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那個廖家油坊的大掌柜,現在已經凶多吉少了。」五姑娘說道。
「那是必須的,換成是我也得殺人滅口不是。」陳守信笑著說道。
「那你為什麼不早點逼供,如果他早些交代,不就能將人給抓過來?」五姑娘有些不理解的問道。
「你看,又說外行話了不是?」陳守信坐下後說道。
「就算是對他嚴刑拷打,最少也需要兩天左右的時間,他才能夠吐口。而且那時候他交代的事情,還未必是真的。」
「他們不是普通的殺手啊,只要失手了,他們組織內部肯定會進行清理,斬斷聯繫,儘可能多的保護上層人物。」
「所以說,他交代的早晚,對咱們來講結果是一樣的,他們這些人,都是不怕死的,你要是折磨得過了,反倒會趁了他們的意。」
「哎,那這次不是又抓不到主謀了?」五姑娘嘆了口氣。
「他不是交代了麼,有廖家油坊的大掌柜,還有南門外邊的丐頭毛,總歸也有點用。對了,給你看個好玩的。」陳守信說完之後就回屋裡翻找起來,沒一會兒拿出來一張紙。
開始的時候五姑娘還不太在意,可是看了一會兒後她都瞪大了眼睛,就像剛剛那個童子所說的那樣,她也覺得陳守信是一個惡魔。💣ඏ 69Şђu乂.𝓬𝓞M 🔥♦
在這張紙上,寫著二十多個人名,而那個廖家油坊大掌柜,胡振的名字也寫在上面。
「是不是很驚喜?是不是很意外?」陳守信笑眯眯的問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你能未卜先知?這些人都是?」五姑娘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其實很簡單嘛,我並不知道誰是誰不是,甚至我僅僅是懷疑而已。」陳守信笑著說道。
「這些人都是在我被刺的當天和第二天死亡的人,我就將這些人都給記錄下來,韓谷也開始仔細探查這些人的過往。」
「現在有了童子的供詞,咱們就可以重點關注一下了。別看這個胡振已經死了,可是只要他曾經活在這個世間,就算是他死了,他的過往也能夠給咱們提供一些線索。」
五姑娘是真的有些驚駭了,這段時間她一直都能夠看到陳守信,可是她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韓谷就已經開始進行調查。
有了現在的結果,再去想原因那就很簡單了,是因為陳守信已經預料到會有人殺人滅口,所以才留意那兩天死去的人。🍓☯ 69Ŝнⓤ𝔁.ⓒᗝ𝐦 🍧🐊而換成正常的思維,都是針對刺客下手,陳守信卻能夠反其道行之。
「也不要驚奇了,小手段而已。」陳守信擺了擺手。
「以後你還要好好的保護我,這麼厲害的殺手組織,以前都沒聽說過,現在尋到了我,都不知道他們的商業誠信怎麼樣呢。」
「萬一他們是那種收了錢,就非得將人給做掉的組織怎麼辦?我是不是還得應付無窮無盡的刺殺?要好好保護我哦。」
「你不是萬人屠麼?哪裡還用別人保護。」五姑娘撇了他一眼。
「哎,在上輩子我這隻手早已屠殺過萬萬人,現在功力不如當年了。」陳守信看著自己的右手感慨的說道。
本來是為了打趣兒一下,只不過五姑娘哪裡知道這個梗啊,根本都沒有搭理他。
陳守信自討了沒趣兒,將大黑給喊了過來,讓他通知韓谷,重點查這個胡振,還有這個丐頭毛。
「是不是覺得我很厲害?」交代完後,看到五姑娘在邊上有些走神兒,陳守信笑著問道。
「你確實很厲害。」五姑娘認真的說道。
放在以前,她頂多覺得陳守信是一個混帳、一個諂媚的登徒子。可是現在她知道以前真的看走眼了,陳守信要比很多人所認為的都要更加的可怕。
「所以啊,我才從陛下那邊將你給要了過來,就是不想你夾在中間難做。」陳守信將身子靠進搖搖椅後說道。
「我為了好好的活著,肯定會做一些出格的事情。這個事情不會危害大周朝,但是難免會引起一些誤會。」
「你一直跟在我的身邊,還救過我兩次。我這個人知恩圖報,你以後就為自己活著吧,別參合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誒?我說的不對麼?你臉紅啥?」
陳守信有些納悶了,不知道這正說正經事兒呢,五姑娘咋好像還有點害羞呢?自己正經一次,容易麼?
五姑娘瞪了他一眼,剛剛是想到了自己第一次「救」陳守信的情形。好像自己對他的誤解,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就一直覺得他僅僅是個登徒子。
陳守信哪裡能想到這個啊,那次的事情早就被他給忘光了。在他的認知中,那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事。救人嘛,摸摸蹭蹭的,不是很正常。擱在後世,那還有人工呼吸呢。
「上次救我時的病根好利索了麼?」陳守信又接著問道。
五姑娘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這就好,你自己玩一會兒去吧,我看你跟我呆在一起也不自在。過兩天得將小柚子給抓回來了,沒有這個小可愛在身邊,總覺得空牢牢的。」陳守信在躺椅上輕輕晃了幾下。
五姑娘皺了皺眉,有些無法捕捉陳守信的想法。剛剛本來對他的印象有了些改觀,可是現在的他又恢復了原樣。
不過在這邊呆著確實也沒什麼意思,反正她是不會承認經歷了今天的事情以後,跟陳守信呆在一起,總是會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這樣的感覺,以前的時候從來都沒有過。
熏暖的陽光曬在身上,卻沒有以往的那種愜意。陳守信是真的覺得有些煩悶,讓這幫丫頭們干買賣是為了給她們散心的,現在卻都干成了主業。
最掛心的還是刺殺自己的這個神秘組織,也不知道這次能不能順藤摸瓜的將人給揪出來。要是真的可以,自己還能睡個安穩覺,畢竟不想別人老師惦記著自己的小命。
想過點舒心的日子咋就這麼難,也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是內憂外患。都不知道這個組織到底牽扯到了朝中的誰,肯定是立於朝堂之上的人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