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大黑留在了外邊,陳守信背著手領著陳鐵牛往衙門裡走去。
不愧是大衙門口,人家這邊比六部都要氣派很多。這也算是南衙禁軍的特色吧,同屬禁軍一系,也算得上是永平帝的身邊人。
不過就算是如此,今天陳守信也不打算善了。敢抓自己的人,不管是誰的主意,今天都得好好的論一論。
「你今天過來到底是要做什麼啊?」往大堂走的時候周平湊到了陳守信的身邊問道。
「不是說了麼,南衙禁軍扣了我的人,我得過來認錯啊。」陳守信聳了聳肩膀。
「怕不是有了什麼誤會吧?」周平皺眉說道。
「不可能,鐵牛都表明了身份,然後他們就被抓了。」陳守信搖了搖頭。
周平愣了一下,然後又一溜小跑的來到了湯懷虎的身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常州縣伯,其間或有誤會,我已命人去查。」來到大堂之上,邀請陳守信坐下後湯懷虎說道。
「有勞湯將軍了,肯定是這些操蛋的玩意跋扈慣了。」陳守信擺了擺手毫不在意的說道。
「守信,跟老湯我們是老相識了。♡♢ 👌💢」周平開口說道。
對於陳守信他太了解了,他越是如此說,就代表著他要醞釀一場大事。
「哦,這樣啊,那就等一會兒再說吧。」陳守信眨了眨眼睛。
老周的面子不能不給,而且湯懷虎今天也挺夠意思。如果他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那自己就小小的折騰一下得了。
「周叔叔,回來以後任職何處?」陳守信好奇的問道。
「還在等安排呢。我可跟你說,跟老湯我們真的是老相識,今天你不能胡鬧。」周平又叮囑了一句。
「周叔叔,你看我是那胡攪蠻纏的人麼?我可是很講道理的。」陳守信白了他一眼。
「你要是實在沒啥好去處,就過去我那邊吧。雖然還沒有正經的名號,應該是歸北衙禁軍管理。吳征叔叔是我們老大,你要是不嫌棄,也給你個副統領,總比等兵部安排強。」
「你那裡?你那裡是做什麼?」周平有些疑惑的問道。
「常州縣伯負責那些胡俘的招安事宜。」湯懷虎笑著說道。
「不是,周叔叔啊,你連這個事情都不知道?」陳守信很是好奇的問道。ඏ🍧 ☺👮
周平老臉一紅,當然知道陳守信的潛在意思是說自己消息不夠靈通。而在皇城消息不夠靈通,就代表著已經被排斥在權力範圍之外。
「我這不是才回來沒幾天麼,最近又一直在家裡休息。」周平辯解了一句。
「那您就趕緊決定。要是想過去,我就跟陛下去請命要人。等將來正式開營,恐怕就不好安插了。」陳守信毫不忌諱的說道。
邊上的一些將軍們很羨慕,這個戰俘營無論操持成什麼樣,都是有功無過啊。大統領是北衙禁軍的吳征,後邊站著的就是永平帝。而這個副統領的位子,在陳守信的嘴裡,就好像跟自己口袋裡的官職一樣,想給誰就給誰。
他們不僅僅羨慕周平的好運氣,更加羨慕陳守信深得聖眷。
正聊著呢,從大堂外跑進來一名校尉,跑到湯懷虎的跟前就想跟他耳語一番。
「不用,事無不可對人言,有什麼事情直接說。」湯懷虎擺了擺手。
「回將軍,已經查明了,人是忠武將軍林將軍命人拿下的。」校尉趕忙說道。
「許是有些誤會,林宏毅人呢?」湯懷虎笑著說道。
「林將軍不在,現在那四人小的已經命人帶了過來,只是……只是……狀況不是很好。」校尉說到後邊,聲音越來越低。
「喲,看來我的那些弟兄們得了照顧啊,這算他們活該。」陳守信放下茶杯站起了身,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說道。
「勞煩這位校尉大哥,把他們叫上堂來,我讓他們認個錯,然後把人領回去,我再好好的收拾他們。」
看到了陳守信的笑容,周平心裡就是一突。完了,今日之事真的完了,沒有了善了的可能。
校尉往湯懷虎那邊看了一眼,湯懷虎皺著眉頭點了點頭。
等到李二狗他們被抬到了大堂後,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因為任誰也沒有想到,這本是不起眼的小衝突,竟然還有人動了刑,現在的李二狗他們屁股是一片血肉模糊。
陳鐵牛當時就受不了了,直接跑了過去,挨個的查看起來。
「少爺,孫三走了。」陳鐵牛抹了一把眼淚語氣低沉的說道。
「哈哈哈哈……」陳守信一愣,仰天長笑了一通。
「走的好、走的好啊。這老小子總算是得償所願,到地府里享福去了,可樂死我了。哈哈哈……,周叔叔,你知道孫三是誰不?我來告訴你,就是那個操蛋的,帶人跟馬明飛手下幹仗的那個。」
「這老小子啊,一心想求死,這次算是真的如了他的願了。這是喜事,大喜事,等這個事情完事了,咱們得好好的慶祝一下才行。我得看看這老小子去,說走就走,都不跟我言語一聲。」
陳守信狂笑著說完,就走到了躺著的孫三面前。
「你個老小子,走都走了,還睜著眼睛幹啥?放心吧,後邊的事情交給本少爺了。知道你喜歡老李家的小寡婦,更是將她的娃當成了自己的兒子照顧,以後她們母子倆本少爺幫你看著。」陳守信坐到了地上,將孫三的腦袋輕輕的抱到了自己的腿上仍舊笑眯眯的說道。
「鐵牛啊,跟我念叨念叨,今日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老小子太不是東西,自己偷摸享福去了。」
「少爺,我們在酒樓吃酒,邊上的人出言侮辱少爺。我們氣不過,就找他們理論。還是他們先動的手呢。」陳鐵牛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道。
陳守信點了點頭又看向了氣若遊絲的李二狗,「二狗,你們三個能挺過這道鬼門關麼?」
「少爺,我們沒這個福分。孫三說了,他這輩子活得值了。」李二狗眼角淌著淚,強撐著說道。
陳守信分別在這三人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你們是我的兄弟,辱我兄弟者,我必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