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連天的陳守信努力爬起床,懷裡揣上柚子給烙的油餅,拎上一罐蛋花湯,這就往自己的大車裡鑽。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過去的。昨天夜裡姬昊鯤特別派人過來通知他,今天的大朝會得上朝。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肯定是要將遷都的事情給放到大朝會上來討論。
而從這一點來看的話,前期的鋪墊進行得好像並不是很順利,要不然也不會還得鼓搗自己出來。
千般的不願,萬般的無奈,可是沒辦法,還是得跟著上朝。就算是現在上朝的時間已經調整了,可他也習慣了睡到自然醒啊。
大馬車忽悠悠的走,來到了皇宮這邊的時候,陳守信才算是多少精神一些。
撩起帘子往外邊看了一眼,過來的大臣好像還不是很多。好久不上朝了,有些生疏,時間沒有掌握太好。
將油餅拿出來,打開包袱皮,陳守信樂了。今天柚子可是用了心,已經由油餅升級到卷餅了,裡邊好像還夾了不少的燻肉。
這丫頭啊,肯定是半夜起來現熏制的,就是個傻媳婦,卷點菜就行嘛,那麼累的給自己弄乾啥。
往常的習慣,都是會給大黑分一卷的,不過今天他就有些捨不得。🍭♟ ➅9ˢ𝐇ยЖ.𝓬𝐎ⓜ 💙ൠ猶豫了半天,還是分給眼巴巴的大黑一卷。真心有些捨不得啊。
兩人就這樣一個坐在車猿邊,一個靠在馬車上,啃著卷餅喝著湯。
雖然說,好多大臣們也會帶一些吃的,但是他們可沒有膽量在這邊吃。那都是在餓得不行的情況下,找補一口。
三省長官或是排得上號的人,倒是可以到偏殿那邊去休息。喝點茶,吃些小糕點。
陳守信可以享受這個待遇,可是他懶的過去,那邊的糕點再美味,也沒有自己的傻媳婦給烙的卷餅好吃啊。
可是他們倆在這邊吃,這就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好些個人本來想過來問候一下,也不好過來了。
人家這邊正吃飯呢,你就能打擾上官的用餐?於禮不符啊。
他這邊剛剛吃完,就看到了蔣含章的身影。對著他招了招手,倒是讓蔣含章有些意外。
「老大啊,你咋來了?」來到了陳守信的車邊後,蔣含章先是翻找了一下零食,然後才開口問道。
「許是陛下有要事要宣布吧。」陳守信無所謂的說道。
「嘿嘿,老大,真的要遷都啊?」蔣含章笑嘻嘻的問道。😲♖ ➅❾ˢ𝕙Ǘ𝐗.cό爪 🎁🔥
陳守信點了點頭,「這個事情,皇上想,太上皇也想。」
「哎,這幾天亂糟糟的,都在議論這個事兒。」蔣含章嘆了口氣。
「我倒是沒覺得有啥,反正不管在哪裡,該做啥,還是要做啥,也不知道別的人想法咋樣。」
陳守信笑著點了點頭,「每個人的想法,肯定都是不一樣的。還剩下了一些蛋花湯,你要是想喝就喝了吧。」
蔣含章可是不跟他客氣,將剩下的蛋花湯倒出來。看到了裡邊的蝦仁和海參後,樂得不行。
看到陳守信用完了早餐,過來問候的人可不少。
你別看人家年輕,也別看人家在朝堂上玩的時間並不是很長。可是人家的牌子大啊,那是攝政王。
再加上這兩年,承了陳守信恩惠的人也不算少。不管是考慮里子還是面子,都得過來問候一下。
當然了,李同州人家就沒過來,看都沒往他這邊看一眼,過來之後就大步流星的去了偏殿中休息。
「你個皮小子,回來了,怎麼不說到我府上瞅瞅去?」正跟大家閒扯呢,聖武親王的聲音傳了過來。
陳守信趕忙跳下馬車,「我的王爺喲,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累。出去這一趟,都快給我累散架了。」
「那段時間就是在海上漂著,海鮮都吃夠了。就想吃一口青菜,可是除了海就是海,一口都吃不到啊。」
聖武親王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就你現在這膘肥體壯的樣子,哪怕那時候受了苦,現在也找補回來了吧?怎麼辦?」
「嘿嘿,等今天散朝了,到您府上討口飯吃?」陳守信笑嘻嘻的說道。
「成,我現在就安排人通知成王去,正好跟他蹭一些竹酒喝。」聖武親王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可不知道啊,那些竹酒,他都寶貝得不行。我要了兩次,都沒給我。但是打著你的旗號,這個就沒問題了。」
「得,我也不能空手啊。大黑,趕緊家走告訴水生到王爺府上侯著去,中午我們得好好吃點。」陳守信扭頭對著大黑說道。
「王爺,對於遷都的事情,您是怎麼個看法?」等大家都散開後,陳守信低聲問道。
「我沒啥看法,哪裡都一樣。就算是遷過去,我們這些閒人本來也是想住哪裡就住哪裡。」聖武親王搖了搖頭說道。
「嘿嘿,就怕別的人,沒有王爺這般的胸襟與氣度啊。」陳守信捧了一句。
「哎,人心,最是難懂。本來都沒他們什麼事情,現在反倒顯出來他們了。」聖武親王嘆了口氣。
「要我看,這些事情都是多餘的。想遷就遷唄,無非就是搬個家而已,用得著問這個問那個的麼?」
「王爺,這個事情吧,多少還是有一丟丟的小複雜,就看咋考慮了。」陳守信笑著說道。
「剛剛我不是說了麼,很少有人能夠有您這氣度與胸襟。那些人都是小心眼兒,小心眼兒的人想事情,出發點跟咱們就不一樣啊。」
雖然是笑著說的,陳守信的心裡邊卻有些不底實了。
聖武親王雖然沒有明說,但是話語裡要表達的意思也很清楚。就算是在天家內部,好像這個意見也有些不統一。姬昊鯤這個新上任的族長,好像並沒有將自家人全部給擺平。
要不然聖武親王怎麼這麼氣呢,好像有些閒散的天家人,現在很活躍,努力的發表著自己的看法呢。
這個都城,好像有些不好遷了。剛剛蔣含章也透露了這個意思,貌似朝中反對的聲音好像已經壓過了贊同的聲音。
要是這樣的話,這個問題就變得好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