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段時間陳守信過得還是有些提心弔膽的,總是擔心有人過來搶自己的馬。🐝ൠ 😝🌷
只不過他也知道現在擔心還有些早,應該去擔心將來。還得看皇上對於自己這次的認罪態度滿意不滿意,如果不滿意,估計也沒自己的好果子吃。
反正他是打定了主意,這些馬誰也別想染指,定北軍現在就指望這些馬活著呢。
田修平派過來的那倆人手藝也很不錯,將這些原本在草原上肆無忌憚的野馬,都給調教得有了些樣子。
只不過這裡邊也有兩個例外,一個就是這個混合型馬群中的一匹馬王,這倆人努力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當初這匹馬王不說是被韓沖和大黑他們硬綁回來的也差不多,第一天將它給逮住還一大幫人抬著走了一段呢。後來那掛了的兩匹馬,就是被這個馬王給咬死的。
現在它就是馬場中的自由馬,只要不想著往外跑,它想幹啥就幹啥。有它在,馬群這邊多少能夠穩當一些,它就是這些馬的主心骨。
第二個例外,就是那匹大黑送給陳守信的小黑。經過這些日子的好吃好喝,小黑的毛色也越發的油亮。
根本也沒指望它將來帶著陳守信上戰場,也沒人管它。陳守信還會偶爾帶它出去見見世面,開開眼界,這就是他的寵物。
現在心情好了嘛,出行的時候還會將大花給扔車裡邊呢。也得讓大花適當的運動一下,減減肥。
學堂這邊建設的速度還是很快的,這畢竟是陳守信關注的重點工程,只要有時間了,他都會過來看一看。今天正視察呢,陸子墨帶著隨從來到了工地上。
「老陸啊,可是有些日子沒見了,出遠門才回來?」陳守信笑著問道。
「回侯爺的話,給侯爺淘弄種子去了。一門遠親從番禺那邊回來,給稍了一些,只不過不知能否被侯爺看中。」陸子墨笑著說道。
「老陸,你太頑皮了。不管看中不看中,衝著你這個心思,這頓酒,我請你喝。走著,食為天,讓水生幫咱們好好的整治幾個菜。」陳守信笑眯眯的說道。
對於自己上次提過的讓他們幫忙找種子的事情,也就是一時的熱乎,上心的人不是很多。也就是攣鞮革慶弄來了黃瓜、玉米和土豆,今年能不能栽種出來還得兩說。♤🐍 ❻9Şℍยא.ⓒO𝓜 😾♬
他一直都覺得陸子墨是個識趣兒的人,現在果然再次印證了自己的看法。能夠讓他尋到工地這邊來,估計他踅摸到的種子應該有些看頭。
「老陸,快些拿過來,讓我也看個新奇。」回到食為天后,陳守信變得有些迫不及待了。
陸子墨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對著隨從擺了擺手。跟隨的隨從們則是從外邊抬進來一個小箱子,給陳守信看得那叫一個眼熱啊。
看來陸子墨還真的上了心,將這些種子保存得應該很不錯。比攣鞮革慶那個粗心貨可強多了,自己都不知道那個玉米和黃瓜能不能培育發芽。
小箱子打開,裡邊是一個個的小口袋。等將口袋裡的東西挨個的倒出來以後,陳守信的心啊,「嗖」的一下子就躥到了半空中。
他能夠認出來豆角種子、南瓜種子還能夠認出來干辣椒,那紅彤彤的辣椒,現在他看著就直流口水。還有胡椒與孜然,再有的兩樣種子他不認識,一個是小小的癟癟的,另一個更小,像是芝麻但又不是,他覺得那個可能是茄子的種子。
「老陸啊,承你的情了,將來除了皇城外的第一家食為天分店,你說了算。你說咱們在哪裡開,咱們就在哪裡開,以後你就是我們食為天的頂級貴賓。」陳守信有些小激動的拍著陸子墨的肩膀說道。
「侯爺這些種子可還入得眼?」陸子墨笑著問道。
「入得、入得,怎麼入不得啊。」陳守信背著手說道。
「那侯爺能否給老陸指點一下,這些都是何種作物,讓老陸也開開眼。」陸子墨陪著笑說道。
「這個很……」陳守信本想說「很簡單」,他卻直接頓了下來,趕忙眼望天,臉上也擠出來尷尬的表情,「很啊……很啊……我編不出來啊。」
「反正這些東西我都沒有見過,應該是不錯的作物吧?等咱們種來看看再說,要是能吃的話,咱們的食為天又能夠添上一道美食。就算是不能吃,能觀賞也行啊,實在不行我獻給皇上,換點封賞唄。」
說完之後,他就有些不好意思的坐到了椅子上,臉也憋得通紅。
他的臉紅可不是像那個尷尬的表情裝出來的,而是嚇出來的,剛才差點就說溜嘴。
他有愛顯的心思,就想將認出來的種子跟陸子墨仔細的介紹一番。還好他注意到了陸子墨的表情,及時醒轉過來收了口。
這些種子,是陸子墨淘弄來的,在大周朝沒有這些作物。自己要是將它們一一道出跟腳,這可就不是顯擺了,而是在惹禍。
誰都不認識的,你怎麼認識的?你說你蒙的、猜的,誰信啊?糊弄普通老百姓還行,糊弄這有著七竅玲瓏心的商人們,能糊弄過去麼?
自己可以鼓搗出一些新鮮的事物,可以推到「多動動腦子」上。但是這些外來的物種,可不是你動腦子就能夠想出來的。
說漏了嘴,將來傳到皇上的耳朵里怎麼辦?別看皇上很信任老頭子,對自己父子也不錯,萬里還有個一呢。要是被皇上給惦記上,把自己直接給「咔嚓」了,誰人能攔?
皇權啊,是這個大周朝最大的權柄。但凡有威脅到皇權的事情,不管你有多大的能耐,恐怕都得被消滅。因為只有這樣,皇上才能睡得安穩。要不然何必弄出來內衛府偵緝各處呢?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表現得太出格了,才會引起陸子墨的注意。反正現在他已經給陸子墨貼上了「不簡單」的標籤,現在可還無法真正的確定,他真的歸順了自己。
不過從他剛剛捧哏一樣的問話中,他覺得陸子墨也就是表面上的歸附與配合,內底里,指不定還打著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