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永平帝是說了,以後要經常到陳守信家裡來蹭飯,不過又哪能真的這樣。哪怕這裡是自己的女婿家,那也不成啊。
而陳守信今天也是將自己好好的收拾了一通,然後帶著李賢和朴正銀,外帶上周平,一起趕奔南衙禁軍的校場。
「老李啊,上次進宮的時候,我也跟陛下念叨了這個事情。」陳守信壓低了聲音說道。
「不過關於銀子的事情我可沒敢提,就說是發生了一點點的小誤會,所以才會將人給送到皇城來。」
「陛下給我都埋怨了一通,估計也是猜到了我在中間可能是摸了一些油水,只不過沒計較罷了。臨出來的時候陛下說了,那些需要被砍頭的,也不用砍了,到時候都直接交給你。」
「少師,這是真的?」李賢有些驚喜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了,要不然我敢說這個話,做這個主?」陳守信白了他一眼。
「不過我覺得吧,你得空了,還是應該給陛下送一些小禮物啥的。陛下這人心善得很,沒看青冥教那些人的腦袋都沒砍麼,僅僅是讓他們勞動改造。」
「不過吧,還是那句話,雖然說事情有了變化了。那個銀子也就那麼回事了,你也別指望再能要出來。」
「少師,哪裡話,那就是大家的辛苦錢。」李賢趕忙說道。
「要是沒有少師從中斡旋,沒有大家的共同努力,也不會有現在這麼好的結果。實在是李賢能力有限,要不然這次一定會跟我王多要一些銀兩的。」
「哎,這個數也算湊合了。關鍵是要細水長流,咱們做的都不是一錘子買賣。」陳守信擺了擺手說道。
「那個小朴是你手底下的人?他要是底實的話,以後我就讓我的人跟他聯繫了。省得我跟你接觸多了,那些酸丁們再跟著說閒話。」
「你是不知道啊,估摸著現在風也傳到了外邊一些,好些個人聽到後,眼睛都快瞪藍了。不過他們想跟我鬧,道行還淺了一些。」
「少師,您放心,朴正銀是我一手提拔上來的。」李賢很認真的說道。
「那就好,稍後你往他那邊也照顧一些。」陳守信笑著點了點頭。
「我這個人啊,最喜歡的是銀子。不過我這個人也很大方,因為我知道這個買賣要想做長久了,就得講究個利潤均沾。大傢伙都有了賺頭,以後有了啥事兒也都會很方便。♝☝ 69ѕ𝔥𝓤Ж.ςⓄⓜ 🐒🍟」
「就算是咱們的手下也是如此,能夠光明正大,合理合法的弄銀子,誰都不會嫌咬手。就我手低下那幫為啥那麼忠心耿耿?還不是拿銀子餵出來的。」
「他們知道,只有跟著我,才能夠賺銀子,享榮華富貴。要是跟了別的人,這個根本就別指望。」
李賢深有感觸的點了點頭,這個事情他也經歷過啊,大黑那不就是當著面就直接貪麼,現在也算是找到了由頭。
你看陳守信是一個操蛋的沒啥水平的草包,可是他這個獨闢蹊徑的御下手段,好像也很不錯。
從敢拼命的角度來講,他手底下的那些人確實也都敢拼命,要不然也不會闖出來那麼大的名聲。
看來老話說得沒差啊,有錢能使鬼推磨。陳守信為啥這麼喜歡斂財?他也是要給下邊的人分,這樣他才能夠籠絡住手下的這些人。
「對了,上次跟你說開酒樓的事情,你回了你們高麗國後,好好調查一下。」陳守信又接著說道。
「現在我們食為天所有的分部都是我自己獨營的,不過是看在咱們關係不錯,以後還有更多的合作機會,我才會有這個提議。」
「都不說皇城這邊的食為天,就算是我其餘州府中的食為天,每個月最少也會有幾千兩銀子進帳。」
「我主要是不知道你們高麗王城中人們的消費水平啥樣,也不知道你們那邊的人工成本怎麼樣。我覺得只要運作得不差的話,一處二層或是三層的酒樓,一個月怎麼也能弄個一萬五千兩銀子左右。」
「除了保障我派去的廚師們的政策薪水外,別的我就不管了,畢竟那個經營算是一種授權的經營方式。」
「少師,等回到了高麗後,我一定會認真調查這個事情。」李賢很是認真的說道。
陳守信毫不在乎的點了點頭,心中的心情卻是很不錯。
這叫啥?這就叫動之以情,曉之以利啊。反正現在李賢已經開始琢磨起怎麼弄銀子了,如果自己幫他在這條路上走得更深一些,將來都指不定會有什麼意外收穫呢。
現在也算是跟他說好了,以後韓古安排人跟朴正銀接觸,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來。那樣的話,時間長了,也能夠從朴正銀這邊有所收穫。
沒有人是沒有弱點的,尤其是是在有心算無心的情況下,他還真就不信無法將朴正銀給拿下。
以前不是有句話麼,為啥不背叛?是因為給出來的籌碼不夠。
「哎喲,我還忘了一個事兒。」陳守信冷不丁的又喊了一嗓子。
「少師,怎麼了?」李賢緊張的問道。
「我不知道你們那邊有多少食材啊,要是食材沒有那麼多,就得從平盧府往你們那裡運。這也會增加成本,估摸著一月得減少一千兩銀子的費用左右。」陳守信一本正經的說道。
「呃……」
李賢都不知道說啥了,他哪裡能夠想到陳守信都拍大腿了,竟然是在想著這個事情。只能說這個人啊,要是掉錢眼兒里以後,他每日裡所想的就都是銀子。
想到這裡,他的心中對於陳守信還有了一點點的小同情。雖然是娶公主了,可是在朝中的職務也被去了一大推。
看著現在的勢頭,陳守信能夠琢磨的也就是如何賺錢了。
要不是如此,永平帝怎麼會將陳長青也給弄到外邊去,還讓周吉民接位,將李同州也給提了上來?
這才是真正的帝王之術,要相互制衡。你陳家父子權利大了,就得將別人給扶上來,對你造成制約。
而現在陳守信的年紀還這麼年輕,就得提前遠離朝廷中樞。對於為官之人來講,這個滋味肯定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