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陳守信,這也是提前給蔣含章通個氣兒,讓他有個準備。☮♕ 💘ඏ而蔣含章知道了這個事兒,範文軒和馬斯年他們這幾個,也能夠提前有個準備。
人,不可能沒有個私心。他們選擇走入了官場,在條件允許之內,陳守信就會將他們都給送到更高的位置上。
他們在商部的成績都很不錯,有功就得賞,將來也會讓他們真正的掌權。不過這個對於他們來講,也是一個苦差。負責一地民生,可不是嘴上說著那麼簡單的事情,你得有真材實料才行。
他是照顧這些人,可不是為了坑這些人。要不然硬將他們給放上去,才不配位,將來出了亂子,也是會處理他們的。
兩人正在這邊扯淡呢,白雲從外邊溜溜達達的走了進來。
「誒喲,稀客啊。」陳守信笑眯眯的喊了一嗓子。
白雲道長也是笑眯眯的點了點頭,然後就老實不客氣的直接坐下,抓了一把瓜子,自己吃了起來。
「不是,你過來就是為了蹭一些我家的瓜子?」陳守信鬱悶的問道。
「看看你,看到了,心安了。」白雲說得很簡潔。
「含章啊,看到了吧?以後就儘可能少的跟這些神神叨叨的人打交道,說都不會話了。」陳守信你搖了搖頭撇著嘴開始回擊。
「看看你,是因為好久沒見了。」白雲看著他一本正經的說道。
「看到了你,看到了你的氣色,我就知道這次的戰事上,不會有太多枉死的人。所以我的心,也跟著安穩了。」
「說得我好像嗜殺之人一樣,我本善良啊,雞都不敢殺呢。」陳守信繼續撇嘴。
「矯情了不是?誰知道你回來以後就將自己給關在家裡邊到底是為了啥。」白雲沒好氣的說道。
蔣含章抓了抓頭皮,對於兩人之間的相處方式,好像有了一些了解了。
「不過啊,這次的人,真的不會少死。也許吐蕃那邊的戰事,死的可能少一些。但是在海上,這個人恐怕剩不下多少。」陳守信又接著說道。
「而且,這還僅僅是一個開始。等咱們這邊攢足了力氣,就會將拳頭給揮出去。不管是誰在咱們這邊搗亂來著,我們都會用小本本給記下來,會找他們問個清楚。」
「那些人,我才不會去關心呢。☜🍪 ➅❾ѕн𝓤Ж.Cσ๓ ♣💝」白雲笑著搖了搖頭,還將自己的腿給翹了起來。
「現在我算是想好了,這個世間啊,就沒有真正的對或錯。一味的嗜殺不對,可是一味的善也不行。」
「殺吧,那些人想怎麼殺就怎麼殺,反正距離咱們也老遠呢。但是我要給你提個醒,就像你說的那樣,一定要攢足了力氣再出去殺。爭取畢其功於一役,這樣咱們的人,死傷也能少一些。」
陳守信笑著點了點頭,「白雲啊,我跟你說個事兒。未來的幾年甚至是十幾年的時間裡,咱們大周朝都會有戰事。」
「咱們就按一年死十萬人算,十年就得死百萬人之多。將來打啊打的,打出了真火,這個都是保守估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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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蒙人、羅剎人,海外的洋鬼子,這就是未來咱們的敵人。而且咱們還將是多線作戰,等平定了吐蕃之後,就會對元蒙人動手。」
「你還是蠻厲害的,老早就看出來這個天下會有一場滔天的血海來清洗。所以,不管咋說,我心中也是蠻佩服你的。」
白雲瞪了他一眼,哪裡聽不出來他話里揶揄的意思,「真的要打那麼久的仗啊?就算是咱們兵強馬壯,戰器犀利,可是也難免會有一些損傷吧?」
陳守信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咱們能夠做的,只能是儘可能的將損傷降到最低,卻沒有辦法讓咱們毫髮無傷。」
「可是,你也說了,要畢其功於一役。如果不將元蒙人打怕了、打服了,若干年之後,他們是不是還得動別的心思?」
「還有那些洋鬼子,現在就已經開始惦記上咱們大周朝了。僅僅抽他們幾巴掌,他們有記性麼?咱們必須要到他們的國土上溜達一圈兒,讓他們曉得咱們的厲害。」
「老大啊,那個啥,我跟小囡囡玩一會兒去成不?聽你說話,我都覺得冒涼氣。」邊上的蔣含章苦笑著說道。
現在的畫風,就變得有些瘮人了。雖然以前也聽過打仗的熱鬧,可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的,讓他冒冷汗。
僅僅是聽陳守信的話,他的眼前好像都能浮現出戰場上的畫面。對於他來講,這個畫面還是不去想的好。
「現在不聽,將來早晚也是聽。」陳守信無所謂的說道。
「有時候就是這樣,你不去找別人的麻煩,別人卻會來找你的麻煩。這些事情,根本都不受咱們的控制。」
「就比如說海上的那些敵人,咱們就算是跟他們好言相商,他們就會規規矩矩的麼?趁著咱們的人回來,將海島上的駐軍都給端了,這就已經結下了血海深仇。」
「在他們看來,這樣做是很正確的事情。那麼將來,咱們的兵卒到他們的國土上也溜達一圈兒去,這也是很正確的事情。」
「只不過雙方距離得還是太遠,咱們在航海上的經驗,也有些不足。所以,咱們需要籌備的時間,自然也會稍稍長一些。」
「但是五年的時間,已經足夠多了。再多,我都怕人們會將這段血海深仇給遺忘掉。理想的時間是三年,剛剛好。」
聽著陳守信的話,蔣含章和白雲道長的心中都很感慨。
如今的陳守信,跟以前的陳守信也有了一些不同。以前的時候,他還會有很多個人的情緒,可是現在,聽著他講這樣的事兒,都好像是很稀鬆平常的事情一樣。
不能說,這樣的態度不對。相反的,作為上位者,必須要有這樣的心境。而陳守信是攝政啊,那是真真正正的上位者。
他們之所以會感慨,還是因為他們喜歡以前那個有些不著調、有些任性,又有些衝動的陳守信。那時候的陳守信,就算是再操蛋,也有著很多的人情味兒在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