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晚飯,陳守信就晃蕩到陳長青的書房中。☜💥 ➅9ѕⒽ𝐮𝓧.𝒸oM 🍓🐧
陳伯看他進來,笑著給他也倒了杯茶水,「少爺,最近的日子過得可自在?」
「陳伯,你是不是在取笑我?這日子過得不自在啊,好多人都在騙我啊。」陳守信喝了口茶水,然後一臉苦大仇深的說道。
「我倒是覺得少爺最近過得如魚得水,還沒見過誰進了詔獄,還能帶著這麼多的黃金出來呢。」陳伯笑眯眯的說道。
陳守信知道陳伯這是在打趣兒自己,就跑到他的跟前兒,搖晃著他的手臂,跟他撒嬌。
「我的少爺啊,再搖下去,我的這把老骨頭就被搖散了。你可是萬人屠,江湖上都有著諾大的名號呢。」陳伯打趣兒的說道。
「嘿嘿,陳伯,我現在又有了一個新的名號。」陳守信笑眯眯的說道,說完之後就從懷裡將那面內衛府的腰牌掏了出來,在陳長青和陳伯的面前晃個不停。
「還是給了你,我以為最少也要再等兩年呢。」陳長青盯著腰牌看了一會兒後面無表情的說道。
「老頭子,你為啥騙我?」陳守信將腰牌放到了桌子上,湊到了陳長青的身邊。
「這個差事有什麼好,神憎鬼惡的。」陳長青搖了搖頭。
「怎麼不好?這是我娘建議才創辦下來的,那就是好。你老實告訴我,我娘到底還有什麼心愿未了?還有,我娘到底是怎麼回事。反正今天要是不說清了,明天你別指望能夠安生的去上朝。」陳守信開始撒潑。
陳長青一愣,「看來這是太師跟你說的。這個老傢伙,就是不嫌事兒大。」
「老頭子,乖,你就告訴我唄。」陳守信又開始搖晃起陳長青的胳膊。
「還能是什麼心愿,四海皆臣服我大周,還說什麼將這個天下變成一個大村子,皇上當村長。」陳長青搖了搖頭說道。
「以前不告訴你,就是怕你東想西想。內衛府確實是在貝兒的建議下創建起來的,不過那時候也僅僅是負責監察東宮人員。」
「先帝知道這個事情,認為是好事,能夠讓東宮所屬自律一些,便沒有管,所以現在的規模才大了一些。」
「你騙人,王太師說我娘曾經跟先帝談過一次,然後你才跟我娘在一起的,他們談啥了?」陳守信不買帳。(っ◔◡◔)っ ♥ 69shux.com ♥
「你娘沒說。」陳長青盯著陳守信看了一會兒後苦笑著說道。
「不信你問陳伯,他一直都是跟著我的,跟你娘成親後,咱們這個家也是你娘說了算。她不想說的事情,你讓為父如何回答你?」
「少爺,這個我可以給老爺作證。當年都是夫人說了算,夫人當家。」陳伯在邊上開口說道。
「這個我信,但是我知道這並不是全部,你們肯定還有事情在瞞著我。」陳守信看著他們眼神堅定的說道。
「再有的,便是貝兒的死因了。」陳長青看了他一眼緩緩開口說道。
「老爺……」陳伯面色難看的說了一句,被陳長青擺了擺手阻止了,「這個事情早晚也要跟守信說清楚,現在他長大了,能夠承擔一些事情了。」
「貝兒在剛懷你不久,受過一次傷。那時候先帝派了劉太醫過來給你娘診治,劉太醫說這是小傷,影響不是很大,只要用心調養便會母子平安。」
「可誰知道喝了他開的幾副藥之後,貝兒的情況卻是大不如前。為父心中便有了懷疑,可是再去找劉太醫,他卻辭官了。」
「這些年為父一直在找尋有關劉太醫的消息,主理內務府也是如此。陛下也知道為父的目的,卻從來都沒有阻止過。其實便是他,也想查明當年的真相。」
「也就是說,我娘是被那個什麼劉太醫給害死的?」陳守信瞪著眼睛問道,聲音也有些發寒。
「哎,現在也不清楚,主要是當時牽扯到的事情太多。方子是劉太醫開的,藥是從太醫院領的。那個方子為父也找人看過,確實是溫補的方子。」陳長青嘆了口氣說道。
「可是怪就怪在劉太醫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辭官了,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而他的兩個小徒弟,一個因為衝撞了無賴,被一拳打死。另一個貪了杯,也不小心跌死了。這個事情就成了謎,除非找尋到劉太醫,要不然很難查明當年的真相。」
「那還有什麼可查的?這個事情肯定跟宮裡。不對,那時候陛下是太子,肯定應該跟東宮有關係。」陳守信皺眉說道。
陳長青點了點頭,「為父也是這麼想的,可是查不到。就連當時的太子妃,現在的皇后娘娘為父都查了,可是仍然沒有半點消息。」
「那時候貝兒還有些精神,她跟為父說,查不查的都沒關係,她的命不值錢。就讓皇家欠咱們一個人情,這樣對將來的你有好處。」
「我的傻娘啊,你怎麼就這麼傻。保大人、保孩子的問題多麼的俗套,你怎麼就不會選了呢。」陳守信抱著腦袋蹲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跟這個娘親沒有見過面,那時候自己剛穿過來腦子裡還是一團漿糊。可是現在聽陳守信的話能聽明白,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
人都說父愛如山般深重,可是他卻知道這個母親對自己的愛如天般寬廣。既然同樣是穿越而來的,還會有這樣的選擇,真的是太傻了。
「老頭子,這個事情不能就這麼完事。不管是誰,特麼的敢害我娘,我就要斬了他的腦袋。」哭了一會兒後,陳守信瞪著血紅的眼睛說道。
「慢慢查吧,急也急不來。唯一能夠解謎的人,便是劉太醫,可是現在的他卻是蹤跡全無。」陳長青站起身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陳守信胡亂的用袖子擦了擦眼睛,然後就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
「老爺,這麼早告訴少爺沒事麼?」陳伯有些擔心的問道。
「以後不能將守信當成尋常的孩子來看待了,這些事早晚都是要告訴他的。陛下啊,有些太著急了。」陳長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