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守信這次也變得老實了,每日裡都是在定北城城內走動。♔✌ 69รħuЖ.Ⓒㄖ𝔪 💢🍮就是給一些人安心,告訴他們自己還在城裡邊。可是實際上,消息早就給韓沖傳遞過去了,已經開始緊鑼密鼓的做著準備。
沒想到,胡人還沒有等來呢,卻等來了皇城過來的人。這次過來的還是老熟人,正是第一次過來給陳長青傳中旨的史公公。
「史公公,這次怎麼就您一個人過來了啊?」陳守信好奇的問道。
「這次還是中旨,倒不是給陳大人的,而是給爵爺您的。」史公公笑著說道。
「上次您過去草原上逮馬的事情,皇上是很開心的。不過這個事情畢竟有些大,也沒有辦法。這才將您的侯爺爵位往下調了一級,調為伯爵。」
「本來皇上是不打算發旨意的,只不過你們這邊的那些老秀才們跑到了皇城,告您的狀,才派咱家出來做做樣子。」
「嘿嘿,那幫老頭都到皇城了?怎麼樣有沒有半路掛掉的?」陳守信笑眯眯的問道。
「掛掉?掛到哪裡去?」史公公好奇的問道。
「哎,就是有沒有死掉的意思。」陳守信撓了撓腦門。
「哦,死倒是沒死,不過身子骨多多少少都有些病。🐻💥 69𝓢ħᵘx.𝕔ᗝⓂ 🐜✌皇上只好打發了御醫,給他們先瞧著。朝中的大臣們對於這個事情也有一些議論,這才打發咱家過來。」
「史公公,對於這個事情,皇上是什麼態度?」陳守信有些擔憂的問道。
「這個咱家可不敢亂講,這個事情還沒有個定論,不過從皇上的這道旨意上來判斷,對爵爺還是有回護之意的。總不能接二兩三的下懲罰的聖旨吧?」史公公笑眯眯的說道。
陳守信長出一口氣,只要皇上那邊沒有什麼不開心就好。
「侯爺,接旨吧。」史公公站起身來,一本正經的說道。
「啊,剛剛不是接了麼。」陳守信糊裡糊塗的站了起來,看了一眼手裡的聖旨有些納悶的說道。
「皇上口諭:『陳守信,馬逮得好,但還是得罰,這個委屈你先受一下』。嘿嘿,爵爺,口諭說完了。」史公公說了一句後,又坐到了邊上的椅子上。
「這……這就完事了?」陳守信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可不就完事了,要不然咱家怎麼敢亂猜聖意呢。」史公公笑眯眯的點了點頭。
「哎,勞煩史公公有走了這麼遠的路。」陳守信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這個口諭,還真不能交給大臣來傳達,要不然是要出大亂子的。
「也沒什麼,其實咱家這次出來也是領了旨意,想要看看定北城的秋收。這才一路沒有停歇的趕過來,現在還沒有開始呢吧?」史公公搖了搖頭問道。
「還沒有,大約還有十日左右的時間才能收割。」陳守信說道。
「不過史公公這次過來可是有些不巧了,從我們得到的消息判斷,這次的秋收恐怕不會太平,胡人可能會過來搗亂。」
聽到陳守信的話,史公公臉上的笑容就僵了,坐在椅子上也有些不安穩了。
「不過胡人到底會不會過來,過來多少人,我們都不是很清楚。」稍稍等了一會兒後陳守信又接著說道。
「爵爺啊,真箇的要打仗?」史公公臉色煞白的問道。
「暫時還無法判斷,不過我們定北城是邊鎮啊,秋收時節,胡人最是喜歡犯邊。」陳守信笑了笑。
「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史公公站了起來,在廳堂中一邊繞圈圈,一邊輕聲說道。
「史公公,我覺得這對您倒是一個機會。」陳守信笑眯眯的說道。
「爵爺何出此言?」史公公站定身形詫異的問道。
「您想啊,大周朝的內臣有多少人能夠親歷戰事?除了大周朝立朝那會兒好像就沒有了吧?」陳守信拉著史公公坐回來後說道。
「如果胡人真的過來了,您這不是也有督戰之功?回去的時候跟皇上描述一下咱們砍殺胡人的場面,豈不快哉?」
「爵爺啊,您就別拿奴婢開玩笑了,奴婢哪裡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啊。」史公公有些慌張的說道,連咱家都給換成了奴婢,可見他心中是有多麼的慌張。
「史公公,你看我像是開玩笑的樣子麼?上次我們能夠將胡人給擋了回去,還斬殺了那麼多的人,這次我們同樣還能夠將胡人給擋回去。」陳守信一本正經的說道。
「進城的時候,您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異狀吧?其實咱們定北城現在是內緊外松,早就做好了迎擊胡人的準備。城門處您也應該能注意到,跟往常有些不同。」
「經歷了戰事,您回去就不是一般的內臣了,試問還有哪個內臣有這個機會經歷戰事?這可是您的機會啊。」
陳守信勸得是苦口婆心,史公公的臉上卻是陰晴不定。
固然陳守信說得很美好,可是戰爭想想就很可怕,面對的還是窮凶極惡的胡人。但是陳守信的話,卻一個勁兒的往他的腦子裡鑽。讓他想要趕快離開,跑到平盧都護府的想法無法決定。
在皇宮裡當差,也不容易啊。自己想要往上爬,從現在來看,很難,就得熬日子。可是如果真的能夠參與了一場戰爭,這就是資歷。最少頂得上自己在宮中辛辛苦苦工作五年以上。
陳守信也沒有催他,讓他自己卻做決斷。這麼賣力的勸他,還不是為了將來的路子更加的廣一些。
他可不像朝中那些大臣們瞧不起這些太監,歷史上辦了大事兒的太監多了去了。自己跟史公公打好了關係,將來他要是能夠晉升了,有好處也不會忘了自己。有了難事兒,要是有那個機會也能提前跟自己知會一下。
「爵爺,咱家的性命就交給您了。」猶豫了片刻之後,史公公站起身來說道。
「史公公,言重了。定北城內可不僅僅有史公公,還有我們父子二人呢。我這個人最是怕死,惜命得緊。」陳守信擺了擺手。
「這些日子,就在城裡好好的歇著。胡人要是真的敢過來,您就跟著看好戲就成,別的都不用管。」
這也算是他的一點小私心,不管戰爭的走向如何,等將來史公公回到皇城後,都會提前替自己美言幾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