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守信光榮出獄,這可是大事。榴槤自作主張,今日的食為天全部菜式都是半價出售,就是為了慶祝一下。
陳守信也由著她,食為天交給她管理,那便是他的事情。自己現在也是做大事情的人,這小小的錢財,不放在心上。
待到中午陳長青跟陳伯兩人趕到這邊,陳守信也跟陳伯來了一個熱烈的擁抱。服刑期間,見得最少的反倒是陳伯。
「少爺長大了,以後也可以跟人說,咱是蹲過牢的人。」陳伯笑著說道。
「陳伯這話說得在理,以後我萬人屠的名號也必將在江湖上廣為流傳。」陳守信笑嘻嘻的說道。
小宮女有個江湖夢,他何嘗沒有過?只不過江湖路遠啊,沒有那能夠真正一拳蹦了山的狠人,這個夢也就小小的做一下便算是了事。
各式菜餚陸續的端上桌,雖然這些都是經常吃的菜,可是今日吃到嘴裡,陳守信卻覺得比在詔獄裡吃要香甜很多。
唯一沒有吃的便是柚子和榴槤,兩人一邊一個的坐在陳守信的邊上,根本都不用他動手,那飯菜就會自己飄到他的嘴裡邊。
「沒個人樣子。ඏ🌷 🐸💀」陳長青喝了一口酒笑著說道。
「嘿嘿,柚子和榴槤就是我的小心肝。老頭子,我可告訴你,將來她們倆都是我媳婦。」陳守信喜滋滋的說道。
「好像咱們家講究這個似的。」陳長青無奈的搖了搖頭。
給柚子和榴槤羞個夠嗆,哪怕平時陳守信私下裡經常說,今天這個場面,也算是一種確定兩人將來身份的小儀式。
「錢縣令,不用那麼拘謹。這是在家裡邊,並不是在朝堂之上。我們家老頭子在朝堂之上是大官,在家裡就是普通一老頭。」陳守信對著小心吃飯的錢文柏說道。
陳長青無奈的搖了搖頭,「常州城要建成新城,對於你來講是一個機會。」
「將來會有很多官員到常州城去居住,以後也沒有人會說常州城偏僻。如此矚目之下,你要是再拿不出來一些成績,就算是守信有心想幫你,也是無處使力。」
「大人教訓得是。」錢文柏趕忙放下筷子站起身來恭敬的說道。
「你看你,還是如此。」陳長青也放下了筷子。
「繁文縟節,有時候該講,因為這是規矩,有時候就不用刻意的去在乎這些。守信行事多有奇想,就像他推出的新學那樣,讓人看著耳目一新。」
「他既然還將你給留在常州府,這便是看好你。新的方式,你要努力去學習、去適應,將來才有機會管理更多的事,更大的城。」
「不愧是老頭子,眼睛就是這麼犀利。」陳守信豎起大拇指看向陳守信說道,說完之後又看向錢文柏,「老錢啊,我們家老頭子說得不差。這個新城算是我的一個小試驗。將你給留下並不是因為你聽話,聽我們擺弄,那樣的人我們要是去找,能找一大把。」
「你還別介意,以我們父子如今的地位,這樣的事情很輕鬆。也許五品以上的官員調動會有些麻煩,可是往下的官員,尤其是這並不怎麼被人注視的小城,根本就沒有人去管。」
「將你給留下,一個是因為你的文才,中了舉的人肯定比旁人的見識要多一些。但是這個並不是主要的,就像我們這些人,有哪個的肚子裡墨水多?」
「另一個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你有改造的潛力。就像我們老頭子所言,將來的常州府是新城,要有新的規矩。」
他這個話說得是一丁點都不客氣,錢文柏的年紀比他大好多嘛。可是現在的錢文柏卻是老老實實的不停點頭,哪怕陳守信的年紀小,人家的身份在那裡擺著呢。
漫說是陳守信的話了,便是陸子墨這些商人的話,他也需要仔細的聽。
以前的時候他不知道商業能夠給人們帶來什麼樣的變化,今天,他便有了切身的體會。你可以看不起商人,但是要是能夠將他們的資金應用好,那就能夠給你帶來真正的實惠。
「今天就先不說這個了,以後咱們要坐在一起詳細的商量這些規矩。咱們的目的不僅僅要將常州府建設好,還要有一個更加好的居住環境。」陳守信端起了酒杯說道。
大家自然很給面子的將酒杯給端了起來,一飲而盡。
以前的常州城僅僅是三十多萬兩銀子的收益,可是現如今將常州城擴大了這麼多,將來的收益足有百萬輛之多。
而且在這段時間他們也跟陳守信仔細的溝通過,不需要再額外的往裡投資,這十萬兩銀子在擴大了面積後,仍然夠用。
他們不知道這個戲法怎麼變,但是他們知道陳守信說的話從來沒有空話,尤其是在涉及到錢財方面。
一頓飯,吃得是賓主盡歡。外邊來食為天用餐的人,吃得也很開心。畢竟半價的優惠力度,那可是相當大的,誰讓食為天的菜價高啊。
送走了這些人,陳守信就窩在了食為天后邊的宅子裡。今天什麼事情都不去考慮了,就是好好的休息。
「少爺,柚子能問您個事情麼?」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柚子問道。
「有什麼不能問的,少爺還有事情瞞著你們不曾。」陳守信無所謂的說道。
「少爺,那些稿子是誰寫的呢?」柚子把玩著自己的發梢,好似一點也不在乎的問道。邊上的榴槤也豎起了耳朵,等著看陳守信怎麼說。
「你們兩個啊,竟然還會吃醋了。」陳守信笑嘻嘻的說道。
「還記得以前跟你們說的那個小宮女麼?她也不知道伺候的宮裡哪位主子,不過也很喜歡咱們的《射鵰》,就被派到了詔獄裡找我要書。」
「少爺,我們才沒有吃醋呢,我們只是好奇。」柚子笑嘻嘻的說道。
「等以後有機會吧,介紹你們認識。對了,今天老道怎麼沒過來?今天人多,我也忘了問。」陳守信問道。
「哎,自從上次炸了爐,老道就變得很緊張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驚嚇。」榴槤說道。
「等我回莊子上的時候再開導開導他吧,許是嚇得不清。」陳守信點了點頭。
老道也算是經歷過一遭生死了,有些害怕倒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