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是一個很強大的屬性,人一思考,就會想起來很多原本沒有注意到的事情。🐝ൠ 😝🌷
現在陳守信就在思考,這一家三口,到底是幹啥的。反正他已經確定,這一家三口,絕對不是普通的一家三口。
其一,這個劉奶奶,不是那個黑妹的婆婆,好像是老媽子一類的人物。
其二,這個黑妹本身也有蹊蹺。之所以管她叫黑妹,是因為她膚色較黑。可是剛剛他看到了黑妹的腰間,皮膚卻是白皙得很,這就不正常了。
其三,還有那個小小子。這個時代的孩子,很少叫「媽媽」,都是叫娘親。當初自己跟老頭子說的時候,還說錯了好幾次。
現在家裡的這些孩子們,也是娘親媽媽的亂叫。那是因為自己讓他們叫媽媽,別人家的小小子,咋會叫媽媽?
這就是謎團,一個接一個的謎團,需要這一家三口來給他解答。
不過這也有個前提,得將這個黑白妹給救過來。他對於帶狀皰疹還算是有一點點的了解,因為以前他的高中同學在高考前夕得過這個病。
這個病當真是不一般的,是順著人的神經發出來的。大多是人過於焦慮,免疫力低下之後,才會得這樣的病症。
風寒感冒,就能夠破壞人的免疫力,估摸著就是因為這個風寒感冒,然後加上一些別的事情,讓這個黑白妹一下子變得這麼糟糕。🍔💛 ❻9𝕤𝐡𝔲𝔵.𝕔ᵒ𝓂 🐺💲
「囡囡,帶著弟弟妹妹們跟鐵牛叔叔回家裡玩好不好?告訴水生叔叔,今天中午爸爸想吃水煮肉片。」陳守信摸著囡囡的小腦袋說道。
「嗯,好,囡囡也想吃了呢。」小囡囡喜滋滋的點頭,然後才領著弟弟妹妹們,跟著鐵牛往家走。
「守信,病症很難處理?」等孩子們離開,永平帝才開口。
陳守信點了點頭,「有些棘手,但是由我岳父和白雲一起出手,應該沒什麼問題。宇文梭,叫四個人進來,將這裡守護好。」
「還有別的事?」陳長青問道。
「有一點點,不過現在還不知道具體是啥,一會兒看看吧。」陳守信說道。
宇文梭做的就比較徹底了,直接就將這個客棧給徵用了。除了原本的住客外,新客一概不留。就是原本的那些住客,你們也別亂躥。
有些擾民,可是在這個時代,這個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沒有將這些人都給挪別的客棧去,你都得說陳守信很仁義。
穆立人趕了過來,就直接進了內間。69🅂🄷🅄🅇.🄲🄾🄼足足等了一個多時辰,這才跟白雲一起走了出來。
「如何?」陳守信問道。
「現在還說不好,還得看今明兩天的狀況。」白雲說道。
「這兩個病症糾纏在一起,就不是那麼好處理。好在發現得還算及時,要不然真的就難辦了。」
「不過我出力不多,還是穆大夫的針術了得。雖無國手之名,卻有國手之實。有了穆大夫的行針,最少能夠提高三成的可能。」
「道長繆贊了,假若沒有跟玉虛一起編撰針灸醫書,恐怕今日便要丟人了。」穆立人淺笑著說道。
「不過內服的房子,還是道長來開吧。在拔火去毒這方面,我行針可以,藥石方面就差一些。而且你們道門也有些不錯的房子,剛剛的外敷之藥,也很不錯。」
「得,你們二位也先歇歇吧。」看著兩人還有要繼續夸下去的意思,陳守信苦笑著說道。
白雲歪過頭,笑眯眯的看了陳守信一眼,然後就跟穆立人坐到了一邊,寫藥方。
這一眼,給陳守信都看得有些迷糊,卻不知道白雲的眼神到底蘊含的是啥意思。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看著從裡邊走出來的老太太,陳守信又招了招手。
老太太「噗通」一聲又跪下了,「謝謝攝政王給小姐延命。」
這次陳守信倒是沒有讓她起來,「說說吧,你們這三個人到底是個什麼組合。那個小小子,我讓我們家閨女帶家裡玩去了,家裡邊乾淨一些。」
「回攝政王的話,裡邊的是老奴的小姐。當日也並不是有意隱瞞攝政王,只是出門在外討生活不易,有我這個老婆子撐著門戶,欺負的人就能夠少一些。」老太太說道。
「成,這一條,算你過了。你們家這個小姐也不簡單吧?」陳守信淺笑著問道。
「小姐貌美,又是孤兒寡母的,所以用了些黑汁塗臉,就是防一些登徒子的。」老太太又接著說道。
「本是健壯之人,就是因為那些黑汁塗得時間久了,才會讓身體變差。」邊上寫完了方子的白雲接了一句。
「好,這一條,也算你們過了。那你再說說,大老遠的又從定北城跑這邊來幹啥?」陳守信接著問道。
「為了寶寶。」老太太說道。
「寶寶也得了風寒,看著可憐得不行。在定北城帶好了藥,我們就一路往營州府趕。因為知道營州府有攝政王,治這個病很有法子。」
「就是沒想到,寶寶的病好了,小姐卻倒了下去。昨日老奴就到攝政王落腳的府門前探尋過,沒想到攝政王也發了病。」
「天可憐見,今天就讓寶寶看到了攝政王,小姐這才能夠活下命來。老奴感念攝政王大恩大德,來生結草銜環以報。」
「你可不像普通人家的老婆子,說話條理清晰,還有啥想說的?」陳守信繼續笑眯眯的問道。
老太太搖了搖頭,「我的命是小姐給救下來的,那些天殺的胡兵殺了我一家六口,還想凌辱我,要不是小姐出手,老婆子早就陪著家人去了。」
「老婆子不怕攝政王,是因為老婆子在定北城已經聽過了太多關於攝政王的美名。假若今日沒有見到攝政王,明日老婆子就算是豁出去這條命,也要硬闖進去。」
「那你現在伺候的這個小姐,是幹啥的啊?」聽著老太太的話,陳守信可來了興趣兒。
沒成想老太太卻搖了搖頭,「老婆子不知道,小姐從來沒說過她是做什麼的。可是老婆子知道小姐是好人,從南邊一路逃難過來的時候,小姐也幫了好多的人。」
陳守信都有些無奈了,老太太的眼神很真誠,現在這個當口他也不信老太太敢說瞎話糊弄自己。
那麼這個小姐,還得等親自問過才可以。不過他也放了心,最少不是對自己有啥圖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