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四章 觀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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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艷陽高照的響晴天,陳守信也化好了妝,然後又讓大黑給背到了馬車上,這才領著全體斧頭營的弟兄們趕奔法場。☟♣ ➅➈Şн𝕦𝔁.C๏𝐦 ☹☆

  什麼事情都沒有今日的觀斬更加重要,不看著這些人人頭落地,大家的心裡也都不安穩。

  而今天,所有的人也都戴上了孝帶。只不過這次並不是像陳守信上次那樣綁到了腦門上,而是綁在了左臂上。這也是對孫老三的一個祭奠,告訴他可以合上眼睛,在地下好好的活了。

  法場這邊看熱鬧的人也不少,在皇城也不是經常砍人,別看砍人的場面很恐怖,但是喜歡看的人還是很多。

  看到陳守信他們這些人過來後,這些人也自然的分開,給讓出了位置。不讓不行啊,這些人太彪悍,那股氣勢,不管誰站在前邊,都得自動讓開。

  陳守信坐在輪椅上,所在的位置就是法場的正對面。等了一會兒後,刑部的人也押著這些人抵達法場這裡。

  雄全安一家和申高郎一家也跟在隊伍的後邊,看來他們是從刑部大牢一直跟過來的。

  看到陳守信後,雄全安心中充滿了憤怒。昨日本以為還有一些機會,可是卻被陳守信給攪和得一塌糊塗。如果不是因為陳守信,自己的兒子就不會死。

  他不會去想是因為要給孫老三報仇,陳守信才會非要砍了這些人的腦袋,他現在就覺得是陳守信害死了自己的兒子。

  可是縱然是滿腔憤怒,他也不敢找陳守信來理論。陳守信身邊的那些人不是擺設,昨天更是被刺殺過,他都認為自己過去後,沒準陳守信會找個藉口將自己給殺掉。

  「大黑,推我過去。」陳守信輕聲說了一句。

  大黑便推著他的輪椅,慢慢悠悠的走到了雄全安這邊。

  「雄大人,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來到這裡後陳守信輕聲說道。

  「你的兒,殺了我們家孫老三,他便要給孫老三償命。前段時間,我被人刺殺,不管是不是你,我都算到了你的身上。昨天我又被人刺殺,我還是會算在你的身上。」

  「是不是很不公平?可是沒辦法,因為不管是不是你,都有人讓我覺得是你。要麼是我人緣太好,要麼是你自己人員太差。」

  「死了三個辱罵我的商人,他們家裡有忠僕啊。不知道雄大人的家裡還剩下多少忠僕,可否會像那三名商人的忠僕那樣,過來取我的命。」

  「雄大人,以後的路該如何走,好自為之吧。👣🍭 6❾ᔕ𝐇𝓾𝔁.ᑕσΜ 👻⛵別讓仇恨蒙蔽了眼睛,我這個人可是個恩怨分明的人。」

  說完之後陳守信擺了擺手,大黑又推著他回到了戰斧營兵卒們所在的地方。

  「他跟你說了什麼?」申高郎來到了雄全安的身邊,紅著眼睛問道。

  「還能說什麼,無非就是耀武揚威罷了。」雄全安搖了搖頭。

  申高郎也向陳守信那邊看了過去,陳守信根本都沒有搭理他,哪怕雙方的距離並不是很遠。

  「只恨殺他的人沒有將他給殺死。」申高郎冷哼了一句。

  其實在上次的事情中,他的兒子申子晉算是陪同黨,屬於雄懷玉偷驢,他幫忙拔了撅子。僅僅是因為平日裡都跟雄懷玉混在一起,才有了這次的災劫。

  雄全安想說什麼,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而是看向了行刑台。現在這些人已經被推到了台上,跪好。每個人都身前都放了一個盆,這就是用來接他們頭顱的。

  這個時代還沒有追魂炮,因為炮還沒有研究出來。邊上的鼓手們在監斬官的示意下,開始敲鼓。

  第一通鼓響過,劊子手們抱著刀分立這些人的身後。

  第二桶鼓響過,劊子手們拿起邊上的酒,仔細清洗起刀鋒。很細緻,又刀柄至刀劍仔細的清洗了一遍。

  「撼山易、撼定北軍難。犯我定北軍者,雖遠必誅。」

  「撼山易、撼定北軍難。犯我定北軍者,雖遠必誅。」

  「撼山易、撼定北軍難。犯我定北軍者,雖遠必誅。」

  ……

  戰斧營兵卒的齊聲高喝,掩蓋過了第三通鼓聲。讓劊子手們都有些遲疑,不知道第三通鼓聲是否敲過。

  監斬官也有些頭疼,這是在擾亂刑場秩序,剛剛都已經敲過了第三通鼓,卻被聲浪給掩蓋了過去。

  實在無奈,只好抱著令箭盒子,直接給摔到了地上。這便是在告訴這些劊子手們,動手吧。

  成親、開業、搬家有吉時,砍人腦袋也有自己的時辰,可不敢再耽擱下去了。

  劊子手們一起揮刀砍下,砍完後看也沒看,直接拎著刀走到了台下。其餘的人到上面再次驗明正身,這才到監斬官那邊去稟報。

  今天行刑,已經簡化了好多的程序,就是怕出什麼亂子。如今人也砍完了,也驗明了正身,監斬官都長出一口氣。

  只不過他這口氣喘得太早了,還沒等雄全安他們這些家屬過來收屍呢,戰斧營那邊走出來一隊手托木盤的兵卒,木盤上堆著的是一錠錠的金元寶,足有百兩之多。

  「大人,請讓我等兄弟將這些賞銀送予刀手。」鐵牛看著監斬官說道。

  監斬官一陣頭大,那邊雄全安他們還在盯著呢,這邊陳守信的人也在看著自己。稍稍猶豫了一下後,他擺了擺手,示意鐵牛他們過去。愛幹啥就幹啥吧,反正都是得罪人,還是先順著常州縣侯比較好。

  這也是大周朝有史以來,第一次給劊子手這麼重的謝銀,還不是囚犯家屬給的。

  他真的想不懂,為什麼陳守信會如此高調。這可是一千多兩的銀子啊,就這麼撒了出去。

  「諸位兄弟收著。少爺說了,諸位兄弟是代我定北軍兄弟動手行刑。這些金子不多,定北軍幾萬弟兄,謝過諸位兄弟。」鐵牛高喊了一通後,單膝跪地。

  其餘的兵卒們也是如此,就連陳守信都坐在輪椅上,對著那些劊子手雙手抱拳,行了一個抱拳禮。

  他今日就是要高調,讓所有的人都知道,自己真的不是隨意可以欺負的,不管是誰,想要欺負自己,都要做好付出慘痛代價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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