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所帶來的傷痛,有時候看得見,有時候你卻摸不到。💎😂 ➅➈ร𝐇𝕦𝔁.𝕔𝓸м 😡😝看得見的是戰爭所帶來的破壞,摸不到的,是戰爭在人心上留下的傷口。
陳守信心中有傷,因為自己的那些弟兄們被人給暗算後死在了這邊的海島上。當地的土著們心中有傷,因為這些周朝的兵卒太過強大,也太不講理。
納蘭吉的部隊,確實是蠻不講理的,可是納蘭吉也有他自己的理由。
當初海島上的那些駐守兵卒們,如果僅僅是被洋人攻擊,他們並不會被擊敗。可是這些土著們,也想跟著分一杯羹。為的,就是將海島上倉庫中存放的那些等待售賣的貨物瓜分掉。
他們動了貪念,讓周朝的兵卒流了血。那麼納蘭吉,就要讓他們也流血,這是一件很公平的事情,血債血償麼。
陳守信他們抵達這裡的時候,已經是他們正式攻打海島的三個月以後。現在的天氣很不錯,海上也好走一些,陳守信他們這一大幫,就都過來了。
歸根結底,陳守信是一個性子清冷的人。他所在乎於關心的,僅僅是他熟悉的那些人。只不過這次踏足了海島,看到了這邊土著們那膽顫心驚的眼神後,卻讓他很有感觸。
名義上,自己是為了給弟兄們報仇。可是本質上,自己也是一個十足十的侵略者。只不過是在表象上,有所區別罷了。
「遇到的抵抗多麼?」來到了島上的木屋中後,陳守信問道。
「開始的前半個月,抵抗比較強烈。不過在見識過咱們的實力之後,這些人就消停了。要麼投降,要麼開著船跑得遠遠的。」納蘭吉說道。
「現在咱們的人已經在這片海域進行巡邏,只要發現他們的蹤跡,就會直接擊沉。不過地方太大了,咱們的船又太少,很難全部看住。」
陳守信點了點頭,「如今家裡邊也在加緊造船,施守真他們在那邊也在加緊造船。只不過以前咱們的木材儲存得太少了,現在就算是全都歸攏到一起,也不夠咱們用的。」
「海島上可以放寬鬆一些了,最好還是讓這裡的人們能夠接受被咱們管理的事實。生活啊,都特麼的挺不容易的。他們殺了咱們的人,咱們也殺了他們的人,暫時算是兩清了。」
「對了,把那個洋人的俘虜給帶過來吧,有能夠聽懂他們話的吧?別到時候我再來個雞同鴨講,白費力氣。」
納蘭吉笑著點了點頭,「有,不過不是咱們的人,而是這邊的土著。👌👽 ➅❾รⒽย𝓍.𝓒ㄖⓜ 🐊☞他們跟這些洋人接觸的時間比較多,有好多都能夠聽懂他們的話。」
沒一會兒的工夫,兵卒們就帶來了一個高壯的洋人,還有一個黑瘦的年輕人。
陳守信仔細的打量了這個洋人一眼,讓他覺得有趣兒的是,這名洋人有些唯唯諾諾的樣子,那名黑瘦的年輕人反倒精神抖擻。
陳守信端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口,也沒有說話,就這麼看著這兩人。
洋人被他看得腦門上都冒了汗,那名黑瘦的年輕人在稍稍琢磨了一會兒後,趕忙跪了下來,額頭觸地。
洋人也是有樣學樣的跪下,只不過他身子太長,這個姿勢怎麼看怎麼彆扭。
「抬起頭來把,你叫什麼名字?」陳守信看著黑瘦年輕人問道。
「回這位大人的話,小的叫做馬哈度哈莫,周朝的名字叫做馬哈。」黑瘦年輕人恭恭敬敬的說道,雖然發音有些怪,但是大家都能聽得懂。
「少爺,馬哈算是咱們聘請的通譯,做得很不錯。」納蘭吉說道。
陳守信點了點頭,「馬哈,對於我們接管了這裡,你有什麼想法?心中是否覺得委屈?」
陳守信的話一下子給馬哈給問住了,不知道這個話該怎麼回。可是他也知道,能夠讓納蘭吉在一邊陪著的,這位年輕的大人肯定是不一般,哪怕他沒有穿官服。
心中猶豫,然後他就將詢問的目光看向了納蘭吉。納蘭吉都沒搭理他,看自己有啥用,少爺問的是你。
就在這個時候,邊上的那名洋人嘰里呱啦的說了一通。陳守信根本就沒聽明白,唯一能夠確定的,這個並不是英語。
「大人,他說他有話要講,他是被冤枉的。」馬哈趕忙說道。
「冤枉?問問他,叫什麼名字。敢殺我的人,哪裡冤枉了他。」陳守信面色平淡的說道。
兩人嘰里咕嚕的說了一通,然後馬哈才開口說道:「大人,他叫弗朗西斯。他說跟那些人他並不是一起的,而且當初攻打海島的時候,他也是不同意的。所以在大人的天兵過來時,他們並沒有抵抗。」
聽到他的話,陳守信看向了納蘭吉。
納蘭吉點了點頭,「他的那艘船確實沒有抵抗。不過在他的那艘船上,我們最後清點的時候,發現上邊的水手並不是很多,儲存的火藥,也沒有多少,估計是被排擠的吧。」
陳守信樂了,得說是啥人啥命。這個弗朗西斯可能是被排擠的,也可能是有些膽小,反正不管是什麼原因吧,反倒因為如此得以活命。
「馬哈,給你十天的時間。要教會這個弗朗西斯說漢話,就算是無法流利溝通,也要能夠聽懂大概的意思。」陳守信看著馬哈說道。
「如果你能夠做成,我賞你個七品的官兒。以後通譯這一塊兒的事情,都交給你來管理,還會給你五十兩銀子的賞錢。」
馬哈傻眼了,自己現在的職業,就是被周朝軍隊拉來的壯丁。可是這位年輕大人說的是啥?要讓自己當官,還要給自己銀子?
他就將腦袋再次扭向了納蘭吉,他唯一熟悉的就是納蘭吉,知道納蘭吉是很有話語權的一個人。
「瞅我幹啥?這是咱們大周朝的攝政王,還能騙你啊?」納蘭吉沒好氣的說道。
聽到納蘭吉的話,馬哈都激動得不會說話了。直接跪下就磕頭,連著磕了好幾個,又站起了身,看向弗朗西斯的眼神,非常的炙熱。
他知道,能不能升官發財,走上人生巔峰還得看這個弗朗西斯給力不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