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七章受了刺激的永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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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朕說你什麼好,偏要做那輕薄之事,這下吃到教訓了吧。」永平帝輕飄飄的丟出來一句話,給後邊聽著的陳守信都直翻白眼。

  他是真的懶得去解釋了,解釋了又能如何?誰會管你當時是啥原因啊,人家只看結果。而通過這個結果,他們會很開心的「推算」出過程。

  「這次去了兵部,要協助好周平,將兵部的情況摸清。你不是也一直在懷疑,當初攻打定北城的軍械是來自大周內部麼,這次也便是給了你機會,讓你調查清楚。」永平帝的聲音又輕飄飄的傳了過來。

  「謝陛下。」陳守信趕忙說道。

  他也沒有想到永平帝竟然連這個事情都知道,不過這也可能是自家老頭子主動告訴的。畢竟老頭子一直都在管理內衛府,對於永平帝這邊不會有太多隱瞞。

  溜溜達達,來到了御花園。人家這邊才叫真正的大花園,各式的鮮花奼紫嫣紅,陳守信都覺得比自家用來做香皂的備用花圃要強好多。也不知道這邊的花種子富餘不,是不是能要點。

  「你與朕說實話,為什麼大周朝的官員們都只顧著自己的利益,而不為整個天下著想?」永平帝坐下後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陛下,這個話讓臣如何來答啊,臣也是這大周朝眾多官員中的一位啊。☟♣ ➅➈Şн𝕦𝔁.C๏𝐦 ☹☆」陳守信苦笑著說道。

  「倭寇犯邊,有人瞞報。四周胡人犯邊,打不過就當縮頭烏龜,然後殺一些流民來誇耀自己的功績。朝中大臣與各處糧商勾結,置百姓於不顧。為何?」永平帝盯著他問道。

  「陛下,還能為何,您也說了,為得皆是利益。有人貪權,比如某某某,有人貪財,比如臣。有人權財都想貪,比如某某某。」陳守信琢磨了一下說道。

  「要說這個人要是真的一點奔頭沒有,這也不現實。關鍵是他為了這個目標如何走這條路,臣貪財,取之有道。像某某某他們,這路就走歪了。」

  「可是陛下,您還不能不用。不用整個朝廷便會運轉不靈,將來會有更多的煩心事。所以他們在其位,就算是不謀其政,或是亂謀其政,這個事情,都不好處理。」

  他也不知道永平帝這到底有受了啥刺激,找自己來發牢騷。這個話自己能隨便亂聽麼?可是既然你聽到了,就不能當沒聽過,你就得發表看法啊。

  「你倒是對你的愛好一點都不掩飾,每天就差將你的三大愛好寫成牌子掛腦門上了。」永平帝白了他一眼。

  「可是朕倒希望像你這樣的臣子能夠多一些,這樣大周朝才能慢慢的傳承下去。🎄🍓 ❻❾𝓼ђU𝕩.ς𝕠𝓂 ☮💢朝中大臣今年多有議論,認為該選太子了,你怎麼看?」

  「陛下,臣不會看。太子如何選、選誰,這是皇家的事情。」陳守信謹慎的說道。

  「那朕要是硬讓你幫朕選一個呢?昊鯤和昊禮你也都見過了,昊鯤更是經常到你的莊子上去踢球。除了各處王府,你那邊算是他跑得最勤的。」永平帝看著花園裡的花渾不在意的說道。

  「選,必須得選。朕也在考慮這個事情,別人都說不上話。你每每有驚世之言,卻很有見地。」

  「陛下,這個真的沒法選。都是天家血脈,該如何選?這是為難事,也只能由陛下來頭疼。」陳守信搖了搖頭。

  「陳守信,你可知罪?」永平帝瞪著他問道。

  「陛下,您別逼臣了成不?臣都讓五姑娘給揍這樣了,要不然您讓她再揍臣一頓?講究吃喝玩樂,臣在行,這國家大事,尤其是天家的事情,臣有幾個腦袋敢跟著亂參合?」陳守信咧著嘴說道。

  「反正都是陛下的皇子,也都繼承了陛下的雄才大略。將來無論陛下選哪一個,臣都覺得不會差就是了。」

  「你個小滑頭,避重而就輕。」永平帝虛點了他兩下,又嘆了口氣。

  「如果朝中大臣們,都如你這般看法,朕倒也省心了。可是不管是昊鯤還是昊禮,他們都各有支持。朕,也很為難啊。」

  陳守信沒有接茬,就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後邊上已經出了一層細汗。

  找到了癥結所在,看來永平帝對於立太子的事情,意見很大。這個意見,就是來自於朝中的大臣們。

  也許永平帝心中早有所屬,跟大臣們的意見相反。也許是永平帝根本就不想這些大臣們繼續參合自己的家事。也許,兩者兼而有之。

  反正自己算是糊弄過去了,擁立之功很給力,但是風險也非常大。自己不想參合進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當中去,反正現在倆皇子在自己莊子上玩得都挺好的,愛誰當誰當去吧。

  天家的事情,真的是那麼好參合的麼?永平帝現在還活蹦亂跳的呢,你們就張羅著立太子,這是要鬧啥啊?

  「新武器研究得怎麼樣了?」永平帝又開口問道。

  「回陛下,還有一些關礙需要攻克,不過應該用不了多久了。」陳守信說道。

  「袁永義那邊,你打算如何做?將來若是他那邊遇到戰事,你是救還是不救?」永平帝又改變了話題。

  陳守信就覺得腦仁兒疼,今天的永平帝肯定是被刺激大發了,談點風月好不好?非得問這麼尖銳的話題。可是既然問了,自己就得說啊,「陛下,雖不願,卻也得救。」

  「救的不是他袁永義,而是范陽府的百姓,是咱們大周朝的百姓。只要有戰事發生,他也敢帶著人跟契丹人戰鬥,臣便先不搭理他。可是他要是敢臨陣脫逃,或是做那縮頭烏龜,臣必會想辦法斬了他。」

  「喲,人兒不大,口氣倒是不小。這是要將朕的差事也給搶了麼?」永平帝挑了挑眼角。

  「陛下啊,臣哪裡敢啊。只是定北城百姓們的冤魂時刻在臣的耳邊述說痛苦,臣真的忘不掉啊。」陳守信苦笑著說道。

  「你說得倒也是實情,哎,朕也很為難啊。」永平帝再次嘆了口氣。

  陳守信的心中苦逼得不行,永平帝受了刺激,然後就將自己心裡邊上酸水都跟自己倒出來,現在就連史公公都不在這邊。

  那麼自己呢?就得把這些酸水全都給接住,一滴都不能漏。漏了,估計自己也該腦袋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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