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二八章 自己還很稚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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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的時候,陳守信起了個大早,然後跟著自家的老頭子一起,趕奔皇城。๑۞๑,¸¸,ø¤º°`°๑۩  🎀 𝟨𝟫𝓈𝒽𝓊𝓍.𝒸💍𝓂 🎀  ۩๑°`°º¤ø,¸¸,๑۞๑

  昨天因為太開心,這個小酒可沒少喝。所以現在上了車,也有些打瞌睡。哪怕現在天氣已經熱了起來,陳長青還是拉過毯子給他蓋好。

  「老頭子啊,讓大家都跟著擔心了,對不住。」陳守信閉著眼睛輕聲說道。

  「你啊,看似灑脫,其實心事很重。以後不要再多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對你的媳婦們更好一些才成。」陳長青說道。

  「她們這些日子一直都在跟你擔心,我都聽到柚子在家裡會偷偷的拜菩薩,希望漫天的神佛能夠保佑你平安呢。」

  「嗯吶,以後不犯這個渾勁兒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咋回事,反正就是稀里糊塗的鑽了牛角尖。」陳守信咧著嘴說道。

  「不過老頭子啊,到朝堂之上,我可不慣著誰。這個攝政王的位子雖然我不稀罕,但是這是我的事情,別人想要從我身上拿走,那是門兒都沒有。」

  「哈哈,這也是你的事情,為父才不會跟著操心呢。為父啊,也就是再跟著勞碌一年,等所有的事情都走上了正軌,就要在家裡教導孩子們。」陳長青開懷的說道。

  「到時候家裡的孩子們多,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教導得過來。雖然當年沒有教過你,但是這些孩子們我可不會放棄。」

  「都歸您,您負責教他們學問,我負責陪他們玩,挺好的。」陳守信笑嘻嘻的說道。

  父子倆這樣敞開心扉的交談,也是很難得的。這也算是陳長青的意外之喜吧,哪怕以前的陳守信已經開了竅,跟他的交流也並不是很多。

  只不過他還是有著隱隱的擔心,不知道經歷過這次的事情以後,陳守信的心性到底會變成什麼樣。

  雖然說江山易改秉性難移,但是也僅僅是難移,並不是不可移。尤其遭逢了這樣的事情,要是陳守信還是跟以前一樣的心性,那才有毛病呢。

  這是他心中的擔憂,面上卻是沒有表現出來。這都是以後的事兒,現在的兒子恢復過來,這就是大喜事兒。

  陳守信和陳長青的兩架馬車一前一後抵達,也讓早已等候在這裡的人們心中一驚。

  昨天陳守信剛剛在皇城冒個泡,然後今天就來參加大朝會。恐怕今天的朝會,真的有熱鬧看了。

  這父子倆,如今都可以說是大周朝朝堂之上地位超然之人。§.•´¨'°÷•..× ❻➈𝕊ᕼ𝓊𝔁.ςⓄᵐ ×,.•´¨'°÷•..§

  陳長青現在雖然沒有具體的職司,可是他是文臣的前一哥,現在更是太師。陳守信呢?以前就是個混不吝,現在更是攝政王。你不要去管這個攝政王是咋來的,畢竟人家還頂著這個名頭呢。

  當父子倆從車上走下來以後,周圍的大臣們也紛紛過來問候。哪怕有些人心中都恨不得陳守信這次病得一塌糊塗呢,現在也得掛起笑臉說一些吉祥話。

  這就是現實,哪怕有些血淋淋、有些殘酷,你想在朝堂上混,表面上的場面,你必須要撐起來。

  現在的朝堂,跟前幾年的朝堂還不一樣。

  前幾年的朝堂上,大傢伙可以捆成一團跟皇帝幹仗。現在你誰敢?你再也不是不可或缺的唯一,隨時都能夠有人頂替你,你還有啥可傲嬌的?

  「勞各位掛懷了,在家裡呆得久了,對於各位甚是想念。」拉完了家常,陳守信笑眯眯的說道。

  「這次著實給我折騰個夠嗆,每日裡茶不思飯不想啊,人都消瘦了許多。所以就趕忙來上朝,給大家報個平安。」

  好多人面上陪著笑,做出認真聆聽的樣子,心裡邊卻是腹誹個不停。

  都是混官場的老中醫,誰還不知道誰啊?想念誰?想念說你壞話的人唄。報個屁的平安,從來不上朝的人跑到大朝會上來,還不是為了刷存在感。

  可是大家也就是在心裡腹誹一下,哪怕現在的陳守信還很年輕,但是人家是攝政王。朝堂之上,也是在三省之上的存在。

  這時候,就聽到遠處傳來了一片問安聲,大傢伙抬頭看去,好傢夥,永平帝都帶著史公公過來跟著湊熱鬧了。

  陳守信也沒含糊,屁顛顛的一路小跑的跑過去,還很殷勤的攙起了永平帝的手臂。

  「守信,好了?」永平帝輕聲問了一句。

  「好了,都好得不得了。昨天吃了好多菜,喝了好多酒。」陳守信喜滋滋的點了點頭。

  「那你的臉……」永平帝說了一半兒。

  「呃……這個是榮福揍的,被榮福揍了一頓,我反倒開竅兒了。」陳守信略帶著一絲小尷尬的說道。

  臉上的傷,可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夠好利索的。哪怕他身份地位再高,現在也得撐著來。

  聽到他的話,永平帝反倒愣了一下,這個療傷的法子,他還真不知道。不過想想榮福的性子,估摸著這丫頭也是真的做得出來。

  「好了,看到你活蹦亂跳的,我也就放心了,回去了。」永平帝拍了拍他的手說道。

  「您不跟著上朝啊?」陳守信有些詫異的問道。

  永平帝笑著搖了搖頭,「沒事找那個不自在?現在的我,是在享受生活。」

  說完之後,永平帝對著這些大臣們招了招手,然後一轉身笑眯眯的領著史公公又往外走了出去。

  雖然大傢伙不知道永平帝跟陳守信到底說了啥,可是大家都知道,永平帝這次是專程過來看望自己的這個女婿的。

  恐怕大周朝歷代的駙馬中,也只有陳守信這位特別的駙馬,享受到的待遇最高。

  看著永平帝和史公公的背影消失,陳守信吧嗒吧嗒嘴,在境界上來講,自己跟永平帝真的差得太多。

  說白了,就是自己還短煉、還很稚嫩。不僅僅比不上永平帝這樣的帝王,恐怕連皇城中好多五六品的小官,都比不上。

  以前的自己自視高人一等,覺得自己見識過好多這些人想像都想像不出來的事物。但是現在也該真正認清自己了,真的沒有那麼大的能水,也沒有那份定力。

  一點點的小事情,就亂了心智。得虧是在現在,要是放到了緊要關頭,終會釀成大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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