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才出來?」在拐角處等著陳守信的姬昊鯤看到他出來後皺眉問道。🐊👑 ❻➈𝕤卄υ乂.𝔠𝓞ⓜ ♣♡
「還能是為啥?幫你擦屁屁唄。」陳守信聳了聳肩膀。
姬昊鯤瞪了他一眼,這人太不著調。
「你到底是要鬧啥啊?怎麼不按套路來?」陳守信好奇的問道。
「哎,心裡煩,很煩很煩。」姬昊鯤嘆了口氣,跟著陳守信一起往裡面走。
「坐到那個位置上之前,我的心中還是充滿了期待的。可是坐到那個位置上,看著群臣們的笑臉,我就覺得很膩煩。」
「難道每一次上朝,都是如演戲一般?難道他們的心中,對於父皇就一點點都不懷念麼?父皇好像並沒有什麼對不住他們的地方吧?」
陳守信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不然你以為現在的皇位是啥?還不就是帶著大家一起玩麼。」
「這些大臣們啊,你就當成孩子一樣就行。好好的哄他們,哄開心了,他們就會努力認真工作,不給你亂發小脾氣。」
「並不是他們不想念陛下,而是他們更加看重現在。«-(¯`v´¯)-« ➅❾𝓢ĤⓊ᙭.𝕔𝐎м »-(¯`v´¯)-»一朝天子一朝臣,這些人都卯足了勁兒的想要在你面前好好表現一下,你卻沒給他們這個機會。」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這樣真的不好。因為你現在是皇帝,是領導者,如果你連你自己的下屬都看不起,那麼他們會有什麼樣的想法?」
「哎,我有些心疼父皇了。父皇繼位之初,所遇到的局面,要比我的還要糟糕很多。」姬昊鯤又嘆了口氣。
陳守信笑著搖了搖頭,「沒啥心疼不心疼的,陛下當年估計是樂在其中吧。」
「以前我說過,皇位就是一個工作。你也不用有太大的負擔,將自己的工作做好就可以了。也並不需要你懂所有的事情,關鍵是你要選對人,讓你選擇的人將面對的事情做好。」
「內閣的會議,我就不跟著參加了,還要將南衙的事情歸攏一下,而且我也要想一些事情。昨天夜裡沒想明白,今天我要接著想。」
姬昊鯤皺了皺眉,真的不想單打獨鬥,不過他知道陳守信所想的可能是跟青冥教主有關的事情,也只好點了點頭。
來到了停放永平帝屍體的大殿中,陳守信對著史公公擺了擺手,「讓大傢伙都出去吧,我跟陛下呆一會兒。,-*' ^ '~*-.,_,.-*~ ➅➈sⒽ𝐔ˣ.ςσ𝓂 ~*-.,_,.-*~' ^ '*-,」
「王爺……」史公公有些為難。
「放心吧,我不會瞎胡鬧。只是我要考慮一些事情,目前只有呆在陛下的身邊,才能夠讓我靜下心來。」陳守信苦笑著說道。
史公公想了一下點了點頭,然後招呼著大殿中的宮女和太監往外走,他出門之前還幫陳守信把門給關好。
來到永平帝的屍體旁,陳守信又將他蓋著的黃稠被子給仔細蓋了蓋。他知道這是榮福每次過來時鼓搗的,這個丫頭心中同樣很思念永平帝,每次都會哭個死去活來。
「陛下啊,忙活了一宿,早飯我都沒來得及吃。跟您借點兒酒和糕點,糊弄一口。反正您沒說話,那就算是答應了。」陳守信說完就在邊上隨意撿了幾塊糕點,抱過來一壇烈火燒,跌坐在永平帝的床旁。
「陛下啊,我現在很為難。青冥教教主是誰,我的心中已經有了判斷,可是我真的沒有想到會是他。」喝了一口酒後陳守信自語的說道。
「昨天夜裡,南衙的人反了,給我都嚇夠嗆。不過通過這件事兒,我才發現以前隱隱約約的那個感覺,竟然是真的。」
「我很為難,真的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去處理這樣的事情。還有昊鯤,太沒耐心。你就算是陪著大家玩,也得玩下去啊。又不是天天陪,隔三差五的玩一下就好嘛。」
說得有些口乾,又灌了一口酒,咬了一口小糕點,胡亂的嚼了兩口咽了下去。
「我不想那麼累,我想要舒舒服服的或者。」陳守信接著說道。
「反正我只管平叛的事情,大約不出冬季,就能夠將這些事情全部搞定。運氣好的話,也許還能快那麼一點點。」
「等收拾完了這些人,我就到平盧府那邊去玩。帶著老婆孩子,還有我們家的老頭子,在那邊好好生活一下。」
「哎,算了,我再大度一些,將我們家老頭子再借給朝廷一年。一年之後,所有的事情應該也都有了結果,各個位置上的人選,也都能夠找到合適的。」
「昊鯤厭煩在朝堂上唱戲,我也很厭煩啊。我這個人的性子陛下您也知道,愛唱戲僅僅喜歡唱我喜歡的劇本,坑人啥的還行。」
「陛下,咱們說好了。我真的不管旁的事情,我將叛軍全給消滅掉,將四處的胡族都給收編過來,我對大周朝該盡的義務,就已經全部完成了。」
「很好,陛下沒有開口反對,那就代表陛下已經默許了。我得喝一杯慶祝一下,最起碼我用不了多久,也能夠掙脫開這個枷鎖不是。」
沉默了一會兒,手中的酒碗送到了嘴邊,陳守信卻沒有喝下去,眼淚卻再次掉了下來。
抬起袖子擦了一下眼淚,「陛下啊,我還是很想您的,您這突然間就走了,把這麼多的亂攤子都給丟出來,太不負責任了。」
「你說你跟那些人生啥氣?都是土雞瓦狗而已,就算是整個大周朝都反了,咱們有北方三府在手,還有啥可怕的?」
「我昨天都將南衙的那些人嚇唬住了,雖然說嚇不住胡族,可是我卻能殺到他們害怕。你說你走的那麼早幹啥?」
「昊鯤現在在決斷上還差一些,小鵬鵬又一門心思的放在科研和教學上,才不會管朝堂上的事情呢。昊禮又太小,現在還得學習,想要學明白,最少還需要三四年的時間。」
「這幾年我咋過啊,又不能真的丟下啥都不管。我要是不管,苦的就是我們家的老頭子。已經讓我們家老頭子吃了那麼多的苦,總該讓他享享福了。」
說完之後,陳守信將酒碗端了起來,一口將剩下的酒全都灌到了嘴裡。喝得有些急,也有些嗆。可是他卻強忍著沒有咳出聲,哪怕將他的臉都憋得通紅。
他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刺激一下自己,要不然心裡邊太憋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