有,他們得多傷心?」陳守信打趣兒了一句。

  「少爺,那邊的人以後可能會在糧上做文章。那三家人的孩子現在全都將綢緞買賣兌了出去,加入了糧商的隊伍。」陸子墨喝了一口酒後說道。

  「現在的糧價已經有上浮的徵兆,而且我們收糧也不是那麼好收了,都將我們看成了洪水猛獸,甚至有人都喊出來,一粒糧也不賣給我們。」

  「這也是我要過去平盧和范陽兩府那邊的原因之一。」陳守信點了點頭。

  「現在的米大多產自南方,因為那裡氣候適宜,那邊被稱之為魚米之鄉的地方也很多。可是咱們在定北城經營過,知道北方的土地。如果你認真對待它,它同樣能夠給你帶來收穫。」

  「他們想折騰,就讓他們折騰去。🐉🐸 ➅❾ⓈⓗỮ乂.Ć𝐎𝕞 🐼💙天下這麼大,還就少了他們那幾粒糧食了?不礙的,只要沒有大的自然災害,就算是他們想作妖都作不起來。」

  「少爺,您覺得這兩次刺殺您的人,是他們那些人指使的麼?」陸子墨猶豫了一下後還是問了出來。

  陳守信苦笑著搖了搖頭,「我現在也不好確定,到底是誰。按理說,跟他們那邊的關係大一些。不過我總覺得他們不應該會那麼蠢吧,搞了一次又搞第二次?」

  「內衛府這邊,沒有別的消息麼?」陸子墨皺眉問道。

  「要是有,咱們也不用在這邊坐著了。」陳守信接著搖頭。

  「就拿刺殺我的刺客來講,不管是第一波還是第二波,都有些本領。第一波最後那個人能夠忍到最後才出手,也不能稱為普通的刺客了。」

  「第二波的更厲害,是一個非常嚴謹的組織。現在咱們自己這邊查到了一些消息,如今正在繼續排查。」

  「再有五天,咱們常州府這邊第一期的房屋就會交付,你們出面把這個事兒給張羅一下吧。我就不跟著參合了,基本上常州府這邊也沒啥事兒了,我得好好享福。」

  「哈哈,少爺,享福恐怕您是享不成。.•°¤*(¯`★´¯)*¤° 69𝔰𝓗𝔲𝓧.¢𝐨ᗰ °¤*(¯´★`¯)*¤°•.我可聽說了,仁王要在咱們常州府開府呢。」陸子墨笑眯眯的說道。

  「而且咱們常州府那一角,總不能一直不管吧?我可不信您的心裡邊不惦記。那邊的地界也不小,如果將那塊地也拿下來,兩邊再擴展一下,將會有現在常州府四分之一的面積呢。」

  「我當然惦記了,不過不是現在,等什麼時候將朱修文給收拾了,那塊地他自然就會吐出來。」陳守信笑著搖了搖頭。

  「不過這個朱修文好像有些不簡單,這個人深居簡出,背靠道門,又跟南邊的商人們有往來,也不是那麼好收拾的。」

  「等吧,除非他真正認輸,要不然那塊地我不會要。他不嫌丟人就將那塊地放在那邊,反正今年我是不打算考慮這個事情了。」

  陸子墨點了點頭,現在那塊地關係到的已經不僅僅是多少銀子的問題了,而是關係到誰強誰弱的臉面問題。

  陳守信雖然是在皇城裡長大,陳長青也是朝中大員,但是他們一家子的情況有些特殊。他們現在都算得上是外來被排斥的勢力,想要真正的站穩腳跟,就得有一場勢力間較量後的大勝。

  像前邊在朝堂上的鬥爭,僅僅算是小勝。那是靠著陳守信的胡攪蠻纏與不要臉,是在取巧。而這塊地的處理,就是真正的硬碰硬。

  別看現在的陳守信也是算得上是風光無限,該刺殺他人家不是也不含糊麼?

  說白了,人家還沒有真正將他當成需要直面的對手。要不然不會派人刺殺,這些下策。真正將你當成對手,會找到足夠多的理由將你給辦了,別人還說不出什麼來。

  不過就算是這樣,他也非常佩服陳守信。陳守信的崛起他全都看到了,從定北城到皇城一步沒落。

  固然說在定北城的時候藉助了一些陳長青的力量,但那也是一點點,後邊的事情還不是陳守信一個人在張羅?就算是沒有內衛府的人將馬玉給直接辦了,估計陳守信也會想辦法將他給處理了。

  他僅僅是內衛府的外圍成員,知道那邊並不是他的靠山,他的靠山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都得是陳守信。

  「以後我可能會將皇城這裡商業上的事情都交給含章,到時候你們在邊上幫襯他一下。」吃喝了一會兒後陳守信說道。

  「少爺,您不會真的就什麼都不管了吧?」陸子墨有些詫異的問道。

  「哎,誰知道將來還會有啥事啊,過去定北城和幽州府,我總要將那邊的事情了結一下。不將段日天工給尋到,不給袁老狗一些教訓,我在皇城這裡呆得也不舒心。」陳守信搖了搖頭。

  「袁老狗將咱們的人從幽州府都給欺負出來,你們沒跟我說,這是怕我擔心。可是你們卻忘了,他如此倒行逆施的引進胡商,這是給幽州府埋下了隱患。」

  「要是那邊的胡人真的動了歪心思,這麼多的胡商,你湊幾個、我湊幾個,在幽州府里鬧騰出來的動靜,要比定北城大很多。」

  「少爺,那現在還來得及麼?」陸子墨有些擔憂的問道。

  「來不來得及,不是咱們說了算的事兒,是胡人說了算。」陳守信苦笑著咧了咧嘴。

  「而且這也僅僅是咱們的一個猜測,到底會不會這樣,咱們也說不好,就算是想預警都沒有任何辦法。」

  陸子墨嘆了口氣,定北城那邊以後的狀況他還真不知道。如果要是照這麼發展的話,恐怕幽州府還真的危險了。

  兩人的酒沒有喝太多,又不是應酬,非得拼倒對方才顯得喝到位了。自己人慢慢喝,為得也是聊天,喝好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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