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李賢的第六感還是蠻靈敏的,陳守信跟他倒了那麼多的苦水,就是為了混點零花錢兒。🐝👤 ❻❾Şн𝓊χ.匚σ𝓂 🎉🐟只不過現在是李賢突然來訪,他還想不出來搞啥項目混銀子。
至於剛剛李賢所說的高建業問題,他認為那完全就是扯淡。在這樣的一個朝代下,在這樣的一個環境中,要是高建業真敢做那樣的事兒,必須得被李賢給生吞活剝了。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
坐到了李賢現在的這個位置上,誰要是敢跟他找彆扭,他要是不將那個人徹底給辦了,他將來在高麗國都不好混。
也是由這個小信息,陳守信就知道了,背後搗鬼的就是李賢。也應了那句話,放屁瞅別人,其實就是你放的。
上次被自己坑得很慘,他心裡肯定不舒坦,鼓搗人參自己,最少能給自己添堵,給大周朝添亂。於他、於高麗國來講,就只有好處,沒有半點壞處。
人生在世,全靠演技。既然他想玩,那自己就跟他玩唄。不過不能白玩,你得給一些好處費。
跟李賢道完了苦水,他就低著頭認真的品茶。非要將這個茶,給品出不一樣的味道來才行。
李賢也愁啊,現在陳守信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不管你接下來要說啥事兒,你得先上供才行。要不然還念叨啥給他閨女攢錢,媳婦有懷娃,娶媳婦花大錢?
「少師,李某疏忽了,一心想著過來見少師,倒是將給少師準備的禮物忘在了賓館中。少師稍待,我這就讓人去取。」稍稍猶豫過後,李賢開口了。
「哎呀,這樣如何使得。你來看我,其實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畢竟是失勢的人,這有多不好。那個啥,我讓大黑和鐵牛跟著過去吧,他們倆有把子蠻力,最少也能幫著抬一抬。」陳守信一臉的不好意思,卻說著很不要臉的話。
李賢陪著笑臉,心裡卻在罵娘。這一口又要被咬去一大塊肉,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啊。
側過頭跟他帶來的朴正銀耳語了一下,陳守信沒有聽得太清楚,不過大概好像能弄來一萬兩銀子左右。少是少了點,但是咱不挑。
「老李啊,我就覺得跟你挺投緣的。你要是在皇城有啥事想辦,我還能幫你參詳一下。」陳守信笑眯眯的說道。
「雖然我現在沒有以前那麼風光了,可是咱好歹也是駙馬不是?我們家老頭子雖然現在出去巡視了,那也是尚書令。」
「少師,其實還真有一個有些為難的事情。」李賢故作不好意思的說道。
「是少師的那些戰船,最近他們活動的範圍有些大。✌🎁 ❻9Ŝ卄𝓾᙭.cØм 👍💲屬官過來之前,我高麗國的一艘軍船忘了掛旗號,沖裝了天朝的戰船。」
「不知道少師能不能跟那邊傳個話,讓他們將人給放了?畢竟是誤會一場。僅僅是因為兵卒的疏忽才出了這樣的小誤會。」
「誒?還有這等事?」陳守信眉頭很用力的皺了起來。
「可是照說有這樣的事情,怎麼也要傳到皇城來啊,我咋一丁點的動靜都沒有聽到呢?你確定?」
「少師,可能他們還沒有來得及表明身份,屬官也不好直接過去跟天朝海師去說這個事情。」李賢說道。
「他們僅僅是過去三佛齊那邊看熱鬧,其實船上的人是……是……李某的侄子。所以李某才趕到皇城,跟少師求救。」
陳守信的心中,快速的合計著,不過面上的表情還是緊鎖眉頭,現在就是一半真鎖,一半假鎖了。
思慮了一會兒,陳守信揉了揉眉心,「老李啊,你求到了我這邊,這個事情,我必須要幫。要是不幫的話,將來傳出去,人家得咋說我?」
「不過你也知道,我現在雖然在那邊還有一些影響力,但是跟以前我有大都護之職的時候相比,肯定要弱一些。人走茶涼嘛,雖然我可以拍胸口保證,那是在跟你吹牛皮。」
「現在那邊還沒有消息傳過來,就證明海軍那邊也沒搞清楚狀況,也不知道咱們大侄子就在上邊。」
「一會兒呢,你給我來一個信物,再將他們的情況描述一下。我這就安排人用八百里加急給發過去,到那邊將人給領過來。」
「老李啊,你別多心,也不怕你笑話。以前我寫個條子能辦的事情,現在也得跟人家商量著來。到那邊,是他們的主場,到了皇城,我怎麼也能壓一壓。」
「哎,要不是有我那個胡鬧的侄子,我也是真的張不開這個口,那就有勞先師了。」李賢很是感激的說道。
「吹,你就接著吹。」邊上帶著小囡囡玩的五姑娘說話了。
「你忘了上次韓沖走的時候咋回事了?你還覺得你是個能人唄?人家將你放在心上了麼?」
「再說那個何敬遠,你跟公主成親這麼大的喜事,就算是人過不來,禮還不能讓人捎過來?」
「你就說說你在皇城這些日子,你都花出去了多少銀子?總說自己很行,我看那些人也沒將你當成啥人物來看待。」
「還有那個王英俊,最不是東西。要是沒有你,他是啥?現在呢?就給留下一千兩銀子的禮金,打發叫花子呢?」
「就他在范陽府的地位,手頭稍稍緊一緊,一年還不得弄個三十四萬兩。你將人家當兄弟,人家當你是啥啊?囡囡,咱們回屋裡去,不搭理這個人了。」
五姑娘說完,將囡囡一抱,氣呼呼的就走到了屋裡去。
陳守信一直都是傻眼狀態,李賢偷偷看他的時候,他也是真傻眼。
因為他不知道自家那麼耿直的小五,啥時候還有了這個演戲的天賦與興致,剛剛這頓表演,絕對是拿小金人級別的啊。
扭過頭,陳守信的嘴角扯了扯,「老李啊,讓你看笑話了。人都說家醜不可外揚,這敗家老娘們,啥都往外說。」
「那我也不瞞你了,可能我讓人過去要人,真會要不回來。現在人家啊,都是得了勢的人,未必能看得上我這個過氣的公爺。」
李賢也有些傻眼,其實他已經做好了拿銀子換人的準備,只不過現在的情況好像跟自己掌握的有了好大的差距。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直接賄賂何敬遠呢。可是現在已經被陳守信知道了,你要是在故意繞他過去?這貨見不到銀子,會發瘋的啊。